第十八章 迷雾
金进财走回房间,“刚才那个可不是人,是怪物。”
房间的灯被点亮,在善善进入房间之后,身后的房门立即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雾气。
金进财虽然说那个人是怪物,可是屋里并没有怪物的身影,就好像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那个怪物呢!?”
金进财拿着烛火走向木床,,木床上躺着一滩肉体,肉体是灰色的,看起来像是泥巴一样,在肉体旁边还有一坨软趴趴的肉皮。善善借着光看出那是人皮。
怪物是一滩泥?
善善正有这个想法,没等她说话,金进财将手里的烛火扔过去,烛火触碰到怪物的身上,怪物的那个身体就好像是易燃液体一样突然发出一整强烈的火光,不过火光眨眼间消灭,那怪物变成了另一种形态,类似于人类的状态却并不是人,长出长长的四肢,四肢就像是面条一样柔软,四肢上面还有一块肉疙瘩,疙瘩上面有两块黑色的圆点类似于眼睛,看起来有些恶心。
怪物张开肉疙瘩中间有個口,口中长着稀稀沥沥的獠牙,那牙齿长得和那肉疙瘩一样长,就像是插在花盆里的草一样。
怪物发出嗷嗷的声音,声音尖锐刺耳,善善暗叫不好,她可没忘了府里还有一个怪物呢!
善善在桌子上拿了一个水壶扔了过去,直接堵在了怪物的喉咙上,嗷呜的声音顿住。
但是她下手还是晚了,怪物嗷的那一声已经将另一个怪物吸引过来,那个怪物行动极快,善善从自己的房间走到金进财的房间都需要近半个小时,而它不过眨眼间就站在了门口。
怪物没有说话,一只手从门窗穿进来,尖锐的指甲就像是刚刚那个怪物的獠牙一样弯曲锋利又恶心。
善善扭头看向金进财,金进财重新抬起剑,将善善拉在身后,“一会儿找机会你先出去,拿着这个。”
手心里被放了一颗圆珠,圆珠就像是之前他用来在自己面前晃的那颗。
善善捏在手里,另一只手也横着剑,床上的怪物张牙舞爪,却始终是起不来的。
“嚓!”
门外怪物的另一只手也穿过了门板,门板上顿时出现了四个窟窿。
怪物的指甲向一起靠拢,门板被它一下掀开,这个怪物的容貌露出来。
是之前那个丫鬟,这个丫鬟身高体型和之前一样,不同的是她的眼睛黑黢黢的,双手也和床上的那个怪物一样,软塌塌的面条手。
面条手无限延长,瞬间来到了他们面前,金进财用剑去砍,面条手就好像是钢筋一样,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善善向旁边躲,看着怪物和金进财在一边打斗,是不是冲上去帮忙。
卡片上说的是真的,这怪物真的刀枪不入,剑都要断了,对方一点事都没有。
怪物没有打法,只有横冲直撞,因为面条手柔韧非常,善善和金进财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个方法,最后让怪物的面条手将怪物的身体给绑住了。
人皮给它们伪装的能力,也让它们少了自由发挥的可能,如果这要是床上的那个怪物形态,说不定着面条手都不能困住它。
善善拄着桌子喘口气,想到床上的怪物下意识看过去,床上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
金进财也发现了,骂了一声,“让它逃了!”
另外一只被困住的怪物还在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因为刚打完架,金进财缓过来之后从房间的衣柜中拿出一条手臂粗的绳子将怪物困得严严实实的。
“那个怪物跑了,一会儿会不会叫别的怪物过来?”
这一个都这么难整,要是碰到更多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手。
金进财喝了一口水,“不会,他们不会一起出来的,除非是又什么大事。”
善善很想说一句抓了怪物对于它们应该算是大事了,可是因为打斗,屋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迷雾慢慢充斥着整个房间,口鼻上的手帕失去了效果,她有些昏昏欲睡。
金进财一直都没有捂着自己,比她吸入的迷雾还多,可并没有困意找上她,善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撑住闭上了眼睛。
金进财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珠子拿出来收起来,又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怪物被金进财带走,后半夜风平浪静,被打破的房门再也没有人进来,怪物也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善善是被丫鬟发现扶回房间的,睁开眼的时候浑身软的不行,这根本不像是她正常的状态。
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就连金进财的房间被破坏成那个样子都没有人多说一句闲话。
金劲倒是想问,不过金进财嘴太严实,没有吐露任何口风。金柳和善善套近乎套的不是很成功,金阳根本就不会,这可把金劲气够呛。
善善没有搭理府里的那些人,又偷偷跑出去。
这里的人都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贸然去说就像之前一样肯定会受到劝阻,善善打算去寺庙看看。
寺庙香火鼎盛,善善来的时候,那些被怪物杀死的人已经被下葬了,现在只有剩下的人在祈祷今天夜里的平安。
善善看着寺院那些跪着的人以及还有正在为这些人念经的小和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的人也不少,那他们的食物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镇里虽然有生意买卖,要是流通起来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况且这里只进不出,所有的物资根本达不到自产自销的程度。
那些人的祈祷并没有用很长时间,很快就散开了。
小和尚走到善善身边,“施主可是有事?”
善善双手合十,“有些不明还望大师解惑。”
小和尚摇头,“大师不敢当,施主请进吧。”小和尚带善善走到庙堂,庞大的金身佛像在面露慈悲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人。
善善给佛像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然后站起身和小和尚走到了后面。
佛堂后面并没有前面那么大,小和尚给她倒了杯清茶,坐在她对面,柔光洋洋洒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前面那尊佛像一样。
“施主有何疑问?”
善善没有动那杯茶,“小师父可知道这里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