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开铺子
“没办法，家里养了太多下人，实在是粮食不够，想必莫掌柜能感同身受，我见莫府也有不少下人，如今也就只有莫府才能不裁员，继续养这么多下人了。”
她明夸暗试探。
莫掌柜瞳孔微缩，眼眸微垂：“是吗？原来白府也有那么多下人。”
“要我说，老夫人可以发卖一些，就用不着那么多粮食了。”
“不过，既然老夫人都开口了，我倒是可以把家里的存粮再数一数，只不过两千斤没有，一千斤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府上之前囤了银丝碳的，如果老夫人愿意直接买，在下自作主张，可以给老夫人便宜点一成。”
这话里话外施舍的意思很明显了。
白元荷只笑了一下：“原来贵府不缺碳，是老妇没有考虑到，希望莫掌柜别介意。”
她笑意不达眼底。
“只有一千斤的话，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毕竟这点数量也不够，到时候还要去隔壁县城再买，天寒地冻的，也不方便，本来以为莫掌柜能行个方便，没想到却是不成了，真是太可惜了。”
“老妇也就不勉强了，今日多谢莫掌柜招待。”白元荷站了起来，不准备再多留。
莫掌柜跟着站了起来，神色淡淡的：“来人，送白老夫人出去。”
莫掌柜看着白元荷走远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旁边伺候的管事问：“老爷，这白家突然冒出来，想抢我们的木炭生意，要不要做点什么？”
下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莫掌柜轻轻摇头，“先去打听一下，白家有多少木炭，卖的价格是多少，如果真影响到我们的价格，再动手不迟，不过是一个新来的而已，就算跟县令大人有姻亲关系又如何，就连县令都不敢针对我们全友粮铺，白家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
“老爷说得是，白家竟然敢坏了我们的生意，活该被收拾。”
“老奴这就去调查。”
白元荷走出莫府，回头看了一眼，神色莫名。
“娘……”
正在这时，白容大步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白元荷收回视线，停在马车外面，等白容走近了，看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常服的衙役，一看就是之前在给姜从俞做事。
白容解释道：“我刚刚才巡了街，去调查了一下县里的情况，听说你来莫府了，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正好遇见你出来。”
“我有事想跟你说。”白容说这话时，下意识看向四周。
白元荷点了点头，提起裙摆，先上了马车：“进来说话。”
白元荷坐进马车里面，把汤婆子放在腿上，盘腿坐着，温暖着手，一边听白容说话。
白容压低声音道：“我逛了一圈，发现个奇怪的情况，百姓对全友粮铺没有好感，但却没人能说出全友粮铺的粮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铺子里到底有多少粮食，就连那胆子大的小混混，也只偷偷摸摸想去全友粮铺偷粮食，私下似乎有百姓说，一断粮就过去全友粮铺大闹。”
“不过也有想去县衙大闹的。”
白元荷想到莫府的范围，已经府上的下人跟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受到这次灾难的影响，就知道莫府是早有准备。
“你之前买木头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莫家的人？”白元荷对全友粮铺把存粮放在哪里的，做了个猜想，应该还是在莫府。
毕竟莫府比较大，而全友粮铺后面的院子并不大，看莫掌柜的态度，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倒是次要的，主要在于莫掌柜说出一千斤粮食的数量时，一点都没有迟疑，就连听到她说两千斤也不动容。
可见他底气十足，存粮应该却是不少，要放下这么多东西，放在莫家宅子里的可能性很大。
只不过，怎么运输，也就是个问题。
“我之前没注意。”白容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记得，去买木头的时候，那些商人，随口提过一句，说是最近的生意好做，我之前没在意，只以为是其他的大户人家囤的木材，烧木炭，现在娘你说起来，再看县里的情况，可见之前去买木料的人，确实可疑。”
“你有空，再去调查一下，着重打听一下，莫家是不是提前买了不少的木料。”白元荷想到莫掌柜提到木炭时神色那细微的转变，像是话里有话。
不仅仅是因为自家有木炭。
“如果有人阻拦，你就不用管了，去调查一下其他县城的粮铺情况，从存粮，以及全友粮铺掌柜把存粮放在哪里，还有各个县城百姓的情况等等收集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验证莫家是不是也想做木炭生意，其实只需要我们直接开个店，就能验证出来了。”
“娘，那我们开了会不会被莫家针对？”
“我还怕对方不针对，对方不动手，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跟底气，只有动手了，我们才能顺着去抓辫子。”
“明白了。”白容点头：“那我这几日去打听一下消息。”
“嗯，辛苦了。”
白元荷没有再多留，等白容从马车上下去后，她就让绍管家赶车回去。
回到家，白元荷就安排人，去把之前买来的一个铺子收拾出来，换上牌匾，直接开一个杂货铺，里面什么都有，当然现在主要是卖木炭。
“娘，我已经安排人给几个大户人家把木炭送过去了，这是银子。”
白婉的动作也很快，一上午就搞定了送货的事。
她把银子拿过来，都是一些十两一个，甚至还有五十两一个的。
白元荷盘腿坐在炕上，等白婉把银子放在上面，开始数了起来。
“几乎大家都是用现银买的，因为觉得我们的银丝碳质量不错，每家买了八百斤，一共是一百六十两。”
白元荷嗯了一声，手上的银子有两个五十两的，还有五个十两的，两个五两的，一看就是被白婉换成了整银。
“娘，听说你要开个杂货铺卖木炭？”白婉也是回来后见家里的下人不见了挺多，一问才知道是过去打扫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