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决定
“没有赈灾银,全都被老夫向朝中申请换成了赈灾粮,受灾的百姓现在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反而给其他贪官机会,只可惜,即使换成粮食,还是不能保住!”贺松气得脸颊发红,愤声道:“这些人太贪心了。”
白元荷赞同地点头。
继续问:“那……最近几年,可有其他什么地方发放过赈灾银的?”
“怎么这么问?”贺松看向她。
白元荷心道,不愧是三朝老臣,心思敏锐着呢,幸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犹犹豫豫地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官银:“这是我在空荡荡的库房角落里看见的,看见是官银,就以为是赈灾银,但是,库房里也没有其他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本来就有东西,只是之前被拿走了。”
“带老夫去看看。”贺松紧抿着唇瓣,快速跟着白元荷,一起回到了上面的仓库。
果然,几个仓库里,东西都没了。
他蹲下身,只在屋子里看见了几个木箱的痕迹。
“这屋子里之前应该有十个箱子。”贺松语气肯定,“你就是在这个角落里发现的银子?”
“没错。”白元荷见他两眼就看出这么多信息,脸上十分镇定,心里却有些后怕,幸好她前世写的稿子有刑侦向的,还请教了退伍特种兵,学会了反侦察能力,不然未必能骗得过真正会断案的人。
“很奇怪,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他们把东西搬走,竟然也像是没有痕迹,凭空消失一样。”贺松皱眉,像是遇见什么苦恼的事,解决不了。
白元荷暗想:还真是凭空消失,只不过空间的存在太逆天,现代人读过那么多玄幻小说都还不会认定空间真实存在,更别说没看过玄幻小说的古代人了。
这就是每个时代的产物不同,遇见的一些事情难以想象,也就正常了。
“会不会是我乱走把痕迹给破坏了?”白元荷歉意地道。
贺松摇头:“是破坏了一些,不过不要紧,人家已经转移了,我们也追不上,算了,就当是没有这个命。”
“不过你这个官银,交给老夫处理吧,留在你们身上,容易招祸。”
白元荷自然是不犹豫就把东西给了他:“那就麻烦大人了。”
“无事,应该的。”贺松轻叹一声:“关于这官银,老夫若是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年前,给北地军中提供的军饷,当时军饷消失,导致北地军营损失惨重,幸好有四皇子和安德侯府世子两人力挽狂澜,只可惜四皇子母家不显,还有安德候府世子跟他分庭抗礼,北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何况这次还受旱灾,也不知道北地的将士该如何是好。”
白元荷这下算是知道赈灾银的来源了,不过,文中写到,最后的当皇帝的,正是这位四皇子,而安德候世子,则是男主。
北地一直被他们掌控在手里,男主也是四皇子的人,比起朝中其他滥杀无辜,为了权势,能牺牲一切的那些皇子,四皇子还算仁义,事实上后来这人也确实成了千古明君。
白元荷看书就相当于从上帝视角看过这些皇子,其他的,还真不比不过四皇子当皇帝对百姓有益,她本身也是欣赏这位未来皇帝的,自然不会给他阻碍,适时还可以帮一下忙。
贺松是忠臣,自然是效忠如今的皇帝的,那么,官银给他也并不是一个好法子,给了他,未必能回到北地士兵手上,不如她自己送去北地,还能卖四皇子一个人情。
她只有成长起来,才有地位和底气能做善事,所以利用一下遇到的官银,白元荷还感激自己运气好,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
人都有私心,她的私心就是成长到无人可欺的地步。
“有大人你们这些为国为民的忠臣,会有解决办法的。”
贺松无奈地叹息,可也因为她的话,急于想把赈灾粮的事情先解决。
“先传信给我的人。”贺松快速做了决定。
亲自写下一封信,交给白元荷送出去。
这也无奈,如今除了白元荷,他身边无人可用。
白元荷答应了,把他先带到了审讯室里。
“娘,你怎么来了?这位是?”白容目光下意识落在贺松身上,连带着左恒也看了过来。
白元荷给几人介绍:“这位是贺大人,来北地赈灾的钦差,被这群山贼抓了,还盗了赈灾粮,你们协助他做事。”
“草民见过贺大人。”几人跟他行礼。
贺松摆了摆手,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说实在的,他这次能活着,完全是运气好,要不是遇见的白家人这群人还算仁义,谁承认他是钦差大臣,毕竟他被关押进牢房里,身上能证明身份的官印等已经被收走了。
还是出来后,白元荷从郭原的书房里找出来,还给他的。
也正因为从头到尾白元荷都没为难他,更没贪图这些东西,他才选择相信。
既然信任,他也不会像对待下属一样对待白家人,左恒等人。
“无需多礼。”贺松询问起白容正事。
白元荷留下白敬跟着。
她把左恒叫到一边,问:“林兆他们呢?”
“林兄去见那几个从牢里被救出来的永和镖局的人了。”左恒道。
“你们要回北地吗?贺大人会回去。”白元荷想到这件事,问他。
“现在不回,北地的灾情还没结束,我们现在回去,有赈灾粮,也活不下去。”左恒摇了摇头道。
“至于之后去哪里,还请白婶子帮忙,跟贺大人美言一句,我想给家里人要文书。”左恒说着就跪了下来。
白元荷没料到他跪得这么突然,忙把他拉了起来:“这件事,也情有可原,一会儿你自己去找贺大人就行,这都是小事。”
在贺松面前,确实是小事。
不过还是得本人答应,白元荷才这么建议。
左恒点了点头。
“没事了,那你就去休息吧。”白元荷没有耽误他,见白容还在忙,只叫他晚上早些回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