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个世界修改中,请跳过
在接收剧情的时候,姜酒还同步了原主的情感。
姜酒捂着胸口,感受着不属于她的心情。一想到快要见到姜母和姜父,她的心就狂跳个不停。
姜酒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原主一定是个生活在爱里的人。
现在,这份缺失已久的爱,她也能够短暂地拥有了。
门外脚步声渐渐逼近,急促而且混乱。
姜酒顺应着本能地跑回床边,盖上被子,装作还在睡觉的模样。
刚刚躺下,就有人重重地推开房门,还没等姜酒反应过来,一股原始的刺痛直达神经。姜酒疼地赶紧睁开眼。
只见一个美丽端庄的妇人,狠狠地扭住姜酒的耳朵,在她耳边大喊道。
“还装,你偷偷跑去战场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姜母咬牙切齿地看着姜酒。
“我就疑惑了,怎么一到相亲的时候,你就睡误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许是耳边的碎发影响到了姜母的发挥,姜母单只手飞快地收拾好,另一只手仍然揪着姜酒的耳朵,不肯松手。
自己的女儿,她最了解。从小到大,装睡这招就没成功过。骗得了别人,能骗过亲娘吗?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走路慢了几步的姜父,一进来刚想说几句,却没想到直接看到这样的场象。姜父倒吸一口冷气,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幸亏女儿回来了,要不然现在拧的就是他了。
姜酒怎么也没想到一上来就经历如此大劫,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在做任务。反射性抱住姜母的腰,止不住的求饶。
“疼…疼……您先放开,有事好好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以后再也不会了。”姜酒疼的龇牙咧嘴的。“哎呀,我去相亲,我下次肯定不迟到。”
说了一堆,姜母也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情急之下,姜酒喊出一句。
“您再拧下去,我就嫁不出去了。”
听到嫁不出去的事情,姜母面上有些动容,悄悄松下了手上的劲。
“还嫁出去,你都赢了军功,还需要嫁,哪家敢要女将军?”
和她同龄的女娘,都已有了家室,她反倒好,这一走就是3年。
姜酒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耳朵,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只能是不嫁了,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不用困于后宅之中,也不用受婆母的刁难。等您想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样说来还不错,对吧。”姜酒试探性地看向姜母,讪讪地笑了几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姜母气的差点背过去。
还想说什么,看见那张鲜活的小脸,无端生出些许悲伤,欲言又止。
姜父赶紧扶着姜母坐下,替她舒缓着呼吸。等做完这一切后,姜父回头正视着姜酒。
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宽厚,幽默。只是这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姜酒看不懂的东西。
姜父从衣袖中掏出圣旨,动作缓慢地展开,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夫人,不用愁酒酒的婚事了,陛下给了一张无字圣旨,许我们任何的条件。”姜父笑着解释道。
明明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眶却无故泛红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姜酒疑惑地看着相顾无言的两人,直觉告诉她姜父姜母不对劲。
姜父听见她的声音,似是终于支撑不住,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暴露出面具后的无尽痛苦和悲凉。
“酒酒,其实这次召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任务。圣上病危,朝堂上多方势力暗流涌动,宫中派你去护送神医回宫。”
“只是这次任务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不仅家族陨落,株连九族。甚至是朝代更迭,大厦将倾。”
姜父说到最后都哽咽难言,甚至不敢抬头看妻子的神情。
这张圣旨根本就不是什么赏赐,而是夺命书。酒酒是老来得子,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老两口凭着这张圣旨,如何能活下去。
他们等了孩子这么多年,每天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现在她又要走。还是身处一个比战场危险百倍的环境。就算酒酒有盖世武功,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个孩子。
可笑他为官一辈子,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到老了,还要因为皇权,牺牲自己的女儿。真可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姜母听后却没有多少惊讶,只是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姜酒看了一眼两人悲凉的表情,轻笑出声。“爹,娘。这只不过是简单的任命书罢了,我既是朝廷的将军,就有义务保护皇帝。”
“其实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战场也很危险,但我还是回来。这次也会是一样。”
姜酒握着姜父姜母的手,笑着安慰他们。
父母总是以为他们的女儿还是小孩子,想要尽能力保护好她。其实她早就长大了,在无数次厮杀中,在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中,渐渐成长。
危险哪里都有,父亲深处官场几十年,里面的黑暗腐败,不可怕吗?怕是要比战场上敌人的刀子更血腥。只是父母的爱太具有欺骗性和包容性。
第二天,姜酒便立即启程前往神医谷,白色锦衣,挂着小小包袱,一如当年离家时的少年,潇洒笑天下。
姜酒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姜母。
看来母亲不会来了,
只能状似轻松地招招手,“爹,娘我走了,我会回来的。”
窗前,姜母一人痴痴地目送女儿的背影。
至今她也不明白宫中有那么多的大内高手,为什么非要让她的孩子去。
那日,姜母跪在慈宁宫外,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凛冽的秋雨一滴滴落在姜母哀求的脸上。
“求您开恩,让皇上收回旨意。”
“求您开恩。”
……
“求你了,栩之。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情谊,放过她吧。我就她一个孩子。”
就算流泪到眼眶麻木,再也流不出来。太后也没有收回旨意。
她也只得了一句“回去吧”
姜酒和团子一路相伴,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两人相互了解,弥补之前的遗憾。姜酒也逐渐卸下心上的防备。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而且频繁的刺杀,这也不失为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两人走过静谧悠闲的乡村,差点被飞箭射成筛子。
路过繁华热闹的城镇,一口鹤顶红送两人归西。
躺过收满庄稼的驴车,有幸用犁地的耙子体会一把酷刑。
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中,姜酒渐渐适应了原主的武功。不再被动逃跑,而是开始应战,一把剑用的得心应手起来。
姜酒:无他,唯手熟尔。
……
树木植根于深不可见的古泉中,参天生长。想要参透上天的秘密。陡峭的悬崖,曲折的山麓,充满绿苔的小桥。这里的环境太过静谧,不禁令人心上一颤。
“团子,有人跟着我们。”
姜酒停在原地,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手慢慢移向剑柄。
还未说完,只见草丛中跃出数十个黑衣人,拿着刀步步逼近。
“酒酒,你有把握打赢他们吗?”
“没有。”说话间,众箭齐发,像雨一般急促地朝姜酒射来。
姜酒深吸一口气,剑锋一转,挥剑冲了上去。剑气一挥,万箭落地,她似银龙一般,游走于敌人之间。
竹林在刀锋剑影间沙沙作响,姜酒眼神冰冷,出招也越发凌厉,一人一剑,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团子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突然呼吸一窒。只见姜酒的身后,一原本倒下的刺客伺机冲了上去。
不好,酒酒有危险。
“酒酒,后面有人。”团子着急地大声呼喊。
姜酒眼神一冷,快速在地上捡起一把断箭,回头奋力一掷。成功在半空中劫杀那人。
时间在刀光剑影中,慢慢度过。只见刀起刀落间,最后一个刺客也被解决。拔出剑的那一刻,血凌乱溅到姜酒的黑色劲装,完美融入。
“走了,团子。”
姜酒胡乱地拿袖子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漫不经心的神情,利落的身影。就像是自火光里而来的战神,让人胆战心惊。
这是第几波刺杀,她已经记不得了。太频繁了,并且每一次都是抱着嗜血的杀意。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退路了。
团子的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惊心动魄的场景,没有反应过来。
“哇哦,酒酒,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团子赶紧跟上,星星眼崇拜地问道。这么多年没见,酒酒还是那么厉害。
“你绑定的时候,还没了解清楚吗。我为数不多的黑历史,我看你都很了解啊”
“哈哈哈……”团子尴尬地笑了笑,“时间太紧,我就只了解了这些。”
“航天测控”
“这就是药王谷?”
团子看着一片荒原,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看是他家的荒地吧,不过别说,还挺大的。”团子环顾了一圈,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
姜酒弯腰捡起一根杂草,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听见团子的调侃,唇角微微勾起。说道,“这里确实是药王谷,只不过为了掩盖真实的景象,在外面设了阵法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去找破阵符。”团子拿出口袋在里面来回翻找。
“不用了,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啊?为什么?”团子从里面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姜酒扔掉手上的草根,拍了拍手。
“我离开的时候,京城那边给他们写了书信。一是介绍我来的原因。二是让他们早做准备。”
“算算日子,前后几天我就会到达神医谷。所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候,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就在姜酒说话间,两人脚下的场景陡然变化。等两人再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一排排古朴高雅的房屋临水而建,连绵的群山守住着这一片圣地。桃花顺着微风落在江上,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姜酒环视一圈,等转过身后,才发现面前不知在什么时候站了一人。
男子剑眉星目,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冷意,好像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姜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您便是顾辙神医吧?属下是龙武卫大将军姜酒,此次圣上病危,由我护送您回宫。”
“事情紧急,想来神医还是和我早早启程较好。”
顾辙神色淡淡的看着姜酒,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血迹,缓缓开口。
“师妹在信中已提到,只是现在还缺少一味药材,才可解毒,我们还不能离开。”
“现在着急也无用,傅言的病暂时无碍 过几日你同我一起上山找药。”说完便离开了。
只留下姜酒眯着眼睛站在原地,神情恍惚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无声地感叹一句。
真没礼貌啊…
姜酒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和蠢货打交道。
真烦啊,一群蠢货在那儿卖弄什么呢。姜酒早就察觉出什么了。
他们一路上遇到的刺杀,如果不是团子事先知晓,别说姜酒一介书生了,就是原主也要命丧黄泉。
先是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兹事体大,不敢让外人知晓,派她一个人去完成任务。
皇上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吗,薅羊毛往一个人身上薅。这不是算计她是算计谁呢。
在那儿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