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天黑爬上你的床
高二那一年的寒假,阮软第一次跟梁末去了鬼屋,然后被梁末给吓到了,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硬是拉着妈妈跟自己一起睡了好几天。
在那之后阮软就开始了自己的练胆生涯,密室,鬼屋,恐怖片,无论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一整个寒假,阮软把自己的房间布置的乱七八糟的,甚至还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买了一个医学仿真骷髅。
导致她母亲叫她吃饭就只是在外面敲敲门,而不敢开门进去叫。
其实想想当时那样也蛮好的,最起码阮软不用烦他弟弟跑到她房间偷偷藏东西和玩游戏机了。
阮软强迫自己在那样的房间中待了整整一个寒假,后来还是过年的时候梁末过来拜年,阮软找到了复仇的机会。
那一天,阮软就如鬼魅一般把他拉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中,把他狠狠的吓了一番。
在阮软的角度上来看她其实是复了仇的,但其实梁末当时也是为了阮家全家着想,才配合阮软“玩”了那么一场。
果不其然,那天之后阮软就把那些东西给收了起来,放到了老宅这边的仓库里,给阮家的所有人一个解放。
阮软的胆子就是那个时候练起来的,后来班里再放恐怖片的时候她也没有再躲过,不过到现在她也是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这种东西真的就不是不怕就会喜欢上的,她还是更喜欢那种甜甜的剧,喜剧不好吗?he不香吗?
不过现在既然梁末已经开口下战书了,阮软就不会轻易拒绝,这可是关乎面子的大事情。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零食,然后就拉上了窗帘来到房间里。
虽然这样有点奇怪,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电视,两个人就只能窝在房间中用投影设备投放到墙上。
两个人一起坐在床上,肩并着肩面对着面前的画面,说实话这种氛围有点暧昧。
坐上床的时候阮软还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面前那个正在认认真真选择恐怖片,想要吓到他的男人,她很快就把那种暧昧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她跟这种男人,能产生哪门子的暧昧气息?
“来吧!”
阮软坐到梁末的身边,将枕头放在身后,重重的拍了拍,调整出一个自己感觉很舒适的姿势来。
“其实吧。”
梁末挠挠头,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你要是没这么要强,说不定早就脱单了。”
“什么?”阮软疑惑的看向梁末。
“我的意思是,你单身到现在就是你自己太要强了,完全不给男生展示男子气概的余地。”
梁末这样说着,似乎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就又加了一句,“所以说,你单身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都没有我厉害,那他凭什么值得我去喜欢。”
阮软翻了个白眼,并不同意梁末的说法,而且,她也不是天生胆子就这么大啊,不都是后来一点点练的。
很明显,我们的阮软小朋友并没有明白要强和能力强的区别,也没有听懂梁末的话里所隐藏的意义。
“行了,你牛,全世界你最牛,所以你就单身一辈子吧!”
梁末气到重重的点了两下手机屏幕,将找好的鬼片传到小型投影仪上,然后投到墙上。
看恐怖片的过程很平常,两个人一个天生胆子大,一个硬生生的练了出来,看恐怖片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甚至还觉得有点无趣。
只不过,恐怖片中有一个画面一直回荡在阮软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小孩子被厉鬼缠身后自虐的场景,就在电影的后半部分。
后来主角团带着智慧与勇敢与厉鬼斗智斗勇,小孩子也在这场争斗中与厉鬼同归于尽,至此,电影结束。
阮软一直无法忘掉那个画面,那个既血腥又暴力的画面。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一次“分娩”,阮软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点母爱被开发了出来,有些见不得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那么惨。
“软软,又困了?”
电影结束后见阮软一直没有反应,梁末伸出手来在阮软的面前晃了晃,轻声询问道。
阮软猛地惊醒,眨了眨有些酸涩的双眼,“啊,有点。”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准备烧烤的食材和工具。”
梁末揉了揉阮软的头,然后抱着投影仪走出了阮软的房间。
说是有点累了,但是阮软就一直睁着大眼睛坐在那里,没有下去关灯,也没有动。
她的脑中一直忍不住的浮现出那个她“生”出来的那个小男孩的身影,虽然脸是模糊的,声音也想不起来了,但就是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一个犬吠声打断了阮软并没有在想什么的思考,阮软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去关灯。
一阵冷风吹来,让阮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梦境中那个被强行按在床上的绝望感再一次浮上心头,偏偏这个时候阮软的身子又麻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一开始阮软真的以为自己的身子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麻了,所以才会失去控制。
但是长时间无法找回身体的主动权,渐渐的阮软就慌了。
不多时,冷风吹起窗帘的一角,月光从缝隙处照射进来。
那一刻,阮软似乎听到客厅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她不受控制的抬起腿,向外面走去。
月光下,客厅的那个大木桌上的那颗蛋反射出奇幻的光芒,伴随着阮软打开门走出来,那颗蛋似乎动了动。
后来的事情,阮软记不太清了,又或者说是完全没有了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干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再一次进入到了那个梦境中,全程就只能够感受到自己被强行按在了手术台上,身旁都是穿着白大褂或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
他们把阮软团团围住,然后按住她的双腿,拿着手术刀在她的身前晃来晃去。
阮软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鼓了出来,然后有一个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只手重重的压了下去,就像压榨药膏管内最后一点牙膏一样一点点的往下挤压,然后顺下去,直到她听到婴儿的啼哭。
那种感觉很无助,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看着自己被一群人随意摆布,然后从自己的身体内抽出一些什么。
……
第二天,阮软是在梁末的房间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