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开工干活
吃过了早饭后,卓风带着三个人给菜园浇水除草,三个人面对这还算轻松的活表示玩的很开心。
无聊的工作就是需要有趣的朋友相伴一起的,他们都没有在家中感受过温暖,所以下意识的就会对身边的好朋友好一点,再好一点,试图去给予他们自己未曾拥有过的。
他们三个人在菜园工作,卓风就在一旁搞猪饲料,小手在一个巨大的盆里揉捏着,脸上全都是汗水。
今天的太阳很好,空气十分清新,还带着鲜草的香甜味,清水在空中划过的时候还时常伴有小彩虹出现,好看极了。
其实,偶尔过一过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错。
这样的想法在卓风带着三个少年进入猪圈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因为,实在是,太,臭,啦!
卓风在进入猪圈的一瞬间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险些没有吐出来,一双眼睛往上翻去,白眼毫不掩饰。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记忆”告诉他不要在吃晚饭之后来喂猪,一定要稍微缓一会儿了。
强忍住恶心,卓风回头看向三个脸已经绿了的少年,笑容灿烂,“那么哥哥们,就麻烦你们收拾一下猪圈啦,我去喂猪。”
逃之夭夭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的卓风了,虽然齐森这个小孩常年在猪圈里“玩耍”,身体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但那种臭已经冲击到了卓风的灵魂,让他实在是无法继续待下去。
卓风动作迅速的喂了猪,然后走出猪圈,还十分贴心的,给三个人关上了猪圈的门。
耳边仿若响起一阵阵的哀嚎,卓风看着三人陷入了无声的痛苦之中,满意的笑了笑,跑去一边刷盆去了。
这种恶臭的味道三个人是从未体验过的,他们只闻过螺蛳粉臭豆腐榴莲这种香臭香臭的味道。
和那种味觉上的刺激不同的是,他们整理着猪圈中的粪便,和那些腌臜的东西通过工具“近距离接触”,他们从心理上对这种东西抵触,导致全身上下的神经和五脏六腑都翻腾着。
简单来说,就是心理状况影响到了身体状态,而最后的结果是,三个人吐了两个。
唯一一个没有吐的是黄元奇,他出来的时候虽然脸色也是铁青的,但是状态明显是要比其他两个人要好的。
卓风知道这是为什么,黄元奇的父亲是个酒鬼,喝多的时候回家吐过,闹过,耍酒疯的时候再恶心的东西都出现过。
最开始黄元奇的母亲还会收拾一下,以保持家里的清洁,但是后来黄元奇母亲对黄元奇父亲彻底失望,对那些事情也就不管不顾了。
兜兜转转到最后,那些肮脏的东西还是由黄元奇来收拾的。
后来黄元奇父亲常住在酒吧,黄元奇被父亲叫过去的时候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有特殊爱好或者醉酒之后会做出特殊行为的,他见过,也清理过,所以对猪圈中的那些接受能力比其他两个人要强一点。
至于韩忟和任蒿,两个人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任蒿就不用说了,任蒿母亲把他生活学习上的方方面面都包揽在身,从来没有让任蒿接触过这些东西。
韩忟的家庭富裕,即使父母两个人都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定期也会有保洁阿姨过来清洁,他也根本不用操心那些事情。
但无一例外的,三个人出来之后都面色铁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空气都吸完。
其次,三个人总会觉得自己一走一过带起来的风都是臭的,纷纷跟卓风表示自己要洗澡。
于是,卓风把他们带到了院子附近的一个小溪旁边,双手抱臂往旁边一站,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就这?”韩忟挑了挑眉,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走吧。”
黄元奇拍了拍韩忟的肩膀,把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第一个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跳入了小溪里,任蒿紧随其后。
韩忟无奈,叹了一口气,也乖乖的脱衣服走了进去。
河水并不算凉,但也不比三人平常洗的那般温暖,他们踩在溪水中的一颗颗小石头上,脚底略微有些发疼,但也很快就能适应。
怎么说呢,这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微风轻拂,在水面上引起阵阵涟漪,八月末的正午太阳高照,倾洒在人们的身上还略微有些灼热,但是经过溪水的清洗,三个人觉得全身格外清爽舒适,连本来有些发困的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随后,卓风给三人拿来了皂角,自己还端着一盆衣服,和他们一起在溪边建的一个木制的其实四个人都不认识的物品里洗衣服。
“小森,我记得院子里是有洗衣粉的,怎么洗衣服用皂角啊?”韩忟奋力的搓着衣服,手法有些笨拙。
“洗衣粉是洗那些不好洗的衣物用的,平时就用皂角就好了。”
卓风对这种东西也不太熟悉,他从小用惯了洗衣机,现在就全靠这载体本身的肢体记忆在洗衣服。
他也不明白啊,这个相对现代的位面明明也不是很落后,为什么山村中用的还是这么复古的东西。
天山村是在一个盆地地带,通往镇上的路虽然远,但并不算崎岖,只不过通往镇上的道路上需要过一个小桥和一个山洞,这两个地方的大工程量让他们这里通路的计划一拖再拖,所以到现在车辆进入天山村走的还是起伏不平的乡路。
所以,最开始卓风带他们过来的时候才会走那么远的路,花那么长的时间,因为他们的村子里到处都是农田土房的,分布不规律,行车不方便。
下午,待日头差不多过了,爷爷带着卓风和三个少年和钓具前往了村外的小河边,出乎意料的,爷爷口中十次有八次放他鸽子的杨爷爷也出现在了村外,身边还带着杨宁东。
“小东。”
“阿森。”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感情一直很不错,很快就闹到了一起去,一路上笑声不断。
他们本就是该玩该闹的年纪,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和忧愁。
三个少年中就数黄元奇年龄最大,玩的也最开,很快就一个胳膊“套着”一个孩子的头,进行玩耍。
一边玩耍,黄元奇还一边问,“服不服,嗯?”
其实他现在的这个语气应该是扛着个棒球棒,叼着个烟头,然后蔑视的看着被他打翻在地的人,不屑的开口,“服不服。”
不服,我就打到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