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国营饭店吃饭
林青妩背着空背篓决定去一趟收购站，看有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些东西淘。
收购站的地址她已经问过波哥了，就在街尾那边巷子里。
现在时间还早，还没有十二点，开拖拉机的小哥哥要一两点才走，逛一趟收购站还有时间去国营饭店去吃点东西。
林青妩走了十分钟才来到传说中的收购站，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还不得臭死。
收购站不就是现代废品回收站么？
烂桌子烂椅子堆成山！烂花瓶，破瓷片遍地都是，书籍报纸四处散落。
捡漏？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个年代的人是很纯朴，可是他们并不傻啊！
那些古董早在送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们砸了，要是收购站真有什么古董，不早被人捡走了？
林青妩想，能捡到漏的估计只有这位收购站的大爷吧？
谁家要是有金银珠宝和古董，肯定也会偷偷藏起来。
“大爷，你们这些报纸卖吗？我想称一些回去糊墙。”
林青妩并不是为了跟大爷套近乎，看他有没收藏品。
她只是想找他买些旧报纸，因为山下阿婆那间泥砖房的确需要用报纸来糊一下，不然睡在床上也会挨到墙壁上的灰尘。
至于古董嘛，这个以后可以找波哥来帮忙收集啊！
“小姑娘，你自己捡吧，报纸和书籍两分钱一斤。”
林青妩找来一根棍子，在那些报纸和书籍中拔了拔，把干净的报纸全部捡了出来。
看到一本关于养猪的书，封面也有些脏了，她忍着恶心还是把书捡了回去。
其他的书不是教材就是一些她看不懂也不想看的书。
林青妩把那一捆报纸还有那本养猪的书抱去大爷面前，把它们放进称盆里。
一称才82斤，林青妩啥都没说直接给了大爷两毛钱，就把那一叠报纸一股脑扔进背篓里。
这个废品站她不会再来了，简直是浪费时间。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办法把空间那些收集而来的物资拿出来卖了。
林青妩背起那半篓报纸，出了收购站。守门大爷拿着这两毛钱外快笑了。
奇了怪了，平常哪一个来收购站不是东翻西翻的，没想到这姑娘连翻都懒得翻了，直奔报纸堆，挑了些干净的报纸就走了。
林青妩从空间拿了十几斤龙须面，一支牙膏两把牙刷，两块香皂，两条毛巾一起扔进了背篓里。
她背着背篓直接去了国营饭店，刚进门，突然被饭店的服务员叫住了。
“喂，那位女士麻烦把你头上的围巾摘下来！”
“咋了？还要验明身份…咋滴啊？”
“我就想看看，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到底长什么样？竟然有胆子进我们国营饭店来吃饭！我们饭店可不招待你这种穷鬼，这些菜你吃得起吗？”
哦靠，一个饭店服务员这么嚣张的？这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
这人，不怕是有病吧？她长什么样关她什么事啊？穿得破烂又关她屁事啊？
谁规定穷人就不能来饭店吃饭了？那她长得丑是不是应该不要活了呀！
而且光靠一件衣裳就来判断她是不是穷鬼，这也太断章取义了吧？
要是粤省那些习惯穿着拖鞋出门的富豪们，看到她这幅嘴脸一定会用实力狠狠打她的脸。
林青妩呵呵一笑，拿出一叠粮票还有一张大黑十重重拍在饭店桌子上。
“阿婆，麻烦你给我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钱不够我再给！”
这下好了，女子像爆竹一样一点就爆，大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阿婆？我今年才十九岁！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医院看啊！”
“你真的十九岁？我看你那尖酸刻薄的嘴脸，怎么比满脸褶子的阿婆还丑啊，你妈是不是躺在猪圈生了你呀？不然你怎么那么像猪圈里的小黑猪呀！”
“你…你…”
林青妩突然站起，一把抓住那女人戳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掰，大声呵斥道：“滚，老子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头了。”
“啊…！”
“兰兰，出了什么事？”
一男子快速跑了过来，看了一下眼泪汪汪的女人，然后恶狠狠瞪着林青妩，说道：
“小姑娘，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别那么嚣张…”
难道这男子是她相好的？
林青妩噗嗤一笑，“这话，你应该对她说！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们，做人还是别那么嚣张的好！
看到墙上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字了吗？这里是国营饭店，是为人民服务的国营饭店，而不是你们家的后厨房！
你们凭什么以貌取人，穿得破烂就不能进来吃饭咋滴？那她长得那么丑是不是不应该活着啊？”
“你给我们走，这里不欢迎你！”
呵，就他们这种态度，来了第一次绝对不想来第二次，没想到这男子也是个不讲理的，竟然想赶她走？
林青妩来火了，她紧攥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砰！
“你说什么？看把你们能耐的，你有种再说一遍！去把你们饭店的经理叫过来，不然我跟你俩没完。”
这人就是个刺儿头，不好惹啊！男子赶忙跑去找他们的饭店经理。
而那个丑的像猪的服务员像只鹌鹑低下了脑袋，缩在一旁一动不动，她也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有一天也会踢到铁板吧？
很快一位穿着军绿色大袄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气定神闲坐在桌前的林青妩，又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服务员。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着说道：“这位小同志，消消气，我是这个饭店经理，黎国民！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林青妩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黎经理，你们这里是国营饭店吧？”
“是呀！”
“那国营饭店是为人民服务的吧？”
“肯定是啊，我们墙上还有为人民服务的宣传标语呢！”黎经理一脸骄傲的说道。
“看来黎经理清楚的很嘛，可是你们下面的人似乎不怎么清楚呢？”
林青妩说完，似笑非笑看着缩在一旁的服务员。
“你们这里的服务员似乎不是很理解这一句话呀！我一进来她就叫我把围巾扯下来。
说要看我这种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长什么样？我长什么样关她什么事啊？她说你们饭店不招待我这种穷鬼…”
林青妩又从空间拿出一大叠大黑十拍在桌子上，邪肆一笑，轻飘飘说道：
“像我这种穷鬼呢，今天偏偏不想走了，就要在你们国营饭店吃一顿饭，你们这是招待还是不招待呀？”
黎经理看了看桌上那叠钱，至少有两三百吧？这个阿兰怎么回事？眼瘸啊！
黎经理赔笑道：“小同志，消消气啊！你要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去下单！”
“那就谢谢黎经理了，麻烦你给我来一个红烧肉，一条红烧鲫鱼，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再来十个肉包子，一碗米饭吧。”
一个人点这么多，她吃得完吗？
林青妩故意笑着说道：“怎么？嫌我点得少了吗？”
“不不不，小同志，你一个人吃其实我建议你点一个菜就好了！请看那墙上的节约粮食标语。”
林青妩看了看另一面墙上写着【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八个大字，笑着说道：“黎经理，吃不完的菜我可以打包吧？”
“小同志，你带了饭盒了吗？我们饭店可不提供打包盒哦。”
林青妩这才想起，这时候的工人都喜欢带个铝饭盒去食堂打饭菜。
她蹲下身子，掀开背篓盖帘一角，神不知鬼不觉，从里面拿出两个新的铝饭盒。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不过我们这要先买单，开了票才能给你做。”
先买单后吃饭，行，就按他说的来做。
“那麻烦黎经理帮我算算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