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风云诡谲
五道黑气在前面飞,夏翎和沈辞卿靠符纸紧随其后,夏翎给虎将下了令,今晚蚊子也别想飞出妖都。
沈辞卿能估摸出这五人的实力,夏翎一人对付不成问题。
两者距离越来越近,夏翎拿出花鞭一鞭挥去,一人直接被打灭,其余四人被余波震落在一处街道。
夏翎看着被打灭飘散的黑烟,“原来是一群乌蜕,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抓住我们再说”话音刚落,四人齐上。
挥起花鞭起舞,灵活律动,宛若游龙,她完全是在戏耍四人。
夏翎转身一甩,直逼那领头的人而去。
领头乌蜕已是慌乱不已,忽然想起那人给自己的两张符。
花鞭眼看要抽到时,夏翎只见乌蜕拿出一张红纸揉成一团塞到嘴里,脚下黑红的阵法开始浮现。
原本观战的沈辞卿看见乌蜕脚下的阵纹瞬间双眼血红。
乌蜕紧接着腮帮一鼓,夏翎顿感不妙花鞭盘成圆盾防御,一阵火焰从乌蜕嘴里吐出,夏翎被击飞好几丈才稳住身形。
“可恶,怎么会有这种法术。”夏翎还没注意到沈辞卿的情况,准备再次攻上,她可不想在夫君面前丢脸。
沈辞卿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眼里血红。那个雪天,双亲两具无头尸首也是躺在同样的阵纹上。
就在夏翎快要接近乌蜕时,一道紫色雷电从天而降,由地面蔓延,除领头的乌蜕外,其余三人瞬间变成黑灰。
领头的也没好到哪去,被击飞十余丈。
此时冥轩的燕官只见远处一阵紫光冲天而起。
“可恶,被那人骗了。”乌蜕暗骂
夏翎看着这杀伤力不禁后怕,倘若自己刚才再快一点怕不是也要受伤。
转身询问沈辞卿,“夫君你怎么用这么……”
夏翎戛然而止,她终于发现了沈辞卿的不对,此刻沈辞卿眼里都是蓝光,身上三道黄符环绕,紫色的雷电若隐若现。
下一刻沈辞卿整个人以离弦之势冲了出去。
“夫君!”夏翎呼喊完全没有作用。
乌蜕见状赶紧拿出神秘人给他的最后一张符纸,用法术引燃朝沈辞卿扔了出去。
“夫君小心”
沈辞卿速度未减,也不见他有闪躲之势。
“夫君快躲开”夏翎焦急的喊着
砰~只听一声,烟雾四起,一只手从烟雾里伸出掐住乌蜕的脖子,沈辞卿毫发无损的走出来。
这人简直是不要命的疯子,乌蜕这样感觉到。
沈辞卿一脚踹向乌蜕的膝盖,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乌蜕惨叫。
“你的符纸哪里来的,说!”沈辞卿几近暴走。
“夫君你怎么”,夏翎过来刚搭上沈辞卿的肩膀掌心就被电得酥麻弹开。
“你杀了我吧”乌蜕想弄个鱼死网破。
“嘴硬?”沈辞卿死死盯着他,立马贴了张符纸在他额头上。
“这是剥魂符,要是不说我就把你魂魄活剥出来。”
夏翎从来没有见过沈辞卿这般可怕的模样,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呆呆愣在一旁。
沈辞卿见乌蜕没有开口,手捏上额头,一个蓝色的头骨就慢慢从乌蜕头上分离出来。
“啊啊啊……”乌蜕不停惨叫,痛不欲生。
“我说我说……”
沈辞卿松手,头骨又缩回了脑袋里。
乌蜕满头冷汗,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感觉太可怕了。
“符……符纸是一个神秘人给我的,也是他叫我们来偷里面那个东西的,他说有了他给的符纸很好偷的。”
神秘人?又是他,他一定和当年爹娘的死有关系。
“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放了我吧。”乌蜕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
“你没得活,”沈辞卿右手一提,头骨被瞬间完全剥出,在掌心被捏成粉末。
尸体也化作黑灰散落,良久,沈辞卿愣在原地,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有之前在桃陵的事。
“夫君”一声轻柔的女声把沈辞卿拉回现实。
沈辞卿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刚才的样子,语气慌乱,“夫人我……我我。”
夏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擦着掌心。
“对不起”,沈辞卿吐出这样一句话。
“夫君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是夫君帮了我呀。”
“吓到夫人了吧”
“我知道,夫君不是有意的,先回去吧。”
夏翎不想现在去追问什么,她只关心自己的夫君。
回到冥轩
“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切都解决了,冷屏,去准备些沐浴的热水。”
夏翎安排完又对沈辞卿道,“夫君去找身衣裳换换,都脏了,想和我说什么一会再说。”
沈辞卿走后夏翎又叫来雪耳,“叫碧镜煮碗安神汤,再去把我房间焚上静心香。”
吩咐完之后四下无人,夏翎坐在妖座上,聚灵塔依旧散发幽幽蓝光,她开始细细回忆今晚发生的事。
原本只是五只小妖来偷聚灵塔,谁知道竟然是神秘人指使的,夫君是看到了那领头的使用符纸才暴走的,为什么几次事件都把自己,夫君,神秘人联系在了一起。
妖都,道家,神秘人又是什么势力?
想了一会只觉得头疼,只要威胁到夫君和妖都的她都会消灭。
夏翎到了浴室面前,见冷屏还在门口候着。
“夫君还没出来吗?”
冷屏:“回妖主,妖君还没有出来。”
“下去吧。”冷屏应声退下。
夏翎推开门,见屏风上烛光映出的浴桶和半截身影,她多半猜到了,这人应该在发呆。
夏翎走过去沈辞卿依旧未发觉,水气在他俊逸的脸上氤氲,连修长的睫毛上都串上了水珠。
夏翎直接解了衣带跨入桶中,这时沈辞卿才发现。
“夫人”沈辞卿刚想起身,就被夏翎按了回去。
“我帮夫君洗洗,顺便夫君愿意与我说说今晚上怎么了吗?”夏翎拿起白巾帮沈辞卿擦着。
“那妖怪用符纸时的阵法与我爹娘死的一模一样。”
夏翎正在擦的手一顿,“那上次在桃陵碰见的人是杀夫君爹娘的凶手?”
沈辞卿摇摇头,“不一定,不过,就算不是也应该有莫大的关系。”
有一个问题从小到大困扰着他,自己爹娘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杀的。
夏翎知道,双亲之死是沈辞卿的逆鳞,那今晚的种种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