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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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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下士兵呼声一片,她惊骇交加连连退缩,却仍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手起刀落,在她阵阵崩溃的嘶吼声中,赵惜儿的头颅从脖子上囫囵滚下……

    不要!!!

    眼前一片血光,淋漓的鲜血从那人喉间泵出,利刃切开皮肉的声音在她脑中循环播放……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地上血液淅淅沥沥的蜿蜒流淌,江晚灵目光发直的看着赵惜儿挂着筋膜的狰狞头颅咕噜噜的滚在她脚边。

    女孩灰白的脸上那双怨毒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胃里泛起浓重的恶心,她想吐,弯腰干呕了片刻,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傅景修凝神看着这一幕。

    她像是彻底崩溃了,一边捂住喉咙干呕一边借着他手的力道才勉强站稳。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似乎终于有些缓过神来。

    “带我走……”

    她冰凉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看向他的那双鹿眼游离惊惶,声音又惊又恐。

    “大人,求您了……带我离开……”

    傅景修深深看了她一眼,再不迟疑,抱住浑身发软的人在众目睽睽下迈下高台。

    “叫军医。”

    ………………………………

    做工精细的拔步床内,男人半跪在榻下替榻上坐着的人细致的擦着面颊。

    “这次的事情,爷也没有办法,必须这样做。”

    男人指腹略带怜惜的抚过她尚还流着泪的眼角,叹声道:“别怕,都过去了。”

    “等这次风头一过,爷会补偿你。”

    榻上的人神志恍惚,眼神发直的呆呆望着床上的镂空雕花,也不知道他说这些她究竟听见了没有。

    傅景修抬手将她的脸强行扳过来面对他。

    “以后等你进了爷的大宅,这样的事情还很多,你不能总是这样。”

    她心肠太软了,又没什么心眼,柔弱可欺和善良在宅院里是注定活不长的。

    更何况等他起事登上那至尊宝座,他的皇后妃嫔都是京中贵女,她今后面对的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虎狼之辈,自己却连个人都不敢杀,岂不是迟早要被人欺负死?

    他喜她一片赤子之心的良善,又恨她的善良不带锋芒。

    “大人,刘大夫来了。”

    “进来。”

    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背着药箱的军医淡淡道:“好好替她看看,再开副安神药。”

    大夫忙低头称诺。

    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军医合上药箱,替她开了几副安神方子。

    “身子可有问题?”

    “惊惧过度有些魇住了,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日缓缓。”

    “没什么大事?”

    大夫忙答。

    “没有。”

    “那就好,”男人有些紧绷的脊背慢慢松弛下来:“最近几日你每日午时来帮她请个脉。”

    等送走了军医,傅景修在她身侧坐下来。

    他将人揽进怀里轻拍。

    “等你好了,爷接你进府,做爷的如夫人。”

    大梁朝如夫人虽依旧是妾但地位仅次于嫡妻,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也逐渐意识到她身份低微又过分柔弱善良,若没有他的庇佑在大院中根本活不下来。

    如夫人虽也非正妻,但好歹在妾之上,有了这个身份,即便是日后嫡妻要处置她,也得稍微掂量掂量。

    怀里人身子轻颤依旧沉默不语。

    感受到她身上有些濡湿,傅景修让杜鹃帮忙替她取了一套干净衣服过来。

    “大人,奴婢来吧。”

    见他似乎是想亲自动手帮忙置换,杜鹃忙上前道:“姑娘要穿的衣服繁复,不好让大人受累。”

    男人不在意的挥手让她退下。

    “去打些热水送过来,你家姑娘需要沐浴。”

    热水浸透全身,傅景修让杜鹃去外头守着,自己取了帕子慢慢替她擦拭。

    浴桶中的人儿瞳孔涣散的坐在桶里,如同一只没有情感波动的木偶。

    见状他低头亲了亲她,平日里总是会激烈抵抗的人此刻乖的似一只温顺的兔儿。

    她好似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连最基本的反应也没有了。

    傅景修内心终于有些慌乱起来。

    以往军中也有初次接触血腥杀人的士兵最后精神受不了而自戕,他们临死前的状态与她此刻有些相似。

    若是她也……

    他一时不敢再往下深想,只加快了替她擦拭的动作。

    草草将人洗好了换上亵衣,他抱着人上了榻。

    将人整个拢进怀里,他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安抚。

    “不是你的错,晚晚,她们死有余辜。”

    “你杀她是对的,她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

    “你别怪自己,要怪怪爷,是爷逼的你。”

    “别去回忆,别去想,将事情全部忘掉,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

    他不断在她耳边催眠似的说着,感受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来,他知是安神汤起了作用,才终于放心熄了灯。

    半夜她在一片冷汗岑岑中醒来……

    白日的场景在她脑海中纠缠不休,她一睁眼,甚至将放置在床案旁的一个花瓶看做了头颅。

    “啊!”

    她恐惧出声,傅景修被惊醒,连忙唤杜鹃进来点灯。

    “莫怕莫怕,没事的,只是一个瓶子,你看错了。”

    他将花瓶拿到近前来让她看清楚,抚弄她因紧张而绷紧的脊背。

    “再送碗安神汤过来。”

    又喂她喝了一碗汤药,傅景修看着躺在榻上必须加大药性才能安睡的少女,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悔意。

    若早知这样粗暴的方式会让她变成这般,他可能会多花费些时间去寻温和一点的自证方式罢。

    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去砍她曾经亲近之人的头颅,实在是他考虑有所不周。

    他原以为她在边境这么久,每日见的伤兵死人多了去了,不该会怕成这样才对。

    男人将少女落在被面上的手拿进被中,抚着她又重新濡湿的长发叹息了一声。

    ………………………………

    一连几日,因她夜夜噩梦惊醒,傅景修为了能及时安抚她,只好每日都宿在她这里。

    白日他在主帐处理公务,人就放在他旁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等他稍微得闲,就会停下来陪她说说话。

    两人形影不离,军中将领见他连商议战事的时候都将她带着,终于逐渐有了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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