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容祁
两天后。
乔泠不但没带周瑾樾去,临走时还提前给喂了他两片安眠药,等他睡着,看了看他的伤口,看恢复的还算可以,这些天的担忧也彻底放下心来。
这次去米国是个意外,乔泠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快让她参手乔家的生意,连个招呼都没打,也不知道是老爷子觉得她对乔家已经有所了解,还是觉得没必要跟她科普。
原定计划是她和二房的私生子一起,内线临时通知,私生子换成了乔瑶。
乔泠佯装惊讶的睨她两眼。
“泠泠,我要去吃点东西,一起吗?”乔瑶眉眼带笑,娴静温柔,一袭白色长裙衬的她像是盛开的水仙。
乔泠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温声回绝,“不了,来的时候吃过了。”
闻言,乔瑶莞尔一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vip候机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乔老爷子还没到,乔泠今天一改往日,直接坐在了候机室最显眼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距离目标来还有点时间,她抱着试试的态度,给谢松亭打过去一个电话。
按照以往的情况,上午找谢松亭,多半是找不着。
但今天不知怎的,倒是个例外。
许是正在休息,谢松亭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好听至极,“泠泠。”
“亭哥今天没通告啊?”乔泠仰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
谢松亭,“嗯,最近想休息休息,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想问晚晚的事吗?”
“原来她已经跟亭哥说了,我还以为余富婆回去要耽搁几天呢。”乔泠有些意外,“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亭哥休息了,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微信上聊。”
“好。”
话音刚落,电话里突然响起池年迫切的声音,“诶诶诶,我还等着跟泠泠说话呢!别挂!别挂啊!”
乔泠意外的挑了挑眉,“亭哥跟三哥住一起?”
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跟他住一起。”说话的是池年,“还不是瑾爷在京城整的那一出,害我被我家老爷子打了一顿,趁着没被关禁闭,我逃出来在他这住两天。”
“不过来之前,我还以为亭哥没在家呢。”
乔泠笑了笑,“那正好,让亭哥给你喊路医生瞧瞧伤。”
“嘁,小爷身强体壮,这点小伤不值一提。”乔泠仿佛看见了他扬起下巴的傲娇样子。
“话说回来,泠泠你今天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出门?”
乔泠,“嗯,跟乔承嗣去趟得克萨斯。”
“德克萨斯?”池年微微讶异,似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欣喜,“那正好,泠泠,祈爷也在德克萨斯,不过他在奥斯汀,这几天有比赛,你们俩没准儿可以见一面。”
“巧了,我也要去奥斯汀。”门外传来声响,乔泠低头看了看时间,“三哥,我这有点事,我们微信上说。”
池年,“好嘞。”
刚挂电话没几秒,门外走进来一位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白t黑裤,简单干净的打扮,长相属于斯文理工男,挺帅的一款。
青年是打着电话进来的,进门在室内扫了一圈,视线在乔泠身上停留两秒,然后拉着行李箱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去,最终坐下的位置与乔泠隔了一个位置。
乔泠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手里转着一个银质打火机。
没一会儿,青年挂了电话。
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涉,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青年忽然用指尖轻碰了乔泠一下,很是有礼貌的说,“你好,请问你方便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乔泠散漫侧目,坦荡荡的打量他两眼,“可以。”
加上微信,乔泠问他,“叫什么?”
“曲溪清。”
闻言,乔泠勾了勾唇,“乔泠。”
曲溪清,龙城检察院院长的儿子,现在检察院任检察官一职,平日生活两点一线,工作廉清认真,生活作风良好。
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乔承嗣之所以定今天早上的航班,就是因为这个人,曲家清正廉洁,一直是乔承嗣拿不下的硬骨头,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曲溪清身上,乔瑶今天的任务就是接触到他。
乔泠今天提前来,也是因为他。
加上微信之后,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就没再说话。
十分钟左右。
乔瑶进来,手里拿着两杯饮料,走到乔泠身边递给她一杯,“按照我的喜好给你带了一杯蓝山,尝尝看。”
“谢了。”乔泠接过来,看着乔瑶坐在自己和曲溪清身边,没趣儿的合上了眼睛。
乔瑶这人外表温柔的很,但离那种江南女子的朦胧美还差一截,乔泠数着时间,看她什么时候出手。
数到一千三百秒,她终于开口给曲溪清搭讪。
很可惜,被明确拒绝了。
乔瑶也很明智,并不纠缠。之后没多大会,乔老爷子带着保镖就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飞机。
——
到达奥斯汀已经是二十九个小时之后。
凌晨,来接机的人很气派,车队排了一条长龙。
坐在车上,手机开机,乔泠在通讯录里找到容祁。
定位发过去。
附赠一条,【睡了?】
五分钟左右,容祁回了一条极其简短的消息,【准备,明天】
意思是准备睡,明天见。
两人这一个字都懒得多打的脾性,真是一模一样。
乔泠回了个“ok”的手势。
入住到酒店之后,隔天跟乔老爷子在别人家混了一天,晚上,乔泠穿着白t恤运动裤,坐在酒店下面的长椅上等人。
奥斯汀刚入夜时街上很热闹,帅气的小少年成群结队的在路边玩滑板,不远处的广场聚了一群酷哥辣妹在蹦迪。
远处一道刺目的灯光由远至近,乔泠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辆很酷的纯黑色柯尼塞格从远处驶来,车速略快,在车道中央,像是无穷夜色里的一道闪电,气势逼人。
柯尼塞格在她身前停下,副驾驶的车窗落下,男人颓懒的拖着长腔,令人沉沦的声线从车厢内缓缓传出——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