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冰山一角
虎杖悠仁走在街上，他买了一瓶可乐到街边的公园休息，他托里梅给自己买了一件卫衣和牛仔裤，穿上普通的少年装扮。
自从当了穿越部部长后，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这副躯体的外貌与他本来有微妙的差别，这两天听里梅说的那些事后，他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状况。
按理来说，他可以来这个世界就说明这个世界是在“需要维修”的范围内，只要找到派来的“维修人员”联络总部，他就可以立刻回去。
可这么好的休假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刚巧任务面板打不开，这下子他可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等到这个世界融合完成，他也将会被判定为外来人员抛出去，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度假便可，至于这边的事，他插不插手都没差。
“砰——”
虎杖悠仁眨眨眼，不远处的大楼爆炸，宿傩还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人群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虎杖悠仁看着面前踉踉跄跄逃跑的男人将要摔倒，顺手扶了一下，结果对方吐了他一身血。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他给男人做了应急措施，立刻拨通急救电话。
虎杖悠仁走出公园，街上因为昏迷的人而乱成一团。他逆着人流，在一家珠宝店附近见到警车和救护车，而后他视线落到一位穿着浴衣的男子。
零五七正在询问江户川柯南事情经过，他感受到一股视线，抬头看去，双眼中的橙光不断闪烁。
“啊，你是穿越部部长！”零五七狐疑道：“你怎么来这里来？还变了一个——”
虎杖悠仁转头就跑。
江户川柯南瞥见对上衣服上的血迹，立刻追了上去，“站住！”
零五七：？？？
“怎么回事？”织田作之助问。
“我也不懂。”零五七迈开脚步，“但还是赶紧追吧。”
刚跑两下织田作之助拉住他，躲过飞驰而来的摩托。无奈之下，两人都用了辅助技能十米瞬移。
虎杖悠仁见到这架势，加快脚步跑得更快，这具躯体的体能非常好，伤口能自动愈合，他尝试动用咒力，一下跳得两米高。
零五七见状，也带着织田作之助跳起来，顺手带上追赶的江户川柯南。
柯南：？？？
什么情况？
虎杖悠仁跑进一侧的巷子里，零五七紧追不舍，织田作之助时不时用枪或者结界打掉落下的重物，或者是将路过的小猫咪小狗救起。
跑出巷子时，虎杖悠仁跳上一辆货车车顶，零五七刚想跨出去，织田作之助揽住他的腰，开起结界楼梯，将人往空中带去，避开袭来的摩托车，而后越过墙壁稳稳落到虎杖悠仁面前。
“哇哦。”虎杖悠仁想逃却触碰到结界，他挠挠头笑道：“你真厉害，没想到——”
“部长！你为什么要跑？”零五七放下柯南，揪住虎杖悠仁的衣领，“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啊！”
“啊？什么？”虎杖悠仁被晃得脑壳痛，“我们没有瞒你啊。”
零五七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躲我？”
“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回去工作。”虎杖悠仁抱歉地笑道，蹲下帮江户川柯南系鞋带，“不过好像被误会了呢。”
“还不会是因为你一看见我就跑。”零五七抱怨着，问回重点，“你呢？怎么来这里的，还变了——”
零五七一顿，他看向虎杖悠仁，“不会吧？”
“就是你想到的那样。”
零五七赶忙询问，“你真的是那个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宿傩？”虎杖悠仁拍了下手，周身的气场一变，连清爽的少年音都低哑了几分，“我才是宿傩，你这小子把和我虎杖弄混了吧？”
“虎杖？”零五七顿悟，“我就觉得奇怪，我一直以为穿越部部长叫宿傩，副部长叫虎杖，没想到你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啊！”
“你竟然都不清楚我的名字。”虎杖悠仁有些无奈，他接管身体掌控权，之前为了亲切地对待同事，他很少把宿傩喊出来，他视线落在身后的织田作之助，问道：“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吗？”
“啊。介绍一下，这位是织田作之助，这位是江户川柯南，这位是——”零五七看向虎杖悠仁，问道：“你全名是什么来着？”
“虎杖悠仁！我会伤心的真的！我们都做了这么久的同事了！”
江户川柯南一脸懵逼，似乎每次遇到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总会发生超出他理解的事？确实最近他的身边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说频繁的爆炸，或者是频繁的案件又或者是遇到了车祸场景。
想到这种情况无法用科学解释，他犹豫了几天，还是没有打电话向零五七咨询。没想到今天碰上零五七还碰上了疑似“嫌疑犯”的人。
“请问一下，为什么虎杖哥哥的衣服上都是血呢？”柯南拉着虎杖悠仁的衣角，摆出天真的表情问。
“啊，那是因为刚刚有一个人突然吐了，我做了一些急救措施，希望能够救回来。”虎杖悠仁揉揉柯南的头发，“小朋友你很勇敢，但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把事情交给大人解决就好了。”
江户川柯南看向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最终问了后者，“最近离奇的事都和不科学的力量相关吗？”
“是的。”织田作之助笃定道：“你才是中诅咒的人。”
江户川柯南：？？？
零五七恍然大悟，“对哦！好像柯南一来，我们遇到的意外就更多了。本来死亡命运这种东西因为我这个bug而放不出去，现在柯南一来，就像便秘好几天终于通畅，一下子全放出来了。”
虎杖悠仁似非似懂地点点头，“这个比喻真形象啊。”
江户川柯南：“……”能别比喻这么恶心吗？
“诅咒是什么意思？”就算柯南本不想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物，但若能恢复往日的和平他愿意付出。
织田作之助大致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那怎么消除诅咒？”江户川柯南焦急道：“这岂不是说明那些人全是我害死的吗？”
“不是你的原因，是放诅咒的人有错。”零五七拍拍柯南的头，“小侦探，虽然你的灵魂不是小孩，可你应该还在读书吧。有时候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要自我愧疚，这只会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让更多人陷入不幸。”
“那我应该怎么做？”柯南有些后怕。
“把你送到横滨关起来？”
横滨那边也拿这个诅咒没办法，他们则是选择将那些中咒术的人隔离。零五七根本看不出柯南身上的咒力，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就是棘手之处，没想到那个大脑花竟然完成了这么bug的术式。
“那怎么行？他的模样就是一个孩子。”虎杖悠仁看了眼柯南，“不然这样，柯南你收留我几晚，我帮你开着结界怎么样？”
“喂！”零五七看出虎杖悠仁的目的，“你就是想找个地方住吧！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被大脑花的同伙召唤来的！快把大脑花的目的告诉我！！！”
“没有啊！”虎杖悠仁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带着孩子不方便，想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
零五七揪住衣领的手一顿。
“怎么了？”虎杖悠仁不解地看向两人，“你们两个难道不是情侣吗？都绑定了那个连情侣都不会用的距离限制？”
“可、可恶啊啊啊！！！”零五七躲到织田作之助身后，不愿承认自己的害羞。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们还没正式确立关系。”
虎杖悠仁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零五七，简直大开眼界，“看样子你过得还算不错，当时你预订来到这个世界时，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
零五七的小心思一扫而空，“你说什么？我预订来到这个世界？”
“对啊，我那边系统显示这个世界被你预订了，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来这个自动融合的世界？”
“什么？”零五七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自动融合？这个世界不是主神想要融合世界，你才无奈拼接出来的吗？”
“不是啊。”虎杖悠仁意味不明，“这个原本的世界出了问题后来自动与其他世界拼接，主神觉得罕见，便让我做一些拼合世界的实验……”
“那个该死的羽毛球头果然在骗我！！！”零五七有些站不住脚，他靠在织田作之助身上，整个人的大脑都是乱乱的，仿佛他来都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巨大的谎言。
系统：部长！！！你在说什么啊部长！！！
“啊？系统也在啊？”虎杖悠仁强行触碰面板，“帮我激活一下我的控制面板。”
系统：……
虎杖悠仁顺利打开控制面板，他看了下这个世界情况，“不愧是你……”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轻拍零五七的背让其冷静。
“啊，零五七总是能够用最少的牺牲完成任务，我到现在还无法做到他那样。”虎杖悠仁对织田作之助笑道：“哪个世界有他在就是幸运，虽然后面他选择摆烂，但还是没法撒手不管，其实他就是个单纯的好人啦。”
零五七缓过神，听到这句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恶心！不要对我说这些话！”
“哈哈哈不用害羞零五七！大家都是兄弟嘛！织田兄你是不知道啊，零五七他以前在聚会上喝酒时还——”
“啊啊啊！我们先离开了！”零五七撤掉结界，“柯南就拜托你了。”
他狼狈地拉着织田作之助跑了。
他们在小树林中穿梭，斑驳树影在两人之间流转。织田作之助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忍不住弯起嘴角。
在跑了有一段距离后，织田作之助反手握住零五七，他拉过面前的青年，“五七君，冷静一下，虎杖君不会追过来的。”
零五七这才冷静下来，他握住织田作之助的手，“部长他就是乱说话！你不要信啊！”
织田作之助说：“我不会信，所以可以告诉我你在聚会上喝酒时做了什么吗？”
零五七：“……”
他故作震惊地看向面前的人，扭过头用伤心的语调说：“织田君你变了！”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将零五七脸庞的发丝挽到耳后，“不能告诉我吗？”
零五七痛苦面具，“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系统：他以前在聚会上喝酒时还学着大叔模样，在肚皮上画脸跳舞……
“啊啊啊系统你这个逆徒为什么背叛我！”零五七痛苦地抱头，“画肚皮跳舞还不如在赌场输得只剩下内裤呢！！！”
系统：这两样都差不多吧！
织田作之助弯着眉眼，见零五七对此十分在意，他也收了调笑的心思，“不好意思五七君，既然你很不想我知道的话，我立刻就失忆。”
零五七看向一本正经说这句话的人，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生气，就是觉得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就连他自己以为他伤害了很多人，可在别人眼中他反而保护了许多人。可伤害就是伤害了，许许多多的世界，他以最少的牺牲完成任务，可那些被牺牲的人呢？他们活该如此吗？
“没事的。”织田作之助握住他的双手，他阖上眼，“大家不会伤害你的……”
零五七看向面前的人，阳光穿过树缝落到两人之间，他们紧握的双手被这束光笼罩，像是被烧灼一般，他竟觉得双手有几分生疼。
他想开口问，问许多许多事。
他忽然又问不出口。
他对上那双灰蓝色的双眼，他向前跨了一步，他走进这束灼热的光中，织田作之助也向前跨了一步，紧紧抱住他。
那束灼热的光也变得温暖，树林里的风轻轻吹来，带来一片凉意。
“等会儿我们去看看孩子们和大叔吧。”织田作之助忽然提议道。
零五七蹭了蹭织田作之助的颈肩，“可以。”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声音有几分沙哑却很快恢复，他的手爬上零五七的背部，落在对方白皙的脖颈上，他摩挲着，又轻轻念着，“五七……”
零五七浑身一个激灵，他感受到脖颈传来的热意，感受到每一个指腹落在上面的力度，像是触电一般，他感受到大脑的欢愉和渴求。他想挣脱这个怀抱却挣脱不开，耳廓早已红得滴血，把脸也染红了一大片，意识到对方在故意逗弄他，他咬上对方的颈肩。
“唔。”织田作之助一声闷哼，他放开手，“我错了。”
零五七满足了，他捏捏对方的脸，又摸了摸胡茬，“让你逗我。”
织田作之助凑近，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在脸庞落下一个吻，对上面前的人呆愣的目光，他后退三步，灰蓝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他张张口。
“这是回礼。”
三秒后，零五七红着一张脸去追织田作之助。
“你站住！”
原本有事问零五七来找人的虎杖悠仁：“……”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他心有余悸地舒一口气，对一旁的柯南说：“还好我们开了结界，不然打扰到他们谈恋爱的话会被马踢的！”
柯南：“……”
各种意义上的吐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