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理发
在修理机器人维修训练场时，孩子们在平时休息的客厅上铺了一层旧报纸。
零五七的系统空间里存着理发剪刀和推子，给织田作之助的肩膀围上毛巾，他笑眯眯地挥舞手中的剪刀。
“等等。”
零五七看了眼时间，现在正是放学时间，他拨通家里平板的视频电话。响了两声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正巧是幸介。
“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幸介话语中有几分嫌弃，问道：“你难道又背着织田作做什么事了吗？”
“这次明明是织田君有错在先。”零五七控诉道，让中岛敦举着手机对着织田作之助拍，他喊道：“快把咲乐他们喊过来！我要直播给织田作剪头发！！！”
“五七君，看在孩子们在看的份上，按平常那样剪就好了。”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织田作要剪头了？”咲乐凑着镜头看过来，瞥到一旁的伏黑津美纪，“哇，你就是五七哥哥说的津美纪吧，你长得好漂亮啊。”
“我也想看！”克巳凑过来，“我想看看惠，一定是个小妹妹吧！”
“我、我想看看垂耳兔芥川……”真嗣声音很轻但还是传了出来，“一定是非常可爱的兔兔吧……”
“不是还有老虎吗？”优也凑过来，“你真的在训老虎吗？”
伏黑惠：“……”
中岛敦：“……”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芥川龙之介：“……”
零五七：“……”
他又怎么会想到，仅仅两次与孩子们通话的时间里，他们就记住了零五七说过的每一句话。
中岛敦这十天相处下来，对零五七的下限感到无奈，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五七先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啊哈哈哈。”零五七正义凛然地拍拍胸脯，“听好了敦！我可是为了守护孩子们纯真的幻想才那样说的啊！你甘愿破坏孩子们的幻想吗？要让他们成为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孩子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敦！我心痛！”
“诶？嗯？啊？我没有啊？”中岛敦被这一连串问题问下来，还真的以为是自己错了。
幸介的话语从那边传来，“明明是你自己背后说人家再先吧，义正言辞什么啊，你这个糟糕的大人。”
“幸介！”零五七喊道：“幸介，我回去一定要给你剪个锅盖头！”
“呵。”幸介对零五七做了一个鬼脸，学着零五七平日说话的语气，“是时候让织田作知道那件事了。”
织田作之助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就是你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五七哥哥他——”
“啊啊啊啊啊啊！！！”
零五七扑过去抢手机。
由于这几天的训练习惯，中岛敦条件反射地躲着零五七袭来。
零五七加快速度，眼看就要抢到手机，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更快一步地抢到手机，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零五七，喊道：“在下才不是垂耳兔！！！”
“这不是重点吧……”伏黑惠无语道。
“五七哥哥别挣扎了……”手机传来咲乐断断续续的声音，“画面这么乱手机是被垂耳兔抢了吗？”
“愚蠢之徒！在下不是垂耳兔那种弱小的生物！！！要当的话也应该是猎犬！！！”
“重点是这个吗？？？”
“可恶！垂耳兔多可爱！芥川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像不像垂耳兔！”零五七取出一张画的q版垂耳兔，问一旁的中岛敦，“敦你说像不像？”
“诶？挺像的……”
“人虎！”芥川龙之介喊了一声，“罗生门！”
“啊！我是实话实话！月下兽！”
“所以重点全歪了啊……”伏黑惠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知该如何吐槽。
伏黑津美纪笑得很开心，他对坐在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小声说道：“织田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带惠去找你们的。”
织田作之助看着闹在一团的人，屋内带着草木的清香，自然光透着窗户落进，将灰尘照得清清楚楚，闹在一起的人跑过去时，那些灰尘被吓得跳起来。
黑发亲年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那双幽蓝的眼眯得看不清。
织田作之助眼底一片柔和。
“好，有机会的话。”
“好啦好啦别闹啦！先剪头发剪头发！”零五七抢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孩子们说：“你们难道不想看我直播给织田君剪头发吗？小心我给他剪锅盖头哦！”
“你怎么可能真的会剪。”克巳说道：“明明你最希望他越来越帅吧。”
零五七：“……”
他幽幽地说：“克巳，你是不是在这几天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班上有了在意却又想欺负的同学？”
咲乐在一旁插嘴道：“哎呀，克巳他——”
“别说！别说！”
“让我听听！！！”
这回轮到那边乱成一团，本来十几分钟就能剪完的头发，硬是拖到了一小时才完成。零五七终究还是不忍心剪坏织田作之助的头发，只是修修发型。
晚饭没时间做，零五七做了简单的速食意面，还热了几块速冻牛排。
饭吃完后，几个人默契地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坐在餐桌旁喝着水，等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解释下午那番话。
“五七先生说训练可以结束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芥川和敦送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让你们熟练异能，二是为了想看看你们异能互相作用会产生什么奇特的反应。”零五七并不打算隐瞒，“你们二者能力相撞时，能够撕开空间的通道，但记住不要随意进去，没有锚点的话，你们万一去了异空间就难以回来。”
“锚点是什么？”
“就是你的随身之物。”零五七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不限于实物，如果是你身体的一部分的话，或者说是留下的存在、记忆等，这些都可以当做锚点。”
“原来如此。”芥川龙之介握紧双拳，很快明白，“这就是太宰先生给在下的试炼吧！”
“……倒也不是，就是偶然发现？”零五七也有些不确定，他只知道两人能力合作会更强，没想到能撕开空间。太宰治再怎么聪明总不可能连这都能猜到，除非是异能学校的记忆影响，可如果真这样早就拉这两人去训练合作了。
“那为什么说训练结束呢？”中岛敦不明白。
“因为靠你们的能力，我们可以抓住那个大脑花了。”零五七看向伏黑惠，“这样夏油君或者五条悟也有时间教你了吧。”
“我并不想当咒术师。”伏黑惠得知津美纪并不希望他为了保护她而当咒术师，便打消这个念头，虽然他年纪小但多多少少见过禅院家的作风，咒术界什么的他不想掺和。
“不想当是一回事，能不能把力量用得熟练又是另一回事。”零五七说：“是你的东西就好好掌握，怎么用看你自己，现在你还小可以先不学。”
伏黑惠懵懵懂懂地看着零五七。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伏黑惠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喂！虽然我真的很不靠谱但我——”零五七本想控诉，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辩解。
织田作之助接收到他求助的目光，接下话茬，“但你其实很喜欢我们吧。”
“是这样吗五七先生？”中岛敦有些高兴，“我也很喜欢五七先生哦！”
“咳、咳咳！”零五七差点被呛到，“才不是啊！”
织田作之助拍着他的背，“不用害羞的五七君。”
“你故意的吧！”零五七恶狠狠的看发送情报的织田作之助，咬牙切齿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同意这个作战，只不过要我们戴上特制的定位器再带一件能够感知到位置的特殊咒具。”织田作之助说：“就算定位器探测不到，五条君也有办法瞬移过来。”
零五七看向有几分疲惫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两小孩早上训练下午又是打架还和他闹了一番，这么累的状况下就算用出异能也无法撕开空间。
两人协商之后，决定早上再准备。
深夜，太宰治翻看资料，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能力作用能打开空间通道在他意料之外。
他微眯眼眸，能够打开空间通道与瞬移不同，空间通道已经涉及了其他世界，能力类比于彭格列的技术。他们人类势力已经有两个类似的能力存在，那么说明咒灵那边的能力也发生了变化。
这几天陆陆续续抓住几个被脑花控制的人，都关在了咒术高专。
零五七的系统空间里关着三个脑花，以此为锚点能够很快地传送到主脑那边。织田作之助因为系统绑定也会被带去，有着预知能力两个人短时间不会遇到危险，再者还有五条悟和齐木楠雄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
彭格列这边研究成果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试用，这半个月也够他们抓住那些从阴沟跑到横滨的老鼠。他看了眼福地樱痴的照片，他最近分外活跃加了许多项荣誉，看上去并没有异常。
太宰治思忖片刻，联络准备睡觉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忍着睡意和太宰治讨论一番后，得出结论是暂时可以不用管。
“对了，乱步先生，彭格列那边的情报……”太宰治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啊。”江户川乱步本来准备睡，顿时想起这件事，他看了彭格列给出关于未来毁灭世界的‘零五七’的情报，“这个未来的时间点值得注意，观测到那位‘零五七’时，所有世界线收束，无论怎么观测都是被毁灭的世界，就算用十年火箭筒还是二十年火箭筒，终点都将是那个世界……”
太宰治睁大双眼，而后弯起嘴角。
“不愧是乱步先生。”
羂索最近看上去特别闲，他只要躺着就能收到情报，可实际上处理这些情报也要耗些时间。为了不让个体背叛自己，他会控制个体数量。
目前已经潜伏进的那些地方情报也收取差不多，就算被抓，只要再重新找个人占据大脑便可。
现在咒术界的人并未知晓占据大脑的条件，各方难以抓到他，横滨的异能力者也束手无策，他只要按兵不动，等到一定时候，就将是计划达成之时。
那个时候，就算不用狱门疆将五条悟封印，他也有胜算。
当下棘手的反而是横滨的异能力者，他们比想象中的还要狡诈。不过依然有办法，只要让外国异能力者给横滨添点麻烦便可。
羂索弯起嘴角，脸上的笑意加深。
“啊，这是哪？”熟悉的声音响起。
羂索警惕地看去，而后一愣，面前的两人凭空出现，他那次根据情报查过两人，织田作之助的信息有一些，异能力是天衣无缝，而那位零五七……据说是不死之身，而且那双眼的能力也十分特殊。
世界的变化也是因零五七而起，并且这里是陀艮的领域展开的空间，按理来说没有陀艮允许无法进入，可他们却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也就是说他们那边也掌握了与空间相关的能力。
果然，这个世界被“规则”束缚着。
“你们就是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吧。”
零五七看了眼躺在沙滩椅上的人，注意到对方额头上的缝合线，双眼的橙色不断闪烁，对方附身在一位异能力者的身体内。
“这里的景色还挺美。”他望着打来的海浪，瞥到在一旁瑟瑟发抖像红色章鱼的咒灵。
织田作之助按下发信器，早就割破的手指挤出血沾在咒具上。
羂索弯起嘴角，“两位来都来了，不妨坐下聊聊。”
“聊个屁。”零五七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沙滩上的沙。
被沙子甩了一脸的羂索：“……”
真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