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摸鱼训练
晚餐最终还是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完成，喊四个孩子吃饭时，大家也收拾好了行李。
除了咖喱，零五七还做了蔬菜沙拉，煎一些牛排。
“真好吃！”中岛敦是四个孩子里最开朗的人，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谢谢你！五七先生、织田先生，太好吃了！！！”
“多吃点。”织田作之助切着牛排，给每个孩子分发牛排，“不够的话就说，我们再做。”
伏黑津美纪本想帮伏黑惠把牛排切得更小块，意外地发现他盘中的牛排是最小块的，而且咖喱的萝卜土豆也切成了细细的丁。
零五七对上她的双眼，解释道：“惠现在还太小，当然要吃缩小版的东西啦。”
伏黑津美纪眨眨眼，自从母亲失踪后，她就不得不撑起这个家照顾惠。她很少把自己当做孩子看待，惠也十分懂事，四岁就能做到很多孩子做不到的事，还会帮忙做家务。两个礼拜前五条悟突然拜访，说着把伏黑惠买了下来，给他们留下充足的钱后，便匆匆离开。
可能这世界上的大人都是这样，忙忙碌碌，用钱打发孩子。
伏黑津美纪十分感谢五条悟的资助，因为母亲打钱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们这个月差点就吃不上饭，她甚至在考虑是否要给邻居阿姨打扫屋子来换取报酬。
五条悟第二次出现时是在一礼拜前，身后跟着一位刘海奇怪的人，那人叫夏油杰。相比五条悟居高临下地与他们沟通，夏油杰细心许多，蹲着问他们要吃什么，带他们去吃了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汉堡和薯条。
这之后，他们来了两次，身后跟着齐木楠雄。他们似乎很忙，待的时间不久，就像是偶尔串门的邻家哥哥一样，会逗惠生气，却也会给他们带好吃的。
伏黑津美纪以为日常会这般持续下去，直到齐木楠雄与他们说明咒术界的情况，说最近可能有人会伤害他们，要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从小就能见到咒灵的伏黑惠十分抵触他们的自作主张，津美纪则是怕对方是骗子，就算齐木楠雄从不遮掩他的超能力，她仍旧保持警惕，在放下行李之前，她都贴身带着儿童报i警i器。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谢谢你五七先生，你们做的饭菜十分好吃。”伏黑津美纪眯眼笑道：“谢谢你们。”
说起来十分讽刺，这是她第二次吃到大人专门为她做的料理，第一次吃的是母亲还在家时随手煮的泡面。食物的香气在味蕾绽开，她顿时眼眶一热，硬是将泪水憋了回去，仅仅因为这道细心的料理就哭泣，也太窝囊了。
伏黑惠察觉到津美纪的情绪，他刚想问怎么了，坐在他一旁的零五七捏上他的脸，擦去他脸上的不存在的油渍，“惠，吃到脸上了。”
“我自己擦！”伏黑惠挣脱不开。
“害羞什么啊你这个小海胆头。”零五七哈哈笑道：“晚上我帮你洗澡吧！”
“不要！我自己来，不用你这个怪大叔帮忙！”
芥川龙之介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股温馨的氛围实在是有些刺眼，织田作之助却多分了一小块牛排给他，“芥川还在长身体吧，多吃点。”
芥川龙之介控制怒意，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他也并不喜欢这种“施舍”，他的罗生门在蠢蠢欲动，他宁愿这几个人讨厌自己，他宁愿一个人吃营养剂，也不愿意和他们在这个餐桌上玩过家家酒的游戏。
可他瞥见四岁的男孩和七岁的女孩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银，于是他莫名地忍住那股道不明的情绪，捂住嘴发出低低的咳嗽声，“不用了，在下吃不下那么多……”
“芥川，你的咳嗽有去医院看吗？”零五七担忧道，这个世界的芥川身体情况比他想象得更加糟糕。
“在下并无大碍。”芥川龙之介咬着牙说着，他加快吃东西的速度，只想赶紧离开。
“对了，关于你和敦的训练问题，明早开始训练。”零五七看出芥川的局促，又说道：“晚上可不能偷偷去训练哦，这个是太宰老师给我的计划表。”
原本想偷偷去训练的芥川龙之介瞬间打起来精神，他看向中岛敦，“人虎，明天你等着，在下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正在埋头干饭的中岛敦：？？？
酒足饭饱后，零五七硬是要帮伏黑惠洗头，小小的惠无力抵抗，生无可恋地任由零五七摆布，本以为对方会洗到自己眼睛里，没想到洗得特别细致，舒适的水声让他眯了眯眼。
零五七将惠放到织田作之助怀里，他们经常这样轮流帮孩子们洗头吹头。温暖的电吹风吹到惠的头上，他忍不住眯了眯眼，他本以为今天会失眠，却在被抱到被褥上时忍不住打哈欠。
他很快睡着。
再次醒来时，他感到许久的舒适。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不用担心突然出现的咒灵，也不用被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吵闹声惊醒。
身旁的津美纪不在，他揉揉眼睛，洗漱之后去了厨房。
零五七和津美纪正在做早餐，津美纪这次换了一个发型，原本是单马尾的她，这次换上了只在便利店杂志上见过的发型，上面还有蓝色的丝带缠绕在发上，让津美纪看起来可爱又漂亮。她正在和零五七聊着天，时不时眯着眼笑着。
他很久没见到津美纪这么开心了。
“惠，早上好。”织田作之助泡了一杯热牛奶，“牛奶想加巧克力粉还是蜂蜜？”
伏黑惠就没有想过早晨醒来能见到这般温馨的画面，在要被送来前，五条悟说照顾他们的人很温柔，他以为这只是对方哄骗自己的话语。
“加巧克力粉，谢谢。”他走上前，踮起脚去看厨房的操作台，发现有两个吃剩下的盘子，他问：“另外两个哥哥呢？”
“他们在打架，都说了早上好好训练下午再对打，结果我一走开芥川就对着敦打起来了。”零五七眯起眼，“等我吃完早餐，我就让他体会一下不听老师话的后果。”
伏黑津美纪有些好奇，“我可以去看看吗？”
中岛敦躲着芥川龙之介的攻击，他的双手化成白虎的爪子，在要碰到对方时他又立刻停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人虎！”芥川龙之介喊道：“既然是对打就不需要手下留情！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的施舍而放过你！”
“芥川，五七老师明明让我们先跑步……”
“闭嘴！我承认的老师只有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睁大双眼，“既然被悬赏七十亿美元，就让在下好好看看你的实力！”
罗生门散开，黑色的布料变成坚硬的材质顺着中岛敦的行动轨迹袭去，中岛敦没能躲开，一只腿被紧紧缠住，腿部的疼痛逐渐传来，他看着越缠越紧的黑色布条心底发怵。
对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黑手党都是这般蛮不讲理的吗？
“别打了别打了。”零五七突然出现在他们之中，他空手握住罗生门，用力一捏，黑色的布料顿时散开。
芥川龙之介收回罗生门，警惕地看向零五七，对方双眼是看不透的幽蓝，弯起的嘴角也没有几分发自真心的笑意，令他想起太宰治。
“芥川，我们打个赌。你要是能打赢就随便你训练，要是我赢了，就——”零五七一瞬间卡壳，他向织田作之助求救，“就……”
“就玩uno吧。”织田作之助也想不出什么其他条件。
零五七点点头，“也行，玩uno或者大富翁吧。”
中岛敦无语道：“这个赌有什么区别吗？”
在一旁观摩的伏黑惠看不明白，怎么想都是让芥川听从训练安排更好吧。
“可以。”芥川龙之介站直身子，他想看看被太宰先生提过的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有多么强大。
织田作之助带着三个孩子往后退了一小步，训练场很大，他尽量让零五七不被十米距离限制。
空气在一瞬之间凝滞，零五七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对对面的少年笑道：“来吧，你尽管使出杀招。”
罗生门在一瞬之间袭向零五七，眨眼间，地板裂成一大片，尘土扬起，罗生门扑了一个空。
芥川龙之介环顾四周，他一愣，立刻用罗生门编织成网抵挡零五七的攻击，不等他反应过来，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对方出现在他的身后。
速度太快了。
芥川龙之介跟不上，看不清，他只能勉强防御，甚至零五七的攻击都是刻意手下留情，如果对方想的话，他不知死了多少次。
不甘心。
他站起身，用罗生门缠上自己的双手双脚，勉强跟上零五七的速度。
中岛敦看不明白，他在武装侦探社工作这段时间多是整理报告，也没有和人打过架。唯一让他惊讶的是，前阵子来的派遣人员是传闻中的咒灵。
花御的模样只有异能力者能看见，社内的异能力者都不是健谈的类型，只有在给社内的植物浇水时，中岛敦偶尔能和花御聊上几句，他发现对方异常地温柔，使用能力时会放出美丽的花，令人感到安心。
他曾以为能沟通的咒灵都是这么和善，结果江户川乱步戳破他的幻想，曾说花御的伙伴在黑手党工作，手段残历，让中岛敦碰见黑手党时躲得远远的。
中岛敦却认为黑手党也有好人，就像是咒灵方有花御这般温和的咒灵。
可他错了，这就是黑手党吗？比自己大两岁的芥川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变强呢？
明明芥川龙之介已经很厉害了。
他不明白，无法理解。
五分钟后，零五七拍了拍趴在地板上咳嗽的芥川，连连叹气，“你干嘛那么拼命？就那么不想和我们打uno和大富翁吗？不然这样，我们搓麻将或者玩飞行棋也行啊。”
“重点不是这个吧！”中岛敦吐槽道。
“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零五七不明所以，“玩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说今天要让我们训练吗？”
“看看你说得什么话。”零五七搀扶即将昏迷的芥川起来，他义正言辞地说：“芥川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想着训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老虎，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对、对不起……不对！明明就是你怂恿他和你打的！”
“训练场地都这么乱了。”零五七继续说：“今天我们休息。”
中岛敦本想再说什么，他看了一圈，一半的训练场地砖都被掀了起来，确实没法好好训练。
织田作之助联络草壁哲矢，对中岛敦说道：“不用担心，明天再教你们基础的体术。”
“这个训练场……”
“没事，很快就会修好。”
中岛敦见身上并没有外伤的芥川，想着零五七肯定能收敛力道，他恍然大悟，“五七先生你该不会是故意破坏训练场吧？”
这样就可以不用训练了。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零五七干巴巴地笑着，对他比了一个拇指，“对，我就是想玩游戏。”
“果然啊！”
太不靠谱了吧！
草壁哲矢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差点叼不住嘴里的草，这熟悉的破坏力，这熟悉的地砖被掀的模样……
不到一天，他们的破坏力简直和守护者们完全不相上下啊！
好在他有所准备，提前招呼来几个专门修理训练场的机器人。
前阵子云雀恭弥和港口黑手党体术最强的中原中也切磋了一番，到现在，那被破坏的场地还在修理。
再加上这里的修理费，可能再过三天，彭格列的财政会很美吧。
草壁哲矢控制好机器人的程序后，苦着一张脸回去写工作报告。
距离午饭还有些时间，芥川龙之介在休息，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那五天悠闲惯了，和三个孩子玩起了大富翁。
织田作之助摇着骰子，问：“五七君，这块地建什么？”
“宾馆吧。”零五七撑着手侧躺在榻榻米上，他瞥了眼大富翁的地图，“用道具卡扔一，这块地建研究所。”
中岛敦看不下去，“五七先生，为什么你和织田先生一组？”
零五七说：“因为我要忙着看电视啊。”
中岛敦：“……”
零五七撑着的手有些麻，他打了一个呵欠，“惠，把你身后柜子里的三个枕头给我，我要靠着，对了你刚刚经过我们买的地，快付钱。”
磕磕绊绊终于看懂卡片上的字的伏黑惠：“……”
啊，今早的温馨果然都是假的！
“五七君，你可以躺我这里。”织田作之助说着，揽着零五七的上半身，缓缓把对方的头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唔，你根本就是直接上手了啊。”零五七无奈笑道，伸出手戳着对方的胡茬，“你不会腿麻吗？”
“不会，已经习惯了。”织田作之助揉着零五七的头发，自然而然地将他的头发挽到耳后，还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痒。”零五七缩缩脖子，他张口正要说些什么，明显感受到三个孩子的呼吸凝固。
他疑惑地看向他们，伏黑津美纪的双眼亮亮地盯着他，眼中写满了好奇，中岛敦撇开视线不看他们。
伏黑惠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本来要拉橱柜的手停住，他歪歪头，不理解两人的反应，他问零五七：“是不是不需要枕头了？”
零五七：“……”
“要要要！”他觉得耳垂烫得要烧起来，立刻爬起来离织田作之助半米远，“我可太需要了！”
伏黑惠：？？？
系统：噗嗤，你也有害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