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免费劳动力
“所以现在怎么办？”
齐木楠雄打破两人恋爱的气氛。
“啊这，我也不知道。”零五七歪歪头，“我们等彭格列的人把这些搞仪式的人抓起来吧，他们有办法让这些人恢复神智。”
零五七从系统空间拿出一副牌，和织田作之助坐下，“要打牌吗？”
齐木楠雄微愣，而后坐下开始摸牌。
“昨天是不是给真人他们定下了制约？”零五七问，“是昨晚吗？”
“是。”
“哇，这么顺利的吗？”零五七连连称奇，立下契约有一前提条件那便是双方都自愿，太宰治不用说，真人他们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立契约他着实没想到，他还以为真人要被五条悟轮番捶打后才会妥协。
“制约的内容方便说吗？”织田作之助也对此有些好奇。
提到这里，齐木楠雄拿牌的手一顿。
中原中也是在昨晚联络他的，发给他的是一张废弃的大楼的图片，嘱咐半小时后带夏油杰他们来到这个地址。
夏油杰和五条悟发来的地址图片是一处树林空地。
齐木楠雄瞬移过去，夏油杰和五条悟找的那位立契之人躺在草丛里，眼睛被蒙上，手脚都被绑住，两个高中生休闲地靠在树边阴恻恻地笑着。
齐木楠雄：“……”
这些辅助世界融合的人中，抓五个人出来就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对了，齐木君，这件事也要影山君的帮助。”夏油杰说：“真人已经学会改变咒灵恶灵的状态，这次契约的阵法能注入灵力最好不过。”
齐木楠雄联络影山茂夫，此时的影山茂夫在事务所里，灵幻新隆他们收到了顾客送的章鱼烧机，正在做着章鱼烧。
前几天，灵幻新隆也大致听了影山茂夫讲的事情经过，见徒弟没有不愿意，便让芹泽克也和小酒窝一起帮他去查邪i教i组i织的事。
他们最近也没有之前忙碌，生意虽说比以前多了但能看见灵的灵幻新隆配合咒具的话，一个人也可以应付过来。
今天影山茂夫刚考完试，本想让他放松一下，没想到又有事。
等齐木楠雄瞬移过来时，他让对方稍等片刻，取来两个便当盒装上做好的章鱼烧分给影山茂夫和齐木楠雄，让他们记得吃。
结果就是，等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约定地点等人来时，面前几位穿着制服的高中生身上都带着章鱼烧的香气。
这让忙了一整天的社畜中原中也有些饿，他看着面前的画面颇有几分感慨，他们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同样拥有特殊的能力，却拥有不同的人生。
“中原先生……”影山茂夫取出便当盒，看向一旁的太宰治，“这位是？”
“啊，你好，我是中也这只——”
中原中也一脚踹开太宰治，“不用在意这条青花鱼。”
“啊，好的。”影山茂夫不去过问，“这是师傅做的章鱼烧，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尝一尝。”
“真好吃啊！”太宰治则是溜过去扎一个吃了起来。
中原中也忍住打太宰治的冲动，这才问起正事，“立契约的人呢？”
“在这在这。”五条悟把人拖过来，“这是可是我们帮婆婆修了漏雨的屋顶后，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中原中也看着挣扎的人懒得吐槽，他喊了声体内的荒霸吐，“人都到齐了，让婆婆出来吧。”
一侧的空间凭空出现一道裂缝，老人拄着拐杖走出，紧随其后的是吃着粗点心的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是带路的，毕竟江户川乱步不认得路，这些都市传说她也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异空间，她看了眼面前几位少年，几个人身上都完好无损，没有人受伤真是太遗憾了。
她注意到一旁的缠绕着绷带的太宰治，当对上他的鸢色眼眸时，那股熟悉的气息令她想到森鸥外，她紧蹙眉头，撇开视线。
老人放出三只被绑着的咒灵。
“哇。”与谢野晶子见到真人心情稍稍好了些，她庆幸自己来了一趟，她看向真人的躯体，她以前在战场见过各种各样咒灵，但脸面貌都像人类的咒灵她还是第一次见，不清楚对方的内部构造是不是和人类一样，真想解剖看看。
“真是热闹啊。”五条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你们三个真有牌面呢。”
如果必要的话，五条悟还挺想把这三只咒灵都祓除。
夏油杰在思考如果这三只不答应的话，降伏这三只的可能性。
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真人、漏瑚和花御：“……”
听着各位心音的齐木楠雄：“……”
好惨。
这三只咒灵太惨了，虽然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罪有应得，但面对这阵仗也太惨了。
真人本想抓着机会逃走，但这里早就被下了多重结界，而且一旁的影山茂夫也在，他就算转换成恶灵状态也会被抓住。
漏瑚宁可死亡也不想和他们签订什么所谓的契约给他们当牛做马，他决定放手一搏用“领域展开”逃走，结果一只手按住了他的火山头，他发现自己用不出任何咒力。
漏瑚：“……”
同样被按住的还有花御。
太宰治笑眯眯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好好的谈一谈吧。”
江户川乱步戴上眼镜，他和太宰治之前就根据中原中也和五条悟提供的情报分析过对策，不过看到这三位咒力的态度他们心里也有了数。
他今天其实可以不来，但为了见一面传闻中的婆婆，他牺牲了自己的点心时间，好在那位神明一直在扮演着慈祥老人的形象，给了他很多粗点心。
真人本来打算找那位被绑着的人下手，看着步步逼近的中原中也他脑内想着对策，以为对方会攻击过来，没想到递来的是白纸黑字的合同协议。
真人：？
“你能看懂人类的文字吗？”中原中也问道：“这上面是我们横滨列出的条件，如果你们能保证不伤害横滨，且阻止伤害横滨这片土地的人、咒灵和恶灵或者任何势力，横滨这边会给予你们想要的生存空间。当然，如果你们不打算进入横滨，那你们要保证不做任何伤害横滨的事。”
漏瑚很快明白他们只是想榨取自己的最后价值，他气愤地说：“凭什么我们要为你们人类做事！”
中原中也看向花御，“我们只是在以我们的方式保护这片土地和同胞，如果你们执意打起来的话，到时候受到影响的只会是这个世界的自然环境，这同样也是你们生存的土壤。”
“你们人类掠夺那么多地球资源破坏环境，如果你们存在，只会影响大自然的修复。”花御说：“你们夺走自然，贪婪地建设，一心只为了利益，只有你们人类消失，自然才能慢慢修复。”
“然后再次诞生新的物种，侵占资源，破坏自然，循环往复吗？”太宰治看向花御，他弯着标准的嘴角，眼中没有任何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几分讽刺，“真是可爱呢，你们真是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呢。”
江户川乱步看着这三只拥有智慧的咒灵，他最终把视线落在真人身上，“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但作为生存在这片土地的生物，两方一味的消灭彼此是最愚蠢的做法。当世界允许人类和你们们存在时，就没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咒灵诞生与人类的负面情绪，诞生的咒灵只会恨、愤怒和悲伤，他们如同没有感受过爱、接受过教育的孩童，只会一味地对“父母”报复，直到被消灭。
本质上说，咒灵和人类是同等类型的生物。
“反正就算现在消灭你们，你们还是会因人类的各种负面情绪诞生吧。”太宰治看向这三只咒灵，咒灵对人类的伤害就像是世界创造出对抗人类的物种，来平衡迄今为止的人类数量。
这些咒灵的心智幼稚得可爱，就像人类最初的、最纯粹的情感，如果他们能够消灭人类会灭绝吗？到时候他们会后悔吗？还是说他们成为“人类”重蹈覆辙呢？
“不然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太宰治抿嘴笑道：“一年时间对你们来说很快吧，我们立下一年的契约，你们必须协助我们保护横滨，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离开横滨。我们会保护你们不被任何势力伤害且最大限度地保护你们的自由，不会做出关押封印等类似限制你们的行为。如果一年后你们仍旧坚持你们想法，那么我会告诉你们最快地、消灭人类的方法。”
话音落下，在场几人除了江户川乱步和老人都不由得睁大双眼。
影山茂夫最先缓过来，他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他想起了曾经是恶灵的小酒窝，经历一些事后变成了他的同伴，变成了相谈所里的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夏油杰和五条悟则是不理解这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条件与他们这边想的契约内容相悖，他们两个立下的契约很简单，那就是不要伤害人类，且不允许怂恿协助任何势力伤害人类，给出的条件是不会让咒术师祓除他们。
很明显，他们的条件这三只咒灵不会买单，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咒灵想要什么。常年和咒灵殊死搏斗，他们不认为一年后这几只咒灵会改变看法。
他们也清楚太宰治的异能再特殊但立下契约必须就得遵守，因为这份契约的前提是以灵魂为代价。
总不可能太宰治这边的手段是用什么所谓的爱去感化咒灵吧？
中原中也也没明白太宰治要干什么，可他知道，太宰治总是对的，他冲真人颔首，“我们说到做到。”
江户川乱步一眼看出太宰治下的套，他说：“那么——你们的意见如何呢？”
“啊？？？”
看着齐木楠雄传递过来的画面，零五七连牌都打不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太宰老师要这样做？他给咒灵下了什么套啊？”
“不愧是太宰……”织田作之助分析道：“要想让咒灵自愿签订契约，必须先把自己的诚意摆出来。”
“这不是签订什么公司的合作协议啊！”零五七整不明白，“难道太宰老师真的要用什么所谓的爱去感化吗？齐木同学你就没听乱步老师的心音吗？”
齐木楠雄：“……”
其实齐木楠雄也不理解，他听不到太宰治的心音，而那位江户川乱步的心音十分简单，都是“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太宰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啊，办公桌上的粗点心出门前忘了藏起来”……
那些对江户川乱步来说都是不需要思考，看就能看明白的东西。
零五七想不明白便决定不去想，问：“最后呢？最后他们答应签订契约了吗？”
“答应了。”
虽说三只咒灵心思各异，但觉得这个条件再好不过。契约无法做手脚，也就是忍一年不伤害人类而已，他们也不会被攻击，到时候他们再向太宰治要方法就行了，总比现在和他们打一场被祓除好。
夏油杰和五条悟只觉得自己被迫当了工具人，且不说一年后怎么样，就说受益最大的便是横滨，多了三个特级咒灵辅助。不过有太宰治的一句话，这三只咒灵只待在横滨的话也确实减轻了他们的工作量。
立契之人看不懂这荒谬的契约感，但他不敢说，只能默默地画着符纸设下阵法。
等待片刻，五条悟拉着在场的人拍来拍去，顺便加了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太宰治还有闲情逸致地吃着影山茂夫给的章鱼烧，走向老人，“你就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婆婆吗？那可以给予我一个不痛苦的死亡吗？”
老人慈祥地看向太宰治，答非所问，“我目前还没有足以能够实现你愿望的能力。”
太宰治一愣，他露出的一只眼多了几分神采，“真的吗？”
“喂，太宰！你快过来！”中原中也对经常寻死的搭档感到心累，拉着人到画好的符纸上。
五条悟和影山茂夫负责注入咒力和灵力，夏油杰带着立契之人到老人面前，“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忘记这件事，报酬我们这边会打给你，横滨这边的人也会打给你。你向她许愿，她会以你今天的记忆为代价，加固契约的能力。”
立下契约的人本来有些抗拒，可听说还多额外一份工资后，便心甘情愿地许愿。老人敲了一下拐杖，原本浮于符纸上的花纹覆上一层金色的光，刻在了三个咒灵和太宰治的灵魂中。
立下契约的人则是陷入昏迷，等第二天醒来，他记不起今天的事，也不会去探究今天发生了什么，卡上的钱他将会理解成是他做任务得到的报酬。
“真是精彩。”零五七“看”完过程连连称叹，他打出一张小王，“不愧是他们，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织田作之助打了一张大王，他灵机一动，问：“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找真人他们帮忙？”
零五七惊讶地看向织田作之助，双眼中溢出了惊喜。
“对哦！这不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嘛！”
齐木楠雄：“……”
太过分了，他表示再加大迫害咒灵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