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距离
得知“书”的作用后，零五七有了些底气，“我这边得知的信息是福地樱痴拥有一页‘书’，那么说明‘书’是一整本被你们保存起来吧？”
“是的，被国家保存起来。”
“你们肯定能弄到一页‘书’，不过不能让一个人去写‘书’，你们要更加注意福地樱痴，最好是把他手中的书页收回。”零五七说：“我到时候会把得到的情报全给你们，等最后收尾时，需要‘书’的协助，这时候讨论下怎么写就行。”
“五七君可真是信任我们啊。”森鸥外说：“就不怕我们起内讧吗？”
零五七睁了睁眼，幽蓝的眼眸十分平静，他淡然地说：“我无所谓啊。”
“其实最快的解决的办法就是把所有受我影响的人都杀了，但我是个好人，而且事情有一半是因我而起，还有一半是这个世界意识本身的问题，我只能这么麻烦地帮你们啊。”零五七刷着面板，轻松地说：“你们如果内讧打起来，那我只能把你们全杀了，我知道你们背后还有一些势力牵制，但他们条条框框太多，和他们沟通我没有耐心，所以才拜托你们的。”
任务主要目的是为了促进世界融合，把强者全杀了确实是最优解，甚至对世界意识来说，这才是最有效率的解决方案。
可零五七不想再随便杀人了。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夏目漱石和三位领头人对零五七更加警惕，然后又微妙地把视线落在织田作之助身上。
不花两分钟就轻松杀了mimic组织首领的人，这样强大的人竟然会救织田作之助暴露自己。
莫名品出了几分关系，几人看织田作之助和零五七的眼神都变得奇怪。
太宰治假装警惕，靠着良好的表情管理蒙混过关，零五七会不会真的随便杀人他都无所谓，他知道零五七不会伤害他们。
织田作之助和零五七认识久了便知其本性，知道零五七只是随口说说只是虚张声势。坂口安吾本来有些忌惮零五七，但见到活生生的织田作坐在零五七身旁，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聪明的乱步大人则是靠着推理，知道零五七不会滥杀无辜。
中原中也完全不慌乱，体内的荒霸吐疯狂揭零五七的老底，吐槽零五七，“这个零五七就是在装逼，他根本就不想杀人，这家伙屑归屑，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如果遇到无理取闹对付不来的敌人，让太宰老师或者江户川老师联络我。”零五七站起身，该说的都说了，“我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帮你们解决。”
中原中也看向零五七，目光多了几分和蔼（？）。
荒霸吐感受到中原中也的想法，吐槽道：“你清醒一点啊！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啊！他这么做是应该的啊！”
中原中也只好撇开目光。
种田山头火先离开，这件事估计让他们忙好一阵子，坂口安吾则是对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
“安吾，这件事不怪你，不用自责，而且我现在也没事。”织田作之助说：“异能特务科这份工作挺好的。”
“你认真的吗织田作，没看见安吾都好几天没合眼了吗？”太宰治说道：“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喝酒呢，不过短时间内闲不下来了。”
坂口安吾欣慰一笑，匆匆道别，他还要赶着去写报告。
织田作之助过去和夏目漱石打招呼。
福泽谕吉准备走，江户川乱步而是走进零五七，对他伸出手。
零五七这才取出在路上买的一些零食，“今天只买了这些乱步老师，以后我会买别的地方的粗点心给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后要乱步帮忙。
“今天就饶过你啦。”江户川乱步从零食堆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是零五七的联系方式。
零五七望着江户川乱步的背影，感到久违的亲切。
临走时，零五七特地叫住了中原中也。
“中原老师，我有些事想问荒霸吐。”
中原中也感受到荒霸吐的叽叽喳喳，“可以。”
看着一旁没离开的森鸥外，零五七笑道：“森校长、不，森首领，解决纪德的报酬到时候就打在织田君的卡上吧。”
“这个已经托手下办好了。”森鸥外也摸清零五七的性子，不再拐弯抹角，“五七君，关于神明附身这一点，是指人造异能都能被神明附身吗？”
“不是的，神明来自于人的信仰，荒霸吐会附身于中原老师体内，也是因为大家对他的敬畏成了‘信仰’，所以荒霸吐能轻易附身，而且每个神明脾气都不一样，也就荒霸吐这样的笨蛋会做这种蠢事，虽然歪打正着被中原老师的感情影响，无形中保护着横滨，但还是改变不了荒霸吐是个智商只有9的笨蛋这件事。”
听着荒霸吐骂着脏话的中原中也：“……”他好累。
“这样啊。”森鸥外觉得些许可惜，知道对方有事找中原中也，他先行离开。
零五七看了眼一旁不走的太宰治，“太宰老师，我有话和中原老师说，所以你——呕呕呕。”
“喂！青花鱼你把口罩拿过来！！！”
“同样身为老师，为什么五七君就对蛞蝓毕恭毕敬，要一视同仁啊一视同仁啊！”
夏目漱石看着闹成一团的三人，对织田作之助笑道：“你呢，开始写小说了吗？”
“只写了开头。”织田作之助没想到夏目漱石是这么厉害的人，他看着活泼的零五七，想到不久前对方站在血中的模样，生出几分愧疚，“我曾经认为杀手不配写小说，不过好像我的任性牵连到了重要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自己想守护的东西，那位强大的青年看得比你通透许多，跟在他身边的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
夏目漱石留下这句话离开了。
织田作之助思忖片刻，面前的三人已经打成一片，一旁笑嘻嘻的太宰治，和气愤的中原中也，还有面露难色的零五七，他隐隐地在这之中看见了另类的路。
“织田君！你快管管太宰老师！！！”零五七受不了中原中也的面貌攻击，他躲到织田作之助身后，“我真的有事要问荒霸吐！”
“混蛋太宰！都让你别闹了！”中原中也给太宰治来了一拳，又对零五七说道：“荒霸吐祂不想和你说话。”
“可恶啊！荒霸吐！”零五七喊道：“荒神！荒神大人！金库密码是0057！里面的钱你全拿走吧！求求你不要和鬼灯和白泽说我在人界！！！”
中原中也身上冒着微红的光，荒霸吐的声音传了出来，“可恶啊！！！那种在赌场被脱光光的屈辱你根本不懂！！！我要你经历跟我同样的屈辱！！！”
中原中也：“……你真的是神明吗？这不就是普通的大叔吗？话说你能自己说话啊！”
“哈？！”零五七听见荒霸吐的话语无语道：“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话说那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好吗！脸皮薄得要死还要去赌博！我啊就算脱光光站在赌场吹风我也不会在意的哦！你还是太弱了小荒！”
“喂！你这个抛弃尊严的家伙为什么还得意起来了啊！明明是你害我输的！你以为用金库的钱就可以报答我了吗？区区这样还能当封口费吗？”
“啊！真没办法！那我那破房子的地下室里有些收藏品，密码是0000，你拿去卖到黑市去在赌场输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被脱光！”
“密码也太随便了吧！听起来就像是临时编的一样！如果我发现你坑我的话我立马告诉鬼灯和白泽大人你在人界！别以为一百年过去了他们会忘记，他们两个可是特别小心眼和记仇的，还记得你当初互相陷害他们的事！”
“话说你也根本没怎么尊敬他们吧！”零五七语气回归正经，他问：“对你们来说时间过了一百年吗？”
“是啊，怎么了？”
“对我来说只过了四年。”零五七烦躁地挠挠头，“果然这个世界乱成了一团啊。”
“所以你要好好起责任来啊。”荒霸吐无奈道：“你真是屑到没边了，下次我可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荒霸吐！”零五七有些感动地从织田作之助身后出来，结果对上中原中也那张脸，“呕呕呕。”
“喂！太失礼了！话说虽然不是对着我吐但真的好火大！”
中原中也放弃治疗，拎起一旁装死的太宰治，“聊完了吗？我先走了。”
刚缓过来的零五七欲哭无泪，“呜呜呜，中原老师对不起。”
“你们关系真好。”织田作之助问道：“为什么看见他的脸会想吐？”
“当时训练太多了，导致看就他的脸形成了条件反射，这个真是刻在dna了。”零五七补充道：“这可不是什么为了特色而故意捏的人设哦。”
“是吗，当初训练很辛苦吧。”织田作之助扶起一旁的零五七，“今天休息一下吧，醒来之后要大忙一场了。”
“不用那么赶吧，歇个两三天完全没问题的吧？”
“这可不行。”织田作之助盯着系统面板上的东京，“那边的咒灵变得太强了。”
“放心吧织田君，那边可是有五条悟的同位体，咒灵变强五条悟也变强了，放着几个月不管都没关系呢。”
织田作之助真是丝毫不意外，零五七虽然在会上说得义正言辞要去解决东京的咒灵的问题，但说到底只是为了甩开横滨这个烂摊子。
他琢磨着一下子去东京也不现实，“那我们赶快准备搬家的事吧。”
“也是啊，现在横滨也不安全，我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吧。”零五七翻看地图，“这样吧，织田君去处理一些手续问题，我去找房子。”
“也好。”
零五七走出大楼时依旧开着结界，等两人走到离大楼稍远的位置，他才解开结界。两人往反方向走了几步，一道无形的力量牵扯着零五七，让他无法走动。
他愣愣地回头，对上织田作之助疑惑的双眼。
系统面板跳了出来：警告！警告！禁止程序员零五七远离宿主织田作之助十米！休想偷懒哦（笑）。
零五七：“……”
五条悟，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