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魔君宴云
“哼,这次,我倒是看你往哪里跑。”
魔将手握长剑,身法诡谲,剑招凌厉,似乎要将姬玄瑾斩成碎片。
这一击,若是被刺中,恐怕必死无疑。
姬玄瑾抱紧凌煜,身形猛然一动,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几乎同时,他手中的灵玄剑挥了出去。
“轰隆!”
两道不同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惊雷般的爆炸声。
将周围数十米内的树木尽数摧毁。
尘土飞扬,遮挡了视线。
“噗!”
魔将一口血吐出,身形跄酿,险些栽倒。
这个姬玄散人。
好强!
刚才那一剑,自己几乎耗尽了全身魔气,没想到,还是没能将他毙命于剑下。
“呵呵……不愧是被世人称之为散仙的公子瑾,果然有几分本事!”
魔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道:“不过嘛,你再厉害又怎样呢?”
“你终究是一个人,怎能敌得过数万魔兵?”
“你今日,定是要命绝于此了!”
姬玄瑾抿唇不语,冷冷地扫向四周,看着那些魔兵,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的手中,灵玄剑上,有鲜血滴下。
那血液,顺着他肩上的伤口,缓缓滑落,又沿着剑身,“滴答滴答”的掉在地面上。
这血,像是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一般,艳丽妖冶。
姬玄瑾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开来。
可是他的气质,越加高贵凛冽,如同一柄锋锐的宝剑,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辉。
“父亲,我怕。”
凌煜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缩进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煜儿别怕,有为父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嗯,我不怕了。”
凌煜听见他坚定的话语,安稳了许多,不再那么害怕了。
“那你先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为父带你杀出去。”
“好。”
凌煜闭上了眼睛,又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老实地趴在他的怀里。
这时,姬玄瑾转过身来,看向那挡住去路的魔将。
那魔将正好与他对视,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姬玄散人,公子瑾,本魔将承认你确实厉害。”
“但是……”
“你以为,在我魔族大军包围之下,还能够逃得掉了吗?”
“真是可笑!”
“我劝你还是乖乖放手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只要你束手就擒,等魔尊大人生祭了你儿子的魂,我便把你们父子二人葬在一起,也好,全了你们父子情深不是?”
听到这一番话,姬玄瑾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没有说话,手臂一抖,剑身上迸发出耀眼的寒芒,宛如一道银河,瞬间划破黑夜。
“咻!”
“唰!”
一声剑啸响彻云霄。
剑尖,直直的对准魔将的咽喉。
魔将的身体迅速移动。
一进一退,两人之间,如同游鱼一般,在密林中游弋,身影不断交错,剑光闪烁,在黑暗中,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砰!”
一记闷响。
魔将被击飞了出去。
“噗呲!”
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神情痛苦。
刚才那一记的攻击,太突兀,太犀利,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他并不惧怕。
虽然现下已经出了他麾下魔兵的包围,但这一处,却是一位魔君的所在地点。
“锵——”
而姬玄瑾没有停顿,手中灵玄剑再次挥舞而出,一道道剑气,宛如流水,朝着魔将扫射而去。
霎时间,魔将的身上,被射出数道血洞,血液顺着伤口,滴在地面上,形成一道血洼。
“你……”
他抬起头,不甘地盯着姬玄瑾,却发现他的脸上,依旧平静,那双眼睛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模样,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入他的眼。
“呵呵……”
魔将冷笑道:“你以为打败本魔将,你就能逃掉了吗?”
“你知不知道,现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利箭飞来,从他的背后穿入,又从前方穿出。
箭矢上面泛着幽光,还沾染着他的鲜血。
魔将瞪大了双目,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身躯一阵抽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然后,缓缓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久闻公子瑾大名,在下仰慕多时,初次见面,这份见面礼,可还喜欢?”
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随后,一个白衣男子踏空而至,在距离姬玄瑾三丈外悬浮而立。
他的身材修长,五官俊美,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笑。
一袭白衣,随风飘荡。
他手握弓箭,垂头看向下方怀抱幼童之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叫宴云。”
宴云……
听见这个耳熟的名字,烛九眉梢微挑,不禁陷入了沉思。
须臾后。
她终于想了起来。
那不正是因叛变,被她杀了的魔将宴玄,他那个做过魔君的祖父吗?
好像还差点就杀了巫戬,成为魔尊。
想到这里,烛九抬头打量了一番。
她想不通,这样一个邪魅俊美的曾祖父,怎么会有一个长相粗犷,又好男色的后人?
姬玄瑾没有理会宴云的调戏。
他目光冷然,淡淡道:“果然是魔族,自己人也杀的心安理得。”
“哈哈哈……”
宴云大笑:“我们第一次见,还不都是为了讨你欢心?”
“你看我穿这一身白衣,是不是与你们修仙之人,也相差无几了。”
“我可都是为了见你,才不嫌麻烦的打劫了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修真者。”
“怎么样,你可喜欢?”
宴云笑吟吟地问道。
姬玄瑾不语,眸中闪过一道冷芒。
他手腕一震,灵玄剑上,再次爆发出一片刺目的银芒。
剑尖对准宴云,杀机必露。
“怎么,还不准备投降吗?”
宴云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人族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让我们好好相识一场也好。”
“只是……”
“要是伤了你,我会心疼,若是伤了怀里的孩子,你又心疼。”
“唉,到头来,还是要我心疼的。”
“我这个人最是心软,又爱怜香惜玉。”
“这可怎么办呢?”
宴云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要不这样,你把孩子交给我手下保管,我保证,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伤不着,如何?”
“这样,你我之间,才能好好交流一番。”
“不然,我胜之不武啊!”
他说着,眼底掠过一抹邪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勒起一抹邪肆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