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奇怪的要求
宁栖禅闻言却是立马怀疑起了这个姓胡的,他们出现的太凑巧了,而且见得她被人追杀竟然问也不问一句怎么回事。
更可疑的是,皇帝那边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不让她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就不怕她走到半路因失血过多而死?
还有他们这么多人举着火把从村子里一路走来,就算因着大雨,人都睡着了没听到动静,那村里的狗呢?也没听到狗叫声。
如此种种都说明这些人有问题,蓝荃定是太着急她和宋阳,所以才没多想就把人带来了。
“可否容我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再走?”
“宁大夫见谅,实在是陛下那边等不及,不如边走边处理吧。”
“”
听得这话,蓝荃总算察觉到不对了。
他立即将宁栖禅挡在身后,不满说道:
“外面还下着雨呢,宁大夫就这样去汴京,你们不是要她去治病而是要她的命吧。”
“”
胡校尉见得他们起了疑心,干脆不装了。
“我们要她的命做什么,要的是她活着到汴京。”
“那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就凭你?杀了他,注意别让宁栖禅死了。”
“”
蓝荃是真没想到自己找来的援手竟然也是来对宁栖禅不利的,他非常抱歉的看了一眼宁栖禅,然后与胡成的十几个手下缠斗在了一起。
宁栖禅想去帮忙却被胡成拦住,胡成的身手比不得先前那帮杀手,比她还是强多了。
别说帮蓝荃的忙,她自己只与胡成过了几招便被胡成打晕了。
蓝荃应付那十几人本就吃力,见得宁栖禅被抓,不顾自己想去救她,结果反而因为分心被砍中了肩膀。
虽然他很快反杀了那人,可他受伤越来越多直至倒地死去。
胡成冷冷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宁栖禅,随后吩咐手下说道:
“将她带走。”
“尸体怎么办?”
“黑衣人的尸体带走,其他的拉到屋后埋了。”
“这样很容易被发现吧。”
“发现了又如何,谁知道是谁干的。”
“”
胡成还有一句话没说,有人给他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那就是既要让人知道宁栖禅被人掳走了,又要让人发现不了是谁掳走了她。
带走杀手的尸体又留下三具尸体,正正好应了那人的要求。
韩崇奉命连夜出宫去刘家村接宁栖禅进宫给皇帝治病,哪知等他带人到得刘家村时,村民和檀家众人倒是睡得香,唯独不见了宁栖禅。
檀正东很是不解,反过来问韩崇。
“这么大的雨,宁大夫身上还发着烧呢,她会去哪啊?”
“就她一个人在这住吗?”
“还有一个王娘子,对了,王娘子怎么也不见了。”
“”
韩崇闻言立即让手下分散开来仔细搜,他自己则是询问檀正东他们来到刘家村的前后经过。
檀正东见得韩崇神情严肃,意识到宁栖禅可能是出事了,哪里敢隐瞒,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
“一个半时辰前我还过来看过宁大夫,当时她除了有些发烧其他都还好,也没说”
“都虞候,有情况。”
“”
檀正东话未说完便被王武打断了,韩崇听说有情况立即跟着王武过去,发现王氏的床铺上有一大滩血迹。
他正要细查,就听屋子后面又有人大喊有情况。
他赶忙来到屋后,就看到几个下属正在将埋在泥土里的人扒出来。
檀正东就着火把一看,大惊失色,喊道:
“这不是王娘子吗?”
“你确定她就是这家的主人王氏?”
“我确定是她,怎么会这样?她死了,宁大夫呢?难道是宁大夫”
“住嘴,胡说什么。”
“”
不用韩崇怒喝檀正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宁栖禅和王氏无冤无仇,她怎么会杀王氏?
很快就有证据证明了人不是宁栖禅杀的,因为随着王氏被扒出,宋阳和蓝荃的尸体也一起被扒了出来。
檀正东又惊叫出声,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只把韩崇拉到一边说道:
“韩都虞候,我虽没见过他们,不过他们应该是保护宁大夫的。”
“你确定?”
“是,我担心家人不知我们今晚要在刘家村留宿,可宁大夫却说有人回汴京去报信了,所以我能肯定宁大夫身边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
这事情就严重了,保护宁栖禅的人被杀,宁栖禅又不见了踪影,定是有人将她抓走了。
韩崇顾不得扰民,一边让人回去报信顺便叫人来,一边让手下在刘家村里仔细搜查。
韩崇心急如焚,得知宁栖禅出事的冯沅也心急如焚,恨不能亲自去找。
皇帝怀疑抓走宁栖禅的人是不是知道他身体不行了,所以才把能救他命的大夫给抓走。
他将温涛唤来怒骂了一顿,然后才给他下命令。
“便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找回来,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臣遵旨。”
“”
冯沅追着温涛出来,先为宁栖禅的事给他道歉,随后又说道:
“大将军不防去问问秦王府中的人。”
“秦王不是都已经我明白了,这就去。”
“辛苦大将军了,等找到阿禅,冯某再行上门拜谢。”
“相公说哪的话,身为金吾卫大将军,保护汴京城内每一个人的安全是我的分内之事。”
“”
说完,温涛带着人匆匆赶往秦王府。
其实以秦王那个是听了皇帝被奸人所害所以才带兵入宫的说法,只要皇帝认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至于他为何突然暴起要杀宋王,皇帝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令人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将秦王贬为了庶人,更是要将他的家眷流放。又说今夜暴雨,只需将秦王府的所有人控制在王府不许出去就行,连大牢都不用去。
其他人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么做,冯沅却知道皇帝那是在保护他们。
历来造反失败的皇子有几个能得好下场,秦王这也算开了先河。他若是地下有知,怕是会后悔不该那么冲动造反。
饶是这样,秦王府的人还是愁容惨淡,时时担心皇帝会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