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何处惹尘埃
“时候也不早了,云风的马又受了伤,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耶律奇说道。
夏侯云风心疼的看着一瘸一拐的雪儿,倒是没有注意他们两人说了什么。
猛然间她身子一轻,腰间抚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抱坐到耶律奇的马背上。
夏侯云风倚在某男的身前,小脸登时一红,尴尬的道了句谢:“谢谢你奇兄!”
“呵呵,这雪儿受伤了,为兄只有冒犯云风了!”耶律奇温柔的低头一笑,话语中不胜宠溺。
“奇哥哥,你——”莎娜气得一脸怒气,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她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人家创造了机会!
“走吧,坐好了云风!”耶律奇低头对怀中的某女轻语道。说完耶律奇又向妒火中烧的某女瞥了一眼,冷声说道:
“你若想留在这里,我不反对!毕竟这是你常来的地方,我也没必要担心!”
耶律奇说罢,纵马向回路奔去,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莎娜咬着牙,一跺脚,翻身上了马,不得不打马跟上。
回了府,雪儿交给清风,自然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耶律奇说是给某女赔罪压惊,派人送来了几套衣物和特色的水果茶点,夏侯云风不得不收下。
前脚送完礼品的人刚走,后脚就又有人到了。
“哎呀,夏侯姐姐,小妹特意来向你赔罪的!昨日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惊扰到了姐姐,还让雪儿受了伤,妹妹我实在过意不去!
我特意做好了莲子羹给姐姐送来,好让姐姐压压惊!这可是我熬了一早上才做好的呢!”莎娜一脸堆着笑的讨好道。
“莎娜妹妹何必这么客气?昨日之事也不怪你,何况又没什么大事,何劳妹妹如此辛苦亲自下厨呢?”夏侯云风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
“姐姐如若不喝,那就是还在怪妹妹喽!”莎娜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忙起身端着一碗刚盛好的莲子羹走到夏侯云风面前,大声的哀怨道:
“姐姐还在因为昨日之事怪我吗?”说着她双手一松,“啪~”的一声将碗打翻在地,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就这样洒了一地。
夏侯云风被弄得一愣,一时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莎娜哭腔的惊叫道:
“姐姐?小妹如此诚意,竟然遭到你这样的践踏!你这一摔不要紧,可摔的是我的心哪!我好心好意的熬了一早上,才为你做好的莲子羹,在你面前就这么不值钱吗?”
当莫名其妙的夏侯云风,看到进来的耶律奇阴沉着脸,惊愣当场看着这一切,她这才明白莎娜演得是哪出戏!
“姐姐难道是怕我下毒不成?好!——这里还有半罐,我喝给你看就是!”
莎娜满眼含着泪水,凄楚的说道,并一把抢过桌子上剩下的半罐莲子羹,赌气般的喝下。她伤痛欲绝的看着夏侯云风一眼,便挥着泪,楚楚可怜的转身向外跑去。
当莎娜看到站在门口的耶律奇时,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扁扁嘴,呜呜的哭着从某男的身边跑了出去。
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莎娜唇角露出阴险、得逞的笑意。自己就是看到耶律奇要来,才提前一步跑来导演的这场戏!
此时她心中暗道:‘哼!夏侯云风,我叫你百口莫辩!在奇哥哥心中失去好形象,让他一点点的厌恶你!哼!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屋内只留下沉默的两人,耶律奇没有问,夏侯云风也没有说,她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
‘耶律奇真的会相信他所看到的这一切吗?’夏侯云风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
“她也是一翻好心,你又何必伤了她的心呢?”耶律奇淡淡的开口,眸中不免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夏侯云风被他这淡淡的一席话,心好像滞住了一样,拔凉拔凉的,又好似被无形的东西狠狠地撞击着。
看着一脸淡然的耶律奇,夏侯云风暗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轻笑一声说道: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奇兄请自便吧,云风不奉陪了!”某女移开目光,笑容里却不觉更加的苦涩。
夏侯云风从某男呆立的身边走过,她只想出来庭院透透气。
站在满园盛开的桃树下,某女被缤纷的落樱沾满全身,夏侯云风叹了口气,触景生情的叹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也许耶律齐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伪君子吧!虽然与他相识不久,可这样被人误会,背着黑锅确实郁闷得很呢。
看着落花中那纤瘦孤单的倩影,耶律奇心中不停的翻腾着,虽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见心肠如此恶毒!
她真的是这样的女人吗?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却是自己亲眼所见,如何假的了?
可是夏侯云风那低吟的那句诗又表明了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自己是无辜的?
此时某男的头越来越乱,耶律齐不想再想下去,自己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当看到耶律奇走出院落的身影时,夏侯云风心中更是难言的烦闷,随即吩咐道:“把琴拿来!”
“小姐,我明明看到是莎娜小姐做的一切,您为什么不与侯爷解释清楚?”捧着琴的丫鬟天青,怯怯的问道。
夏侯云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解释有用吗?我希望他是靠心去看这一切,如若不能,解释也是徒劳!”
坐在落樱纷飞的花树下,夏侯云风哀怨的弹起了一首又一首曲子以宣泄心中的不快。不被朋友信任,确实比任何都难受。
她不怪莎娜,也不怨她,只有同情她吧?因为她也只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心爱的人,而做出这一切。只能说,她处事太过于偏激。
只是耶律奇,枉我把你当朋友!怪只怪你没长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
“呵呵,朋友?”夏侯云风自嘲的苦笑道:
“朋友又何尝没有背叛过自己呢?何况,又有何权利要求一个初识不久的人,信任自己呢?”
夏侯云风苦笑着,手下的琴音更是激昂。
突然“哐——”的一声巨响传来,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夏侯云风止了琴音,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