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九灵黄童

    “左把头，来了啊！还是每集不落吧？”关老爷子吃完，先行过去跟左瘸子打招呼。

    左瘸子抬头微笑，回应道:“吆，老伙计来得倒早啊！”

    关雨吃完，用身上剩下的零钱把饭钱结算完，过去简单打个招呼后，立在一旁观察。

    小摊位前的旧桌布上摆了一些土特产，左瘸子说大多是东北长白山一带出产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有天麻、松子、榛子、黑木耳、野蘑菇、鹿茸、人参……甚至还有一张貂皮。

    除了貂皮，其它都用干净洁白的小布袋整齐码放着，本以为不起眼的小摊子，没想到上前问价的人挺多。偶尔也有成交的，数额还真不小，动辄几百，过千的也有！关雨暗想，看来这些东西确实值钱。

    眼前这些小布袋里的物品虽然不多，但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竟能背来，不论离家远近，都让关雨对左瘸子的体力深感佩服。

    无人问价时，左瘸子便与爷爷随意交谈几句，都是久未见面的相互问候居多。

    快近晌午，集市上人群渐少，左瘸子摊位上顾客也稀疏起来。

    关老爷子掏出自己的旱烟包，请左瘸子抽一锅烟丝尝尝，左瘸子微笑摆手，将自己的烟袋拿出，邀请尝尝他的，反复强调正宗的“漠河烟”。

    也许是盛情难却，也许是好奇，爷爷还是装了一烟锅，两人边抽边聊。

    “说吧，这次是想拿点啥？”

    “九灵黄童，只要这个，来时也没打招呼，倒不知道你带了没带？”

    关雨在一旁听得真切，暗自思忖:这九灵黄童是什么？难道是九岁年龄的孩童吗？还是听错了，是九斤重的黄色铜块吗？

    左瘸子嘿嘿一笑，一手抓着烟袋杆，一手在背后的黑口袋里翻找，“算你赶上了，前两天有个老中医要了一些，说是给他外甥治皮肤病，还剩下一块，喏，就这些了，不过不是粉，是块的！这个回家自己研磨一下即可。”

    关雨眼见爷爷从左瘸子手里接过一块鸡蛋大小、淡黄色固体东西，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黄色牙齿，质地均匀，有少许结晶状。

    爷爷也没挑剔，连说一样，都可以！

    左瘸子也没问买来何用，只是眯眼道:“老伙计，你也是识货的人，这可是扶南进口货，在咱们这种小地方，很难弄到！”

    关老爷子微笑点头，将一百元放在摊子上，然后道了声谢。

    左瘸子也不推辞，将钱收到口袋，没有找零钱，随手抓了两片天麻，塞给爷爷。

    祖孙二人告辞离开时，左瘸子在后面喊，他的手机号没换，再有事可以提前电话联系。

    回到家里，爷爷吩咐关雨，将淡黄色固体块，放在石臼里轻轻碾碎，中间千万不要近火，这玩意易燃。

    研磨过程中，关雨通过刺鼻的味道，大致分辨出这是硫磺，求证爷爷后，得到了肯定。

    在学校图书馆里，读课后地质类的闲书时，关雨隐约记得对硫磺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