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怀才不遇”刘海中
12点,轧钢厂准时下班,工人们纷纷朝食堂的方向发起冲锋,以前是抢饭冲,晚了就没得吃,现在是为了享受冲,好吃还管饱。
刘海中跟着习洋洋,挺着肚子,背着双手,仰着头用鼻孔看人,说不出的得意,只是偶尔探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何雨柱,显得很滑稽。
来到包间,刘海中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桌子上四素一荤还有一个番茄鸡蛋汤,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不错,以后少坑点他。
习洋洋恭敬地递上碗筷,
“师傅,您饿了您先吃!”
刘海中也不客气,接过碗筷就紧着红烧肉可劲的造,愣是把一盘红烧肉吃掉一半,才开始吃别的菜,看样子确实馋了。
习洋洋看刘海中胃口大开,连腰带都松开了,看样子他已经不警惕了,随即从桌下掏出了一瓶茅台酒。
刘海中突兀看到习洋洋手中的茅台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烧肉都不香了。
“师傅,这可是我费好大功夫弄到的茅台酒,您想尝尝吗?”
习洋洋把酒打开,一股酒香飘荡在空气中,刘海中用力嗅了嗅,一脸的陶醉。
“可是,下午还要上班,厂里可是明令禁止喝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海中可不想违法厂规,他现在名声在外,可不敢露出一只马脚。
习洋洋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点点,仅仅铺满了杯底。
“师傅,您说的对,可是就喝这么一丢丢,又有什么关系,您可是七级钳工,喝这点算啥?”
刘海中一想也是啊,就那么一点点有什么关系呢,刘海中接过酒杯,轻轻的嗅了嗅,不错,又用嘴轻轻的抿了一点,酒入口微甜,不辣口,酒香扑鼻,余味持久,哇!⊙w⊙
刘海中没忍住,喝完杯子里的一点后,还舔了舔杯子,可他想到还有人,连忙收起表情,偷偷瞅了瞅,还好,习洋洋还是一脸恭敬,没嘲笑他。
习洋洋看鱼上钩了,拿过酒杯,又倒了一点,比第一次多了一半,又递给了刘海中,没等刘海中拒绝,说道:
“师傅,这里面装的是我的一份心意,请不要拒绝!”
刘海中接过酒杯,晃了晃,也是,就这一点能有什么事呢?
轻轻抿了抿,没几下就喝完了,刘海中咂吧砸吧嘴,又舔了舔嘴唇,脸色微红。
习洋洋劝刘海中吃菜,自己又给杯子倒了一点,约莫有三分之一,再次递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连忙拒绝,不能喝了,再喝就误事了。
“师傅,这杯酒我是为您可惜,像你这样的人,竟然还只是个普通工人,厂里真是有眼无珠!作为您徒弟,我不服!”
听到这儿,刘海中眼睛也红了,是啊!凭什么他在厂里干了几十年,都7级钳工了,还是个普通工人,凭什么?
刘海中一把拿过杯子,“咕咚”一口干了下去,唉!苍天不公啊!
刘海中觉得有点闷,把领口解了开来,又夹了口菜吃了下去。
习洋洋把杯子又拿过来,再次倒酒,这次倒了一半。
“师傅,我听人说您为了邻居走上正轨,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帮别人,可就这样,别人根本不在乎你的良苦用心,反而把你的“二大爷”位子下了,听到这事,我太生气了,怎么还会有那样的人!”
刘海中感觉自己遇到了知己,可不是嘛,怎么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容易吗?刘海中拉过了习洋洋的手,热泪盈眶。
“习洋洋,你说的一点都对,可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恩图报,你师傅我太天真了,唉!”
刘海中深深叹了口气,看酒杯里又有酒,没多想,直接一口闷,要不是才识有限,他还想吟首古诗,抒发自己大把才能在身却不能施展报复的忧郁之情。
习洋洋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拿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这次倒满了。
“唉,师傅,你看隔壁保卫科叶秋,人就是有后台,才来厂里几个月啊,这都副科长了,唉!”
刘海中也是长吁短叹,脸色泛红,举起酒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好像眼前的不是酒,而是寂寞,而是命运的不公,一仰头一口干了下去,人生苦短,岁月当歌,哥喝的不是酒,是故事,是中年男人的郁郁不得志!
看刘海中逐渐上头,习洋洋脸上轻蔑一笑,随即掩饰下来,又给刘海中倒满。
“师傅,你看傻柱,他厨艺是好,可十几年了也不过八级厨师,后来跟叶秋关系好,很轻松就当上了食堂主任,听我朋友说他厨师的工资照领,他厨师还升了两级,双份工资都超过100块了!”
“什嘛?100块!狗日的傻柱,你神气什么,你不就把叶秋舔好了,得瑟什么!我去你大爷的何雨柱!”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几乎吼了出来。
“呯,啪!”
隔壁传来一声杯子掉地上摔碎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刘海中没注意,习洋洋倒是眼神一亮。
“师傅,听别人说你之前举报了很多领导是真的吗(⊙x⊙;)?”
刘海中脸色通红,坐在凳子上轻微摇晃,很是兴奋,听到习洋洋的好奇,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那当然,之前叶秋被搜查就是我举报的,就我那手法,谁也没证据证明是我干的,而且,我跟你说之前什么郭大傻子,曹大孬子,还有很多小人物我都记不清了,我都举报了!可谁知道是我干的呢!”
“可是,师傅,您举报有证据吗?”
“证据?!需要证据吗?反正人家会调查,有事那最好,直接带走,没事也能给人家抹点黑水,恶心他!嘿嘿,明明那么生气可惜就是不知道是谁举报的,气死他!”
刘海中显然喝醉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声音还越来越大,非常的放肆。
“师傅,您可太厉害了,可是厂长您敢举报吗?”
习洋洋故意拱火,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也就刘海中坐的近才听的清楚。
“厂长?他俩算个王八羔子!李副厂长,杨厂长,我早就想举报他们了,我以后心情不好就举报,心情好也举报,哎!就是玩儿!”
“砰!”
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大胆,你在狗叫什么?你什么身份竟敢这么说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