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兄妹释怀
清晨，四合院众人陆陆续续起床做饭，炊烟袅袅。
“柱子哥，这腊肉做的粥是真好吃，太香了”
“可不是嘛”何雨柱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了粥，不时还拿起个窝头（白面含量99％）啃几下。
何雨柱看见叶秋把窝头放到粥里泡着吃，突然想起了雨水，雨水也喜欢这样吃。
雨水8岁时就和自己相依为命，自己有好吃的都留给雨水吃，雨水最喜欢跟在自己后面玩。
除了上学，只要自己在家，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买菜，跟着自己打酒，跟着自己一起做饭，晚上睡觉还要自己哄她，又可爱又可怜。
可自己接济秦淮茹后就变了，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有一次因为雨水不愿意把饭盒分给秦淮茹自己还骂了她一顿，兄妹两人关系出现了裂隙。
没多久，雨水就在学校住宿了，一周才回一次家，何雨柱想着自己天天吃好的，而雨水在学校只能啃着窝头吃着咸菜，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心酸，鼻子一酸，眼眶就湿润了。
叶秋看何雨柱吃着吃着停了下来，好像在想着什么，眼泪竟然都出来了。
“柱子哥，想雨水了吧”叶秋递了一张草纸给何雨柱，示意他擦擦眼泪。
“是啊，雨水和你一样喜欢把窝头泡在粥里吃，那年我爸走了，雨水很伤心，天天黏着我，害怕我也不要她。
晚上睡觉还要我讲故事给她听，现在都10年过去了，雨水也长大了，可是我觉得我很亏欠她，我心里难受。”
“那你今天中午骑我车过去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回家住，反正她有自行车，上学放学也用不了多久，正好多个人吃饭也热闹”
叶秋想了想，雨水这些年真是不容易，本来就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结果哥哥竟迷上了一个寡妇，连自己妹妹都疏于照顾，也难怪电视剧中她结婚后几乎没回四合院。
“那行，我中午就去，她的那份伙食费从我那里扣，谢谢老弟”
何雨柱擦了擦泪水，感谢道。
“不用了，你是我哥，她就是我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谈钱就没意思了，我可不差钱，我现在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
叶秋笑了笑，他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很寂寞，有个哥哥妹妹挺好，有人挂念也很开心。
吃完饭，两人骑车上班，路过中院，何雨柱还看到许大茂屋子外停着一辆自行车。
这车是厂里批给许大茂用的，毕竟放映设备有那么重，去十里八乡放电影光靠两条腿可不行，不过不能随便骑，只有放电影的时候才能申请。
看来许大茂大清早的就回来了，应该还有一天假，还是当放映员好啊，假多还体面，无论是工资还是灰色收入都不少，许大茂这孙子还挺有福气，哼。
……
“咚，咚，咚”
“谁啊？睡觉呢”
“大茂哥，我京茹啊”
“京茹妹子啊，我就来就来”
许大茂赶紧披上衣服把门打开了，秦京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有种偷情的感觉，她知道娄晓娥这几天不在家。
“大茂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天开全员大会的时候还没看到你呢”
“我大清早就回来了，这不是想你嘛，昨晚放完电影后，直接就回来了，大概凌晨就到家了”
许大茂面上笑嘻嘻，心里暗道昨晚和他老情人碰面差点被她男人抓到了，他有点心虚所以没敢待，直接就回家了，放映设备还在家呢，不过反正厂里给了一天休息时间，明天正好上班还。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这么说话，显然高兴极了，连忙抱住了许大茂的胳膊，摇了摇，想要许大茂带她出去玩。
可许大茂哪还有精神，太累了，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塞进了秦京茹的小手，顺手还捏了捏。
“妹妹啊，我这连夜赶路，太累了，我给你钱你自己出去玩吧，我得补个觉”许大茂说着还打着哈欠。
秦京茹看到5块钱，惊讶极了，这么多钱大茂哥说掏就掏，太帅了，连忙点头，就往外走。
“大茂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啊”秦京茹出门前还问了问，一脸期待，她觉得许大茂是她的如意郎君。
许大茂敷衍的回了几句，快了快了，秦京茹太高兴没注意到许大茂的态度，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许大茂关上门，衣服随手一扔，就往床上钻。躺在床上，许大茂想着秦京茹天真的样子，不由好笑，太好骗了，还想跟我结婚？
做梦呢，就她一乡下丫头，傻不拉几的，给点钱就迷的神魂颠倒，他许大茂可看不上，等上手了就找借口让她回家，还结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渣男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剧中为了前途果断带人抄娄家，那可是把人往死里整，幸亏娄父有先见，早早举家跑路了，不然后期秦淮茹她们建养老院可没人给她们吸血。）
……
……
叶秋坐在办公室，神游天外，他有点苦恼，这李副厂长最近也没什么动作，不好算计，想着自己还有一次系统愿望，思索怎样能合理的稳住杨厂长的位子，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算了，快到饭点，吃饭去吧。
叶秋来到1号食堂，去后厨看了看，何雨柱不在，估计他炒好大锅菜后提前下班了，应该是去找雨水去了。
马华见叶秋过来，连忙跑了上来，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递给了叶秋，叶秋顺手把饭票递了过去，马华打了声招呼就想回去练颠锅，这是何雨柱交代的，没事多练练，炒大锅菜对体力要求比较高，可得多练练。
叶秋想了想把马华叫了过来。
“马华，你们食堂现在物资供应咋样啊？每天工人吃的菜够吗？有剩菜吗？”
“师叔，我感觉物资供应不够，每天打饭打菜都得看手艺，那些大妈们抖勺老道，差不多能让排队的人都有菜吃。
像我这样的帮厨，对份量把握差，有时候还有不少人排队菜就打完了，没办法，就这点物资，还是咱食堂主任靠关系才有的买”
马华是何雨柱徒弟，所以才叫叶秋师叔，马华平时看着木纳，没想到跟熟人还挺健谈，看来有点内向。
叶秋点了点头，又问道：
“其它食堂跟你们也差不多吗？”
“是啊，不过我们食堂消耗的更快，通常饭点没过多久菜就打完了，您也知道我师傅厨艺好，都是大锅菜但他做的就是好吃，工人们都愿意吃他做的”
马华说完还挺自豪的，可是想到什么又苦着脸说道：
“可就是师傅厨艺太好了，经常供不应求，所以我们这个食堂很难有剩菜，也就师傅之前都是提前拿的才有。
要不是师傅厨艺高，领导器重，不然早被人举报了，幸亏现在师傅改了，不然上次李副厂长搞突击可不得了”
马华说完还拍了拍胸口，看来上次突击检查吓得不轻。
“对了马华，你师傅厨艺这么好，又是食堂班长，怎么工资还是37块5啊”叶秋有点好奇。
“可不是嘛，这跟师公有点关系，听说当初师公不告而辞，搞得当天那个食堂手忙脚乱，差点出了大乱子，还害的食堂主任都被厂长骂了一顿。
得亏我师傅也是受害者，不然都可能被开除，可是从此也就被食堂主任记住了，老是给他穿小鞋，搞得我师傅现在才是八级厨师。
再加上我师傅平时性格犟，管不住嘴，喜欢怼人，也没领导乐意管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哦，这样啊，那你感觉你师傅现在变得咋样呢？”
“我师傅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变得可好了，平常关心同事，有时候做小灶有剩菜都分给别人，现在在1号食堂没人不说他的好。
当然师傅对我一直很好，最近看我基础功不错，也开始教我炒大锅菜呢，而且师傅现在不跟秦寡妇好了。
以前我师傅不知道怎么想的，老是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还天天带剩菜给人家，有大妈给师傅介绍媳妇，听到这风声都黄了”
马华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小了起来，他师傅好面子，要听到他的徒弟说这话可不得揍他。
叶秋觉得马华看的很通透，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对了师叔，我听刘岚她们聊天，好像食堂主任跟李副厂长关系挺好的，都在小包厢吃了好几回饭”
马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对了马华，如果让你师傅当食堂主任，他能做好吗？”叶秋突然问了一句，很突然。
“我觉得应该行，我师傅虽然在那方面吃亏，但是别的方面可精明了，把1号食堂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样是食堂，我们食堂下班更早，接纳的工人反而更多。
而且我师傅为人正直，除了剩菜，别的从不占公家便宜，好几回秦寡妇让师傅顺点粮食，师傅虽然拿了，但后来都是自己掏钱掏票补上的。
我听说食堂主任曹建仁可贪了，就喜欢收礼，刘岚他家穷，都好几年了，都没给转正，我要不是师傅花大代价帮我，我估计也不行。”
马华探头探脑的盯着四周，生怕曹主任突然出现。
叶秋心中有了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给了马华，笑了笑。
“好小子，跟你师傅好好学，以后好日子就来了”
“谢谢师叔”马华闻着手里大白兔奶糖的香味，有点陶醉，师叔竟然给了这么多大白兔奶糖，太厉害了！
要说这大白兔奶糖，前身是源自上海的爱皮西糖果厂，也叫abc糖果厂，老板花了不少功夫，研制出了配方，但是名气不够，于是在包装纸上印上了美国的米老鼠，叫abc米老鼠糖。
套用某个名人的话就是“英国人的奶糖，美国人的老鼠，都为了我们中国人服务”，后来收归国有后改名爱民糖果厂，为了有中国特色，重新设计了包装，熟悉的大白兔就这样出现了。
马华舍不得吃，想着回去带给弟弟妹妹，他们肯定开心，师傅对我好，师叔对我也好，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马华转身把糖放进厨师服胸前的口袋，想了想又掏出一把分给了后厨的人，做人可不能小气！
……
这边何雨柱也来到了雨水在读的高中，红星高中，离家有点远，但是骑车的话倒还行，递了根烟给了门卫大爷，让他帮忙喊一下雨水。
没多久，雨水抱着书就过来了。
何雨柱看着妹妹清瘦的身影，蜡黄的脸色，身上穿着打着补丁却很干净的衣服，何雨柱很心疼，何雨柱啊，何雨柱啊，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是你京城唯一的亲人！
“哥，你找我干啥？”何雨水看见何雨柱盯着自己，眼眶有眼泪打转，很是惊讶。
何雨柱没说话，上前把妹妹一把抱进了怀里，痛哭流涕，看着哥哥这么伤心，何雨水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拍着哥哥后背安慰他。
“雨水，哥对不起你，你以后回家住，让哥好好弥补你，好不好”何雨柱哽咽着说道。
雨水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何雨柱哭了起来，多少年了，他哥终于回来了。
当初他哥迷上了秦寡妇，又是借钱又是带剩菜，搞得名声都臭了，她一直劝他但没有用，甚至为了这事兄妹差点闹掰，何雨柱甚至还打了她。
她很伤心，她叶很无助，所以只能装着也对秦淮茹示好，只有这样他哥才会开心。
这么多年过来，她很是怨恨她哥，讨厌他，讨厌寡妇，甚至想报复何雨柱，你不是喜欢寡妇吗？那我就撮合你们，你们在一起吧，就秦寡妇那样的人，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你绝户去吧！！！
可是此刻，什么仇什么怨，都没了，就想回到哥哥身边，做一个开心的跟屁虫，有哥哥宠，不用算计，不用看人脸色，既是兄妹，又像父女。
“哥，我原谅你了，你以后得对我好，不许跟秦寡妇纠缠不清”何雨水轻声回道。
“我现在改了，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妹妹，给你攒一份体面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讨厌，我不想嫁人，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何雨水娇嗔道。
“好好好，都依你，大不了养你一辈子”何雨柱看见妹妹撒娇，很是开心，知道妹妹释怀了，心里石头也落下来了。
“好了好了，雨水你先去上课吧，我还要上班，你今天放学就回家住，哥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柱掏出手帕擦了擦雨水的眼泪，又安慰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何雨水看着哥哥骑着自行车的背影，心里暖暖的，那个从小宠她，爱她，蹲在床前讲着故事哄她睡觉的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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