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具成效
翌日清晨。
陈家。
两具残缺不堪的尸体摆在大堂里。
陈阳洲面沉似水,背着双手在尸体前面来回踱步。
其余族人站列两旁噤声不语。
“是谁如此大胆,敢对我们陈家动手?”
“是那个花魁?”
阳春楼老鸨一听这话,膝盖都给吓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启禀老爷,我家那个灵仙儿虽然是一只狐妖化身,但万万不敢对陈家的公子动手啊!”
“你这鬼话糊弄谁呢!”
陈阳洲的手掌猛得拍向桌子。
顷刻间。
这个茶桌化作齑粉。
一位修元宗执事看不下去,朝着陈阳洲拱了拱手,说道:“陈兄既然不信这个老鸨的话,为何不把那个花魁带来?”
“带来!”
不出半个时辰,脸色苍白的灵仙儿来到陈家大堂。
“你就是昨日的花魁?”
陈阳洲可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味道。
倒是陈家其他族人,尤其是那些定力不足的少年,一见到灵仙儿,眼睛都直了。
“正是。”
“昨夜你可看清是何人动的手?”
“是……王家的王骅。”
“王骅?!”
陈阳洲的语气一下子冰冷下来。
他的目光扫向某位陈家长老:“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
“王家上下确实全中了蛊毒,无一生还才是!”
“更不用说有修元宗前辈出手。”
“把这小子的丹田和经脉全给毁了!”
“速查!”
王家的满门灭口震惊全城。
众人皆知是谁下的毒手,但碍于陈家如今显赫的地位,没有人敢出来主持公道。
换而言之。
就连给王家收尸的人也没有!
整整一百三十六口!
无人收尸!
半日后。
那位陈家长老回到大堂。
“启禀家主,我和手下进入王家宅府仔细搜查了数遍,确实没有找到王骅的尸首。”
“王骅——!”
“侥幸留了活口不躲远远的,非得出来送死?!”
“传令下去!”
“彻查东阳城!只要看到王骅直接击杀,携此子人头奖励一万灵币。”
闻言,陈家众人匆匆离去不敢逗留。
然而这一切。
尽数让王骅收入眼底。
他模仿成陈恒的模样,参与了全程调查过程。
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无论如何,陈阳洲也想不到我王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王骅留在屋中修炼引圣诀。
如今,他已经完美融入陈恒的身份,从家族宝库中拿了许多天灵地宝。
其中一部分还是修元宗的贺礼!
呼……
王骅又消化掉了一颗十年生的落枫果。
笼罩黑塔的浓雾总算是散开了。
“我原本以为能换取两、三套功法,没想到只够一套功法的气运。”
王骅的神识潜入黑塔第一层。
与先前不同。
这一次,王骅直奔存放魂类秘籍的古老书架。
“我的修为太弱,但我的魂力非常强。”
“现在是需要及时战力的时候。”
“应当扬长避短!”
这里的秘籍数以万计。
用挑花了眼来形容也不为过!
即使把凡品功法剔除,灵品功法也多达上百种。
每一卷都有各自的可取之处!
王骅甄别许久。
他挑选了一个名为“水花净月”的灵品上等功法。
魂力幻化成型。
用途广泛。
可隐匿于暗处,等到时机成熟,杀人于无形。
可用来侦察与反侦察。
这套功法威力堪比王品功法。
但是。
它存在一个缺陷。
使用这套功法对魂力的损耗非常大。
平均一场战斗下来。
这套功法足以掏空任何一位筑基境修士的全部魂力!
成为一具不会思考,没有神智的人肉傀儡!
不过……
王骅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魂力,无需担忧魂力耗尽。
王骅将这枚玉简贴在额头上面。
“叮~”
这枚玉简化作虚无。
海量的知识涌进识海之中。
随后。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
王骅就彻底掌握了这套功法的精髓。
“魂类功法奥妙非凡。”
“怪不得魂类功法比起其他寻常功法,显得如此珍贵。”
修为高低,别人一目了然。
魂力强弱,唯有亲身试探。
王骅睁开双眼。
他的神识在屋内屋外扫视一遍,才悻悻站起身。
如今他的实力又增进了不少。
只需耐心等待空清宗的试炼。
“陈家小辈有二十余人。”
“其中修为最高的,当属陈赣的亲兄弟陈志,已经达到八重炼气境。”
“其次便是陈济。”
“七重炼气境。”
“其他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六重炼气境的。”
“但都不足为虑!”
王骅有信心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骅的壮举。
一瞬间传遍整座东阳城。
许多有识之士都在为这位热血少年暗暗叫好。
王家乃是医药世家。
常年接济穷人,悬壶济世!
这一切,城中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不是碍于陈家的淫威,他们恨不得把陈家宅院给拆了。
因此!
在面对陈家开出的高额悬赏金,城中百姓出活不出力,用尽浑身解数拖慢陈家的搜查速度。
陈阳洲怎能不知?!
他把东阳城城主叫到陈家。
东阳城城主罗鹏天,五重筑基境。
“鹏天兄,好久不见。”
罗鹏天样貌周正。
他们罗家乃是陌东国皇帝,亲自敕封的东阳城城主,坐在这个位置上足足有百年有余。
“阳洲兄,你的实力倒是精进了不少。”
俩人简单寒暄几句之后,逐渐步入正题。
“鹏天兄,王家余孽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因果皆有报应。”
“我劝阳洲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话是建立在地位平等的基础上的。”
“一个小小的王家也妄想和我们陈家平起平坐?”
“更不用说。”
“他们只剩下一个不足为惧的小子。”
“鹏天兄的意思是不帮小弟我咯?”
“哪敢!哪敢!”
“当今东阳城,有谁敢与您们陈家作对?”
大堂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短暂沉默后,陈阳洲连笑三声:“我听说鹏天兄最近新收了一株灵物?”
“一株万年春木的残品。”
罗鹏天的嘴角一阵抽搐。
“正是如此。”
“不过还没有救活。”
“不知阳洲兄为何突然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