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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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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殊一行三人一路骑马狂奔,终于在四天后的中午到达了济城门口。

    看着熟悉的城头,成喜摸着快要快要裂开的屁股瓣简直热泪盈眶,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想来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他们从街上路过,突然,成喜看到路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声,“小圆?”

    刘殊显然也听到了,他一勒马缰,向路边望去,果然是小圆,正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们。

    她似乎是出来买东西的,怀里抱着一大堆纸包,来到刘殊面前,她惊疑不定地行礼,“公子安好,您——”她看看他身后的成喜和石云,不解道,“你们不是去京城了么,为何会在这里?”

    刘殊看了看她周围,没有发现他想见的身影,直截了当问:“夫人呢?”

    小圆说:“少夫人病了在家休息,我出来买药……”

    刘殊面色大变,“你说蘅儿病了?什么时候?为何不来信?”他顾不得再听小圆解释,一挥鞭子狂奔而去,扔下几人面面相觑。

    小圆快要哭了,转向成喜,“公子的脸色好可怕,我得罪他了么?”

    成喜叹气,“我也不知,你上来吧,我骑马带你回去。”

    于是拉了小圆上马,三人一同往家去。

    成喜说:“公子可能只是听到少夫人生病心里着急罢了,与你没关系,不过少夫人得了什么病,可严重么?”

    小圆小声道:“就……吃坏肚子了。”

    话说刘殊离开以后,路俭兰多了许多空闲时间,加上没人在旁边念叨管束,她一下子感受到了什么叫快乐的小小鸟,一连好几日吃了许多平日刘殊看了会皱眉的好吃的小食,什么不干净啦,什么太冰了,什么坏牙齿啦,总之,平常不方便吃的东西她这几日通通来了一遍。

    然后……她就吃坏肚子了,弄的是上吐下泻,被朗中勒令静养,只能吃清粥小菜。

    路俭兰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买来打发时间的鲁班环,突然她听到门口有人进来的动静,随口问:“小圆,你回来了?”

    脚步声不太对,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应该已经远在京城的夫君满脸紧绷大步向她走来,“你——”她有些受到惊吓,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殊用力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她所有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路俭兰感觉刘殊有些不太对劲,他一直在重重地喘息,心跳也很用力很快,似乎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整个人陷入一种不正常的亢奋难以平复。

    她试探性地伸手抚摸他的后背,刘殊却抱得更用力了,几乎让她喘不上气,路俭兰放弃了,他想抱就让他先抱个够吧。

    过了许久,刘殊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小圆的话,把路俭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生了什么病?感觉哪里疼么?还是脏腑出问题了?”

    路俭兰呆住,“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要急死人么?快点告诉我到底什么病,还有郎中呢,郎中在哪里?”刘殊急促地问。

    “郎中……郎中开完药让他回去了。”路俭兰说,“我只是吃坏肚子而已,没必要让他一直守着吧,你别生气,以后我保证不乱吃东西就是了……”

    吃坏肚子?

    这个答案和刘殊的想象出入有些大,他重新认真地审视路俭兰两眼,发现她虽然面色有些发白,但精神尚可,正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羞愧望着他。

    “没有其它病?”他问。

    路俭兰摇头,“没有啊,我很好。”

    刘殊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他怔怔地盯着路俭兰看,“蘅儿,还好……”

    路俭兰不明所以,“夫君,你怎么了?”

    刘殊却没有答话,而是往床内一滚,以手遮面,“我累了,让我睡一会。”

    触及他疲惫的面庞,路俭兰的心口突然被咬了一下,也躺了下来,“好,我陪你。”

    刘殊很快陷入了沉睡,路俭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指轻轻滑过他完美的额头和鼻梁,自言自语:“难道……你是为了我回来的么?你在害怕什么?夫君,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你……”

    经过这一番折腾,路俭兰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去了八分了,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给刘殊盖好被子放下床帐,而后披上衣服去到前厅。

    果然,小圆他们都在。

    路俭兰问成喜,“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成喜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到无波客栈那一茬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将端阳郡主隐去了,只说是路过的其它客人,怕路俭兰多想。

    最后他总结道:“公子这一路确实一直有些怪怪的,我们也实在不知道公子为何突然回来,可能——是思念夫人了?”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路俭兰的脸蛋飘红,故作严肃道:“不要乱说,科考是大事,夫君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回来,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回来处理。”

    她见成喜和石云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让二人去休息,“你们陪他折腾一路也累了,快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就行。”

    二人也不推辞,“多谢少夫人。”

    小圆把买来的药拿给路俭兰看,“少夫人,刚才我就是买药的时候在街上碰到公子,他一问你生病了,脸色难看得要命,立刻就往家里跑,倒把我吓一跳。”她吐槽道,“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少夫人您马上就要不行了。”

    难道夫君误会自己病得很严重,所以刚才才说那些奇怪的话?路俭兰想着想着,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想了想说:“听成喜他们的意思,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赶路,中途夫君还病了一趟,我的药也先别熬了,你让厨房赶紧做些吃的,另外把郎中请回来一趟再给夫君看看。”

    小圆问:“少夫人,你自己的药不喝没问题么?”

    路俭兰说:“不用了,我觉得已经好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身体一向很好。”

    本来就只是寻常的吃坏肚子而已,她其实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

    “哎,好不容易瞒着他吃些好吃的,结果被抓个正着。”

    刘殊睡到了傍晚才醒,郎中给他看过,确认他身体无大碍准备告辞,刘殊却叫住了郎中,又对路俭兰招招手,“过来。”

    路俭兰不明所以,坐到床边,“怎么了。”

    刘殊却抓了她的手,径直送到郎中面前,“先生,烦请给内子仔细看看,身体各处可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们好及时调理。”

    郎中虽则诧异,倒也没说什么,给路俭兰切了脉后说:“尊夫人身体康泰,脉象平稳……”

    刘殊打断他,“请先生再更认真仔细地看一看,若能查出问题我会给您双倍的诊金。”

    郎中怒了,“刘公子,老夫敬你是读书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俭兰赶紧出面拦住他,打圆场道:“我夫君他关心则乱,老先生不要计较,我身体真的没有毛病,是夫君他多心了,老先生我送您回去,您千万不要生气了。”

    待送完郎中,路俭兰回来看见刘殊斜靠在床头发呆,抱怨道:“你刚才怎么那样说话,把人都得罪死了,我身体真的没事,你到底怎么了?”

    刘殊静静地看着她,此刻的她就像雨后依旧勃勃开放的鲜花一样,充满了生机,这样很好。

    他开始思考:也许蘅儿的病并不是现在,而是之后?现在她还很健康,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好好调养完全是可以避开的,就像那个马夫……

    路俭兰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夫君,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突然回来?”

    刘殊说:“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病死了,就在我考试的时候……”

    路俭兰闻言哭笑不得,“就这?你是因为做梦才赶回来的?人家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一个梦而已你怎么能相信呢?”她似嗔似羞般抱怨了一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些,倒让他们看笑话了。”

    “蘅儿,这个梦很真实,是你想象不到的真实。”刘殊认真道。

    那是他上辈子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但是这辈子,他决定不再经历了,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痛苦,让他无法承受,他不允许任何人来夺走蘅儿,他喜欢和蘅儿在一起的感觉,也喜欢现在的一切,这是一种让他圆满又心安的感觉。

    所以,他选择稍稍修改一下自己的计划,让蘅儿一直一直陪在自己身侧。

    只不过是要多付出些其他努力罢了,只不过是要多筹谋筹谋罢了,他可以放弃端阳郡主那条线,但相信凭借他上辈子获得的那些优势,放弃端阳郡主那条线所带来的劣势完全是可以弥补的。

    这辈子,他会风风光光地继续上辈子没有走完的道路,大权在握位极人臣,而且,这辈子会有蘅儿陪着他一起,他要与她一同分享所有的荣耀和快乐,让她永远是最得意最快活的那个姑娘。

    想通了所有关节的刘殊仿佛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的担子,他吻上路俭兰的脖子,呢喃:“蘅儿,我想明白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他的语调是如此轻快,带着掩饰不住的纯粹的欢乐。

    路俭兰噗嗤笑了,“夫君,你又说傻话了,你还要去考试呢。”

    刘殊摸了摸她的头发,决断道:“不,你和我一起走,我们搬家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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