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凌雪儿的神识
我说,我知道了。
我后半夜入睡了,睡得很好。
那是因为某位大神来了。
在我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并且楼上楼下全都急躁躁的摸索着走了一遍之后,我的手,被一团温柔突然包裹住了。
白羽琪终还是不放心我自己在黑暗里苦熬着,进入了黎明山庄,来到了我的床边。
当他来了的时候,我身边的四大天王,谁都没有发觉。而吴越,则昏睡了过去。
白羽琪到的时候,我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一双惊惶的眸子诉说着我的无助和焦躁,手才一触到他的冰凉,便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扑进了他的怀里,“夫君,夫君,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哥哥不在,我越发的要死了……”
“寡人陪着昭馨。昭馨可觉得好。”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羽琪居然亲自来了。居然,除了东颜,还有人能这么对我!
一时间,我竟感动地哭了。
我嘤嘤哭泣着,说,“我在黑暗中,看不到羽琪的龙眸,看不到您洁白神圣的身影,平时那些睁开眼想看就看的温暖,也都看不见了…昭馨无比恐惧也好焦虑!”
白羽琪将我拥在怀里,他怀中的丝丝凉意,反而让我觉着是一种可以让我安心的暖意。
哦,羽琪竟然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亲自过来陪我。好感动。
他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抚我坐下来,慢慢静心,慢慢将气息调动起来。
如果我能看得见,便知道此刻他化了一个牵引术。
“我是血脉通了吗?”我突然感到焦躁消失了,浑身清朗。
“如此磅礴神力。怎会轻易通畅?好好炼化才是。”
“真的是舒服多了呢”我长舒一口气,舒畅地,道,“是您帮了臣妾么?怎么做到的?”
“寡人不能帮昭馨否则,容易使你血脉爆裂,反而不妙。”
“尽管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不慌了。您对臣妾做了什么?”如果不是羽琪助我一臂之力,我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呢!
“突然失明无法让昭馨静下心来修炼,暂时将你所承受的感觉渡在寡人的身上,可以让昭馨这会儿集中起来精力。”
“呃…”
我有一点小遗憾。
原来,羽琪并不是因为我痛苦而来助我,终究是因为怕影响我的进度。对,如今,形势严峻,我们的很多力量都在蛰伏着,等着我能担起重任。
“啊,原来,您是为这个特意过来一趟…可是…您受得了么?”
白羽琪点头,抓了一把床头柜上的纸巾给我抹了泪珠儿,
他的温柔让我好眷恋。我情不自禁窝进白羽琪怀里,向他说道,“您身子本身就不好,怎么能受得了那种要死不死的感觉!你,你快把感觉还给我!”
“傻瓜。”
他笑着安抚我,“昭馨太小看你的夫君了。昭馨的夫君是神,你这点儿小小不适在寡人身上又算什么,你不必担心。”
我顿时感到汗颜。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我这离大帝的境界也相差甚远。
白羽琪抚着我的发,又说道:“其实,能用知觉来感受的痛苦都不叫痛苦。”
我点头哦了一声,默默爬起来继续化炼。
终于,一个阶段的化炼完毕,我醒来,看不见白羽琪心里又发急。
摸索着他的手,他的脸和眉眼,将头慢慢移入他胸怀更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样喜欢被他深深地搂在怀里,就算是他将我当做凌雪儿,我是凌雪儿的替代品,我也很喜欢。
“休息一会吧!”
我安静地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忽然,我动了动。
如今的我,似乎掌握了一种力量和技能。就是在凌雪儿的那缕神识醒来作遂的时候,我还能保持着清醒。
当我抬起头时,我心里无比清楚,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的娇媚。
凌雪儿一出来,准没有好事!
果然,我在她的这缕神识的控制下,说道:“夫君,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身体里的变化吗?”
白羽琪问,“变化?”
“多巴胺和肾上腺已经解锁了对某个人的一种异常感觉。”
白羽琪的眉峰微微耸动,低头望了我一眼。我能说此时的我只有认命的份吗?
尽管我个人的意识很干净,并没有勾引大帝的念头,可是,我却因为凌雪儿的下流心思,实实在在地这样做了。
而我,虽然有些晕迷,却晕迷得并不深。我可以感知到凌雪儿的意图,能听到由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和已不受自己操纵的动作。
“没有感觉到吗?”长睫带着些许的莹莹水光,说这话时,被凌雪儿控制下的我,看不见东西的眼睛故意一眨一眨地对着白羽琪,像彩蝶的嫩翅一扇一扇睫毛,应该煞是动人。
我口中说着挑逗的话:“是臣妾说得太含蓄了吗?”
白羽琪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外部环境刺激了中枢神经系统,产生了临时兴奋状态下的渴望与冲动,这会让一个人失去对苯乙胺本身判断的能力,这样的结果会让你日后时常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冲动是魔鬼!”
我由心地发出扑哧一笑,我几乎可以知道,从我口中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苯乙胺和多巴胺会稀释用来控制情感的血清素,这样,会令人产生焦虑不安无法忘记的感觉,念念不忘,日思夜想,臣妾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让你成为我体内血清素匮乏的临床毒药?而且永远不要催产素这种解药的毒药?”
白羽琪摇摇头,道:“不要。”
我口中继续调情道:“怎么可以不要?今天臣妾才发现,生命里有您真好。可以告诉臣妾么?在臣妾面前你没有受过某种激素的刺激……”
说着,我的手上移,摸到他的发冠,拔了束发的发簪,摘了玉冠,他的一头乌黑长发如丝缎般的散了下来。
熏眸微拢,馨香的气息去扰他的心绪。我心惊,心道,凌雪儿,你要不要再放荡一点!你这,诱惑男人的方式也太野了吧!
我注意到羽琪,他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神情淡雅。
“凌雪儿的神识忽隐忽现,目的就是诱惑和挑逗。
我心里无比清楚,若是姓白的脑子一热,便中了神识的奸计。待与半醒半迷的我生米煮成熟饭,便再也无路可退。
不过,白羽琪偏不如她所愿。
神识想要完全占据掉我的意识。
我心里开始了挣扎,想:别啊!别拿我这副躯体上阵啊!
然而,我又有了另一个声音,“这么好的男人,吃吃豆腐也挺好。反正有凌雪儿顶在前面,就是做得出格一点,也有凌雪儿当挡箭牌啊!”
挣扎中我终于战胜了凌雪儿的那缕神识,撑住了自己的意识,没有叫她将我的意识完全侵占了。
我感觉到自己无奈地取了一缕发丝,在唇畔轻嗅,又无趣儿地嘟着嘴儿说,“两年了……气不是早就消了嘛。别这么小气!”
白羽琪并不理我。
“人家错了,向夫君道歉成么?!”我感觉神识生气了,说完这句话,我清明了。
哦,凌雪儿的神识暂时隐退了却又突然窜出来。
白羽琪又来从前的那一套,故意叹息着,“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在这样一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床榻上,讨论这样的话题是很危险的……这些凡人医学上的术语,应该跟你哥哥的医生去讨论……”
“装什么呀?”我半是清醒半是迷,在神识的操纵下爬起来,反而以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面前继续吐气如兰:“也许你早就体验过这种激素的作用了……说说吧,你背着我都干过多少好事了?”
白羽琪闭上眼睛,不去嗅我的芬香,蹙眉忍着,还将我推了推,说道:“好了,不要闹了。寡人已经清楚你的心,原谅你了。”
神识还是不能甘心。
这是圣雪赋予这缕神识的意义和价值,所以她并不放肯弃。
羽琪才扶我正经坐好。我这身子便又黏了过来。
白羽琪故意气鼓鼓地道:“这样做有意思么?”
“嗯,挺有意思的!”
神识又操控着我去拥搂他。羽琪似被挑逗出来了火气!
只听几声脆响!
大掌落在我的身上。
我受痛惊呼,腾地向前扑去,回头怒道:“你……居然你敢打我……”
白羽琪终于乐了,“被打的滋味如何?”
“呜呜呜……”我哭了。
“寡人要让你清醒,清醒,对不对……”
眼瞅着又要吃痛,我惨叫着奋力朝前爬……无奈,又被他抓住,又朝我屁股上甩了几巴掌!
直打得我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