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战神，疯子斗鸡并刺猬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如果继续做一个凡人，我将无力改变一切，眼睁睁地看着东颜被仙界通缉，被仇家追杀。
而我走白羽琪的路，我将有成长的机会，有机会做些什么为东颜赎罪，如果我能够变得更强更厉害，我甚至有改变东颜结局的可能性。
但是，铁定了我要投入白羽琪报复与掣肘东颜的厉害的布局中…只是我，还能怎么办？
白羽琪似能一眼看穿我，他似有所指，又似在教诲我：“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因为有时候，亲眼见闻之事未必是真的，用心看问题，才会看见本质。往往想太多了，容易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他的话，似让我有所醒悟。
到这一步了，我总纠结着一些事情，终归是看不清方向，成不了事的。
我笑望着白羽琪，白羽琪并没有望着我，我知道，他其实早已经胜券在握，答案在胸，只不过，是要我自己说出来而已。
似乎，他还有他自己的思忖。他在他自己的思忖里思忖着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不过，这一趟，我在姓白的这里，赚大发了！
说句实话，在这之前，我甚至祈祷过，是否能得受白羽琪垂青，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他做个消遣解闷的玩意儿呢！
因为我不想像上一世那样，直到人老珠黄，眼睁睁看见东颜化成一片血雨，消失在我眼前……
是的，我要改变东颜的结局！纵然明知是陷阱，也要如飞蛾扑火！
但我没想到他消遣我的方式，太他娘的抬举我契合我了！
我打着灯笼修行多少世，才能找到这样美的大香饵！
死也值得！
我没有那么多虚伪客套，拿娇做作，这一刻，我直接点头。
“我愿意走你铺就的路，成为战神的路。”
白羽琪一点头，对晨沐昀说道：“让他们进殿吧！寡人今日可以上朝了。”
“诺！”
晨沐昀挥挥手，打发外面的传旨官去前朝传旨去了。
白羽琪这才扭脸回来，对我说，“既然卿肯走这条路，寡人必不余遗力地助你。倒是，你要做的这个战神很特别，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战神，她还是一位帝君，十分的不好做，你得有心理准备。”
女帝君三个字真的让我浮想联翩，如履梦境，激情万丈。“这个，我当然懂，嗯，比如呢！”
他说道：“你需与天战，与地战，与妖魔战，甚至，与他战与寡人战，甚至，还要与你自己战……”
乍一听，这个战神着实高大上，震奋得人的心仿佛要进行一场万里疾飞，然而，却让人挺泄气的，因为它太不正常了呀！
我叹了一口气，苦涩地道，“原来，你要我做的是个名为刺猬的玩意儿。到处扎人的刺猬，对吧……刺猬都不扎自己，我却要连自己都得扎一扎……或者，是一只斗鸡吧，还是一只见谁都啄，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疯子斗鸡这种玩意儿。”
白羽琪望向它处，“无论你如何去想。但你愿意吗？”
“不愿意行吗？”
“寡人说过，不强迫你。你还有两次确定自己的机会。”
我眨眨眼睛，很难理解一个问题：“你用一只能够跟你斗的战斗鸡，还如何掣肘我哥？”
“好奇么？”
我点头，“好奇。”
他一笑：“擦亮眼睛，打起精神，拭目以待吧！”
“哼，我一定不会给你机会的！”
对此，他并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从中取出左边第一支发簪，沉吟了片刻，这才看着我，说道，“这三支簪子，其实是对卿的考验。”
“嗯？还有考验？”我惊讶。
明明是我在做选择，决定权在我手上好吧！怎么成了对我的考验？
“你以为战神如此好做啊！这三支簪子戴在你头上的数量，决定了你是否有成为战神的资质，资格和魄力……。”
立刻，我脑子里现出三个大大的问号：我有资质吗？有资格吗？有魄力吗？
“其实，“他重创固屏大法，是重罪；害死圣雪仙帝与108护将更是罪大恶极。
仙界的通缉是早晚的事。
但他灭寡人爱妻，于寡人而言，丧妻私恨极深，寡人固然为神，做不到以德报怨，报仇泄愤必然牵连到卿。
卿本无辜，寡人也心有不忍，更体恤卿本是个不能经事的凡人。
原打算将这减轻罪责为其赎罪的方式，降低难度，让你自由选择。
如此寡人也做到仁至义尽了。即便你将来哭鼻子流血丧命，寡人亦不会觉得于心不忍或是欺负了个弱小凡尘女子而心有愧疚。”
我砸吧了几下嘴，讥讽道：“噢，听起来怪人道的。我要是一个都没有选中呢？”
白羽琪淡淡一笑：“算是寡人，给你留退路了。”
我撇撇嘴，“摆个假仁义的谱？”
“不仁义。”他道：“这罪过，便由他亲自来承担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道：“要是全部都选呢！”
“哎呦呦，那寡人得高看于你了。”
“那我选了却做不到呢？”
“那便视你做不到呢亦或是能做到却不愿去做了。那你肯定成不了战神了。”
他他从中取出左边第一支发簪，说道：“戴上这第一支，是你愿意替他消解寡人心头私恨的机会，至于消解到如何地步，看你取悦寡人的修为跟造化。确定要为你戴上吗？”
这感觉好比有人对我说即将把我碎尸万段，他还公然跟我说至于能切几块，看你吃了多少化肥有多少肉。
而悲催的是，我心里忧心着自己吃化肥够不多，能否多切几块。
我也是醉了。
噢，能将这荒唐做到如此美丽地步的，举天下，不，六界之中，估计也只有圣龙大帝白羽琪了。
我突然看见白羽琪眼角里戏谑的笑意。突然，我有些悟了！
这一丝看穿他的表情落在他眸间，向我问道：“怎么了，有何话好说？”
“你又是在考验我吗？还是故意戏耍我呢？”
他一挑眉，又将问题抛给了我，“卿认为呢？”
“都有，而且，不止这些。”
白羽琪“哦”了一声，“寡人倒是想听听，卿的理解。”
“很显然，你的仙妻是你的内心之重，想必，能与复活你仙妻之事并提，甚至作交换的事，其实是大事！
你并非只是想泄愤与报复而已。你的这三支簪子，必然比你的灭妻之恨，更沉更重。”
白羽琪凝视着我，提到他前妻，他的眸间色总是很黯淡。
而我又像是触动到了他的心伤。
就在我稍微有了那么丝儿的歉意时，他慢慢回过神来，向我赞许地点点头，“你让寡人对你刮目相看了。”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虑，大帝你将我这个人，简直物尽其用了！”
他来了兴趣，“继续说。”
“我既可以做你一解灭妻之恨的消遣解闷玩意儿，亦能让我做个顶天开路的，将功赎罪的棋子？
而且，还光明正大，大言不惭！毫无畏惧！太可怕了你。”
他目光里现出欣慰之色，他就将这带着欣慰之色的柔和目光，落在我身上，说，“将功赎罪，是必须，是需要。你冰雪聪明，会体会到将功赎罪这枚棋子，卿做到了，卿的这条战神之路，可以有多顺风顺水。”
话里透着玄机。我多咀嚼了一番。
“噢，我这只见人就扎的刺猬，见人就啄的变了性的疯母鸡。
你不怕我将来，做了那个战斗鸡和满身刺的疯子，反过来会替那人炒你鱿鱼？跟你战？”
白羽琪淡然一笑，轻轻摇起灵扇来，“寡人这条神龙不是鱿鱼，无论你多么强大，寡人也不是你们能翻炒得动的菜！
如今寡人敢谋局控制你的未来，必然对控制你们有万无一失的布局。”
我噎住，感觉所有的士气都被他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