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早朝

    由于沈司农已经进京，所以每天早上都必须上早朝，今天是皇上生辰，各国使臣都来朝贺，早朝时各位大臣都带着自己准备的礼单来上朝。每日上朝前各位大臣均会在朝房等待上朝时间，里面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有专门的太监在里面服务。

    沈司农提着自己的礼品进入朝房时就听见里面有人询问礼品的事情。

    “宰相大人，早啊！您身为当朝的国舅爷，今日皇上生辰，想必您已备好一份大礼了吧？说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嘛！”一名官员上前与当朝宰相搭讪，宰相温伯均平时为人低调，从不张扬，治家严谨，因为不想给自己妹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平时很少和同僚私下密切交往，给人一种清高的感觉。

    温伯均看了看说话的赵志高，此人任职户部侍郎，平时就爱与人攀比，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赵大人的礼好像不薄呀？”温伯均眼睛貌似无意地瞄了一下赵志高手中的礼单册子。

    赵志高还想说什么，此时进来一名太监传话：“各位大人，早朝时辰到了！”边说边将门帘挑开，恭送各位大人离开。众人按照文武、级别分成两列依次向大殿走去，当众人按次序站好，李公公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行跪拜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公公扶着皇上在皇位上坐好，宇文慕贤威严地说：“众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李公公例行公事地喊道。

    “皇上，臣有事！”赵志高向左侧跨出一步，双手恭敬地将礼单举过头顶说道：“今日乃皇上的生辰，微臣略备薄礼望皇上笑纳，祝愿吾皇万寿无疆！”

    “哦？赵爱卿费心了！”宇文慕贤笑笑说道，一名殿上太监取了礼单递给李公公，李公公呈给皇上。宇文慕贤打开礼单，看见上面写道：南海珍珠一串，玛瑙、翡翠各十串，金丝楠木佛珠一串，沉香佛珠一串，名人字画一幅等。宇文慕贤看完，未表态，只是放在李德海手中，有了赵志高的带头，其他人纷纷拿出自己准备的礼单呈上去，宇文慕贤直接让李德海收了。

    “儿臣祝愿父皇寿比南山，龙体安康！这是儿臣、皇弟、宰相大人、太尉大人及兵部尚书大人一起绘制的山河图。”太子带领三位弟弟一起恭身上前呈上一幅山河图，靖王爷和皓王爷虽未在朝廷担任任何职务，一般朝廷发生重大事件时四位皇子都会集体上朝，更何况今日是宇文慕贤的寿诞。

    宇文慕贤命李德海将图展开，上面标识着旭日国的地理地貌，及其他周边国家的大概地形，类似于现代的地图，只是精确度不高，比较简单，就是这样一张简单的地图还花费了大家几年的时间。宇文慕贤看着此图，连连说了三个好，开怀大笑，并声称这是最好的生辰贺礼。

    沈司农看着大家呈的礼物，又看看自己提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否该呈上去了。沈司农正犹豫之际，只听见礼部的卫侍郎以不大不小但是却让满朝人员都能听清楚地声音问道：“沈将军好不容易回朝一次，又赶上皇上寿辰，不会没准备礼品吧？”

    所有人都听见卫侍郎地问话，将目光集中到沈司农身上。沈司农瞪了一眼卫侍郎，提着冰雪准备的礼品向右跨出一步，众人看见沈司农提着一个竹篮，上面盖着红绒布，卫侍郎又挑衅道：“沈将军，何不将布揭开让我们见识一下呀？”

    沈司农揭开红布的同时，听见周围传来不少嘲笑声，原来竹篮里装的是五谷，沈司农不理会众人的嘲笑，向宇文慕贤行礼：“祝愿我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微臣这还有一份礼物。”说完双手呈上一个红色锦盒。

    李德海上前接过，打开锦盒，转身呈给宇文皇帝，宇文慕贤拿出里面的玉制品，只见一只白色和田玉圈，质地细腻滋润，给人一种刚中见柔的感觉，外圈雕刻着一条龙，内圈刻着三个字“民为贵”，宇文慕贤抬头看向沈司农。

    “启禀皇上，此物名为‘扳指’，戴于右手拇指处，此扳指还有一个作用，在放箭时，也可以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伤手指。自古云：‘得民心者得天下’，臣斗胆在扳指内壁刻了‘民为贵’三个字。古人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宇文慕贤听了沈司农的介绍，将扳指戴入右手拇指，大小正合适，宇文慕贤也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出“民为贵君为轻”的话。众人听了沈司农的话，表情不一，有暗暗担心的，有幸灾乐祸地，也有漠不关心地。

    “好！好一句‘民为贵君为轻’呀！沈爱卿说的好，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朕生辰收到的第二份称心的贺礼！”宇文慕贤称赞道。

    “皇上圣明！”众位大臣鞠躬同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