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惊天真相
李睿干咳了一声,然后再开始往下说。cuiwanme
“你们都没有想过一些问题吗?这《九幽秘赋》现枭城这消息是谁传播出去的?而此人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九幽秘赋》是否真的存在,又有谁见过?而没有人见过为何江湖人为什么因为一个经久的传说而趋之若鹜?而引来这江湖人往枭城聚集背后的玄机又是什么?”
李睿没有把前因后果串起来,而是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不过此时大家却听了进去,这些问题似乎都值得思考与推敲,他说的没有错,这些事情或许平日里没有留意太多,但是此刻反正大家都在等死,不妨如此深思一番,聊以挨时间吧。
见大家都在沉思想这些问题,但是久久却没有人说话,或者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睿笑了。
说道:“其实这些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一直也没有个答案,但是我却想通了一个点!”
李睿笑着说话同时,一个一个的盯着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果不其然,大家都望向他。
“看来大家都想听啊,这样吧,现在承接上面所说的,不过首先申明,这一些只限于我个人的猜想,绝然不敢肯定。是这样子的,二十年前的夫人能请得动三大高手来助阵,我一直在想是以何条件以把原本飘然世外的绝世高手请过来,许以名?许以利?这些对他们几个人而言都是浮云般,但细想一下,对于一个修武修到至高无上境界的人而言,唯有所谓的绝世武功宝典秘籍什么的才会有吸引力,当时我就在想,会不会夫人当时是不是以某种绝学来相交换,以使得三大高手诚然相助,想这世上对他们三人有如此大吸引力的武功绝学,莫非是《九幽秘赋》不成?”
李睿说到这里的时候,绮萱夫人突然大声怒道:“李睿,你休得胡言乱猜,你到底想干什么?扰乱视听吗?”
“夫人,别激动,方才我不是有言在先,此些想法纯属个人揣度,无足为证,但你总得让我把心中的话说完吧,要不都没有机会说了。”
李睿此时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当然,李睿如此一说,大家自然都认为他是在胡诌扰乱大家心绪,但是却又好像心中有那么一点思考,又觉得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说吧,夫人我也想听听你往下来能扯出什么花样来!”
绮萱夫人冷静一下,然后便站在那里一副威仪不减的姿容。
“但是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事情都过去二十来年了,若是夫人放出去的消息,这显然不成立,因为夫人作为一城第一夫人,心系着全城邦的安定生计,绝无可能以此消息来引得天下江湖人聚集枭城而引发不可控的乱局,那么必然有人想着让枭城乱,那此人又是谁呢?”
李睿说到这里的时候,结果全部人的眼光都投向了自己。
李睿显得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认为是我,我就算是我,我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搅得这么大的局,而我的目的是什么呢?说得过去吗?”
“当然说得过去,你便是想把枭城搅乱之后再完成你蓄谋已久的计划!”
绮萱夫人补上一句。
李睿迫于全身不能动,但表情显得很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大家都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此事确是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此间网罗了很多江湖之人罢了,只是捡了一个顺手之利,其它的绝无相干。算了,我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你们全当临死前听的废话,但总好过于干等死好,我不说了,也没什么可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睿竟然停住,但是他突然又看向绮萱夫人问道:“既是死前,劳烦夫人就把二十年前为何能请动三大高手之谜为了解一下!”
绮萱夫人笑了笑,说道:“你还是让这个你认为的谜永远成谜吧!”
苏流漓本来兴趣被李睿高度挑了起来,但见李睿却说到这里却没说出个所以然,不禁恼火地吐了一声:“真是说了个寂寞!”
李睿沉默之下之后,突然还是忍不住又发声了,说道:“夫人,铁大人,你们定然不会忘记当年‘孤掷案’中一个重要的环节吧?那便是虽然当时怪侠乔元极未能救得了伯侯全家之危,可是他却带走了伯侯刚刚弥月的小公子……”
此话一出,如一记惊雷震动了整个洞气。
绮萱夫人惊住了,铁恨也定在那里说不出话,独孤焕也是一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一个个惊诧各异。
而袁缺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中如中一记重锤,压迫得无法呼吸……
贺莽与木风凌竟然不约而同的望向袁缺,似乎他们心中所想的几乎一样。
进而,突然所有人的都看向袁缺,而独孤焕的反应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李睿此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来大家心中似乎都是这么想的,想想,袁缺之武功,当世无双,而且武功路数虽然神奇无章,但多少有些乔大侠的影子所在,而夫人与铁大人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袁缺很像一位故人吗?那便是伯侯!”
袁缺听到此时,头顶一轰,感觉整个人顿陷入情绪的冰窑之中,全身发抖着,他便看了看李睿,李睿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看看铁恨,铁恨那种突悟真实的感觉传递过来;看看绮萱夫人,夫人那种欲言又止的为难之色映入眼帘;看看独孤焕,独孤焕那种惊谔失错的表情直扑而来;看看贺莽,贺莽那种惊中带震的感觉送了上来;看看木凌风,木凌风那种不置可否的神情输入眼前;看看杨紫梦,杨紫梦那种花容顿惊的姿态望了过来;看看苏流漓,苏流漓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
袁缺见大家如此惊谔至极,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强颜笑了一下,自调式地说道:“他的玩笑真的很让人错乱,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些中了他的处心之招了。”
尽管袁缺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但他还是要一直装着毫不介怀。
“袁缺,别在逼着自己的心房,坦然说说,又有何妨呢?我只是说了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事实,而并没有说什么啊,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你们权当听听就罢了,我看你心中已然泛起了层层疑问,难道你就不想了解得更清楚些吗?若要更清楚当年的事情,或许你得问问夫人或者铁大人,他们比我更清楚当年的事件始末。”
李睿此时看袁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已没有什么仇恨之色,反而却多了一些温暖之光。
袁缺很自然地看了一眼铁恨,然后把目光定在了绮萱夫人身上。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好像在说,夫人想要说些什么吗?
这个时候绮萱夫人似乎有些局促感,如此仪表高贵的第一夫人,此时的脸上的表情极为难为,她眼睛有些闪烁,好像真的不敢面对和正眼看袁缺。
要知道,若是真是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那眼前二人即刻便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是何等的残忍与不可思议。
“袁缺,李睿之言,别误听误信,他已知必死无疑,必在那里胡言乱语……”
绮萱夫人说话有些底气不足,还被李睿强行打断话。
“夫人,我可没有胡言乱语,就算其它说的只是我的揣度,但是当年乔大侠救下了伯侯的小公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夫人不敢说,那铁大人,你来说说,这是不是真的,我此言千真万确吧?”
李睿可是极为当真了,望着身边的铁恨。
铁恨此刻简直想把头低下去,可是没做不到,他眼神茫然,一直盯着前方某一个地方,好像沉思着什么,然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神色便是默认了。
袁缺这才认真地看着绮萱夫人,问了一句:“夫人,此事可真?”
绮萱夫人不置可否,神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迟疑说道:“此事是真!”
袁缺再次心中被雷击中一般,有些天玄地转,绮萱夫人见到神情不对劲,便关切地说道:“袁缺,你可千万别多想,就算此事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再说了,李睿强行说你像伯侯什么的,哪里像,一点都不像……总之别听一个垂死挣扎之人的信口开河之言……”
很明显,绮萱夫人心有些乱了,说话都少了仪态而有失了分寸的样子。
“将死之人,其言而善,说实话,我也是在刚才与袁缺交手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一点,而刚才静下来细想一轮,越想越觉得玄机很大,难道天下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当然我当时也只是在当年‘孤掷案’的大战之中见过乔大侠的出手,也看到少许的武功路数,但是刚才与袁缺交手的时候总感觉到某些招术很是相似,我便断想着袁缺之武功是否就是乔大侠所传?”
李睿说话看起来很真诚,说的都是真心之话,因为他说的时候也是极为小心的,好怕自己弄错了什么,所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半点的有意搅局。
“我们袁兄弟的爷爷便是乔大侠,这是妖道、魔剑和鬼医都亲口说过的!”
木凌风顺着李睿的话便补上了这一扎实的一句。
但这一句一补,大家更加心如沉石般一直往下沉,尤其是苏流漓,脸上吓得都煞白了。
“袁缺,若你真是伯侯的儿子,那真是老天开眼赐福了,我该尊称你一声少主,不过我真心的希望你是。”
李睿突然对袁缺的杀妻杀儿的仇恨完全消失了,反而一副极为开心与激动的样子。
袁缺慢慢走了过去,竟然把李睿的穴道解开了。
“你这是……”
绮萱夫人很意外袁缺的举动,但是话未说完又顿住了,因为她也有些无可奈何。
李睿舒展了一个手脚站了起来,然后和颜悦色地看着袁缺,说道:“我再多嘴验证一下,因为我跟随了伯侯十多年了,当初小公子出生之时别提有多开心,他还很惊奇地告诉我说小公子真是天赐之麟儿,说一出生竟然有一条青龙附体盘旋于腰间,而且竟然一次机会伯侯竟然还揭开给我看了一下小公子的那块青龙环腰的胎记,果然有一青色龙形印迹盘在腰间,真的是神奇不已,不知道你是否也有……”
李睿话未说完,袁缺全身颤抖,他竟然颤抖的手开始不顾场合去解自己的衣带,一会揭开呈于李睿眼前,果然一龙青色龙形胎记盘着腰间,而且那龙形真是越看越真,栩栩如生。
李睿也是激动得手在发抖,用手想去触摸,却又顿在空中抖着,一副满脸激动而惊喜的表情,口中喃喃欣然地道:“果然,真是,而且越大越逼真的,就是它,就是这条青龙,你果然是少主,没错,千真万确!”
说着,李睿竟然跪在袁缺的跟前,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木凌风与贺莽也是赶过来看了一眼,全然看在了眼底,也是一脸激动的表情。
独孤焕却是凑热闹上来看了一眼,看得心惊肉跳。
杨紫梦与苏流漓本是也想上去看,但可能是碍于男女有别,所以不好意思,但是袁缺却转换身子,把裸露的腰间展示给大家看,给铁恨看,给绮萱夫人看,给杨紫梦看,给苏流漓看,而且大家都一一看到了,都证实了李睿所言。
这到底是晴天霹雳,还是天外之喜,一切来得太突然,一切来得如此的天机玄妙,袁缺自己都一腔茫然,眼下不知道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装,然后轻轻把李睿扶了起来,然地再次问道:“请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李睿激动得说道:“千真万确,你就是少主!或者能知道你有青龙盘腰胎记的,或许只有伯侯与夫人,我也是得伯侯信任方能知道,此事如何假得了,少主,真的是你!”
李睿激动得闪出泪花。
“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定然是他早就预谋好的计划,或者他早窥到你有此胎记,所以才把戏演得这么真,袁缺,你可千万别信啊!”
苏流漓一时冲动,冲到袁缺身前,眼中含着泪,带着哀求的说道。
袁缺看着苏流漓那么痛苦的表情,自是知道她为何会这样子,但是苏流漓抗争的苍白感却显得那么无助。
袁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冷静,但是脸上没有表情,看了苏流漓一眼,还特意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动作很温柔很轻。
然后他看了一眼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袁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很平常,没有半点其它的成份。
绮萱夫人似乎此刻已有了心理准备,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说!”
“那夫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袁缺平静地问道。
绮萱夫人平静地回答道:“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但是在鬼医前辈回山前告诉我的,虽然鬼医只是告诉我说你是怪侠乔元极的传人,叫我留个心你会不会是乔元极派过来有目的的,但是我一千个一万个选择相信你,而在这期间,虽然我不敢去想,但是还是忍不住去,去挂联,你的气韵,你的英姿,你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贴近我最害怕的事实,那时候我便已然有些笃定了,不过我还是选择不相信……”
袁缺还是平静地说道:“我也想选择不相信,但这已是事实,想不到最令我尊敬的夫人,却顷刻间成了杀亲灭门不共载天的仇人,这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我宁愿这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一个梦罢了……”
袁缺神情越来越沮丧,心情越来越难受,他心中之痛不言而喻,这种逆天之惊变,在此刻间换谁也一时无所适从。
眼见最尊敬的人突然变成了灭门的仇人,是要即刻动手杀了她吗?但一下如何下得了手?
但是这真真切切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站在眼前,若是不杀此人不报此仇,那岂不是枉为人子?
这该如何是好?
袁缺找不到答案,心中极度凌乱。
袁缺需要一个答案,而且是一种能周全的答案。
全场都静了。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此时此刻,谁还能说什么呢?
“袁缺,反正已是无路可生,在此之前,你就把夫人我杀了吧!起码在死之前还能为你家人报仇。”
绮萱夫人没有逃避,也不会逃避,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竟然走到袁缺跟前,还把眼睛闭了起来,等待袁缺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