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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幽冥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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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莽似乎心中极气,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这山野之中还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暗算人,看我来砍了你们!”

    话音一落,贺莽也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挥动砍杀起来,所剩的走在前面的蒙面黑衣人似乎被贺莽的气势所吓倒,竟然在仓促抵挡之下,没几招便被贺莽直接打倒,而且还真砍倒两人。

    要不是袁缺叫住不要杀人,贺莽可能真的一直一刀一个全解决了。

    “我说兄弟呀,这帮人太可恶了,一路揪着我们不放,恨不得把我们往死里整的,这回该轮到我们主动了,你何必善发仁心喽!”贺莽有些无奈地收刀了。

    袁缺说道:“这一路以后,我们也是杀了不少人了,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吧!”袁缺看着倒在地上的蒙面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这转眼之间,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眼前发生的转变。

    “你们是不是鬼医的人?”袁缺直接问道。

    那些人还活着受伤倒地的人都摇了摇头,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没有欺骗之意。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流漓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此时,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都沉默不答。

    时不待又从死的那几人腰间挑出了那铁牌,便也问道:“这个牌牌代表你们的组织吧,这是个什么组织?”

    那些人当然还是拒绝回答。

    “我们大当家,哦,不对,关山越是你们的什么人?”花骨朵也是急着问了一句,但等来的还是拒不回答。

    贺莽突然大声喝道:“一个个都哑巴啦,既然无话可答,那就让你们彻底闭嘴吧,袁兄弟,留这些狗东西干什么,让我一个个解决了!”

    这次袁缺没有答贺莽的话,只是沉默。

    贺莽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谁手痒的,一起来吧!”

    可是还没等贺莽说完,时不待挥起狼牙棒,连看都不看,一棒往后挥甩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一蒙面黑衣人的头顿时血肉模糊。

    这一次,不仅把那些蒙面黑衣人给吓到,也把苏流漓吓倒了,看着这血腥场面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有那血都差点溅到自己身上了,她忙转身想避开这场景,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可能因为太急,而且手中的剑还紧握,那剑锋竟然在无意间划过了一蒙面人的脖子,“唰”一声,那蒙面人脖子被划开,血从颈动脉飚了出来。

    苏流漓这一无心意外举动,简直把大家看呆了,还以为是她故意将人的脖子割破喷血致命。

    贺莽笑笑道:“干脆,利落,麻溜,厉害,你们俩比我还心急。”

    当贺莽举刀起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脚步下躺着那人忍着痛坐了起来,只露出的双眼看着贺莽,说道:“我说,我说……”

    此时,无数点寒星飞驰而过,袁缺他们闻破风之声而辩清方向,都以各自的身法躲过飞来的暗器飞镖,而那些蒙面人却应声倒地,都是一击致命。

    竟然此时暗处还有潜藏之人,以飞镖暗器将他们杀死灭口。

    袁缺看到所有蒙面人都死了,摇了摇头,轻叹道:“他们比我们更可怜,行动一旦失败,便也是死路一条,何苦来哉!”

    然后,袁缺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唤道:“既然都暴露了,那就现身吧!”

    一声风声破空,两道影子便忽闪而来,站在袁缺他们高处的一块石头之上,来人一个便是那张如鬼脸一般的关山越,一个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小八字须,面容还算清秀,而且样子看起来还透出一丝儒雅。

    袁缺二话没说,直接依路往上走,很快便来到了上面一个大石平岩之处,而关山越和那小八胡子的人却再次跃上了大平岩石地的另一处高石尖上,似乎想尽可能地与袁缺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们怕我们?”贺莽笑道,用指了指两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花骨朵眼睛愤怒地盯着关山越。

    关山越脸上的血藤似的花纹一扯,便冷笑道:“我是关山越,如假包装的关山越!事到如今,五妹,你还如此执着追问我是谁吗?”

    “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幽冥教的人?”贺莽冲上来,说道。

    关山越与小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听贺莽这话,诧异地对望一下,眼色中都显惊奇。

    八字须中年男人,说道:“你知道幽冥教?”

    贺莽把大刀扛在肩上,来回踱了几步,显得无比的傲气与从容,说道:“你贺爷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至于你们是不是幽冥教的人还得两说,看你们两个也是组织的小头目,但是说你们是幽冥教的人,我看你们还不配,你们不论功夫太差劲了,会给幽冥教丢人的,况且幽冥教很早从江湖上消失了,莫非你们是自已扯虎皮拉大旗冒名顶替。”

    八字须中年男,突然厉声说道:“辱我教者,不共戴天;辱教众者,当戮眼前!”

    话声未落,人已到贺莽的跟前,贺莽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那人一掌已击向贺莽的额前,如果这一掌拍击下去,贺莽必死无疑。

    可就在那人的大力劲掌拍向贺莽前额之时,袁缺人已闪到,他瞬间推开贺莽,自己并起一掌直接迎了上去,只听得“嘣”一声,两掌相击,劲力狂袭向四方,袁缺突然感一股强大无比的内劲之力冲击在自己的掌上,而自己也提贺内劲注入掌中,用力一顶过去,那人便被压了下去,然后一个后仰翻腾,跃身又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好厉害的内力!”那中年男子虽然在关山越身边站定,但是刚才被袁缺压制过的右手掌一时间一张伸着无法屈节收起,举在眼前一直在发抖,看来被震得不轻。

    袁缺也心知眼前此中年男人武功也是相当厉害,刚才如果不是加力及时,可能吃亏的便是自己,而且从他的身法与掌可看出来,此人武功定然是在关山越之上。

    贺莽还是懵迷着,因为他方才如果不是袁缺及时出手,恐怕自己的头都被那人一掌击碎了,所以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时不待忙走到贺莽身边,小声地说道:“贺兄,千万别轻敌呀,这人绝非等闲之辈,方才若不是袁缺兄弟及时出手,恐怖贺兄你的脑袋都被击出脑浆了。”

    贺莽脸上极为难看,尴尬地为自己小声地辩解说道:“是的,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孙子竟然搞突袭,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然我非得一切劈了他不可!”

    时不待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了笑,也附和着跟贺莽一个就坡下驴的机会,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袁缺突然笑了笑,看着上面的二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何故意现身在我们面前,如果说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的话,何必要射发暗器将自己的手下做掉,让他们直接告诉我们不就行了吗?如果要打架,也不至于没考虑到你们的手下还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却要射杀他们,这不是自断臂膀援手吗?还是你们幽冥教里教规使然?”

    关山越说道:“袁缺,自当时在飞雕寨始认识你的时候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武功极高,人很聪明,你总能以你的观点能将别人的目的猜出一二,教有教规,教中弟子‘宁做刀下鬼,不为屈膝徒’,而且有违教规执法严正者必然是教中之人。”

    袁缺顺势而言,说道:“这么说,你们果真是幽冥教的人?“

    “关山越,你什么时候加入幽冥教的?“花骨朵气不过,忙向前质问关山越!

    “五妹,你还是太单纯了,我与飞雕寨,我与你的事日后再说,眼下我们在此显身,有更重要的事情!“关山越对花骨朵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念及旧情。

    袁缺说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飞雕寨六年前就已经是幽冥教的一部分了,自从你带上面具回到飞雕寨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是幽冥教的人了,这几年时间里,必然一直按着教内的上级下达的教令办事!“

    说到这里,袁缺看着那八字胡的中年人,说道:“不论从武功还是你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来,此人必是你关山越的上阶人物,如果我再猜得没错,昨日在竹里之中搭解你们的应该也是此人。“

    那中年男人突然一用手,他的手终于能收起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痛苦的,于是他慢慢再次试着一张一收,确定手劲缓了过来,再认真看着袁缺说道:“你叫袁缺是吧,你果真武功超凡,睿智精明,你所言说的猜测,都没有错,话到此间,不妨明说,我见你跟你的人都非一般之人,而我们是‘豁心向天地,广聚世上英’,如若你们尽数贺入我们,那真是如虎添翼!“

    袁缺淡然道:“如此看得起我们,为何不早说,何必要设下重重杀机来置我们于死地,这是何必呢,你们早抛出这个话题,或许我们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你们也不用死那么多的教众,你说你们是不是得不偿失。”

    关山越与那人再次对望一下,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袁缺接着说道:“敢问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在教中承何职?”

    那人不想回答袁缺的话,因为袁缺这一问,在他看来也是显得有些多余,说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这岂不是亦为多此一举。”

    袁缺说道:“堂堂的大教人物,连个名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看来正如你们教会之名为‘幽冥教’,顾名思义便是只能永远藏在地下暗处的一个没出息的组织。”

    那人冷笑一声,八字胡须被嘴角扯得特别往上拉,说道:“别用激将法,没有用,不如我们来交换说法。”

    袁缺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很不巧,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你姓甚名谁了,你所谓的交换说法,无非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避过你们精心的准备的迷药的,是吗?”

    那人不禁啧啧赞道:“你年纪轻轻,洞悉人心这般厉害,似乎别人的所思所想尽在你的眼中亦如赤裸裸。又被你猜对了,实不相瞒,这是我们都很疑惑的,我们认为没有可能的事情,怎么也想不通。”

    袁缺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偌大的竹林一些关键要道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而且布下的迷阵让我们始终要回到原点,如果真出不去,我们必然会在原点处暂时过夜休息,因为也只有那里最为适合,你们的设想如此,那么我们的设想当然也会到此,在休息之前我必然要做细细的察看,而你们所设的迷药点有幸被我们发现了,就是这么回事!”

    那人惊奇地问道:“竟然会被你们发现,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袁缺说道:“我们被你们的迷阵折腾,这一路过来,我也好好看了四下的环境,原本认为你们会留下人来暗中跟踪我们,但这过程中我也在竹林道的穿插过,确定没有你们的人的跟踪和监视,当我们在原点那些竹节之上发现你们事先设下的迷药机关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你们自信了,认为我们绝对不会发现异样而生火休息,以致被迷倒后任你们摆布,因为此迷药做得很巧妙,一定要待与烟火的互相作用发会散发出来,所以我们就干脆从竹节上取出来,全部倒掉再放回去,然后再生火。”

    那人跟关山越听得更是不可思议,再次互望一眼,脸上的惊奇之色更重了。

    那人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迷药与烟火相接触才会有作用?”

    袁缺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那些药粉色泽我成份来看,这迷药唤作‘入烟迷’,这还是贺大哥告诉我的。”

    贺莽也插上一句,说道:“对,江湖上就唤作‘入烟迷’,以前我就经历过一次,那一次差点丢了性命!”

    那人此时才不得不佩服,然后说道:“你们既已知道‘入烟药’的设计,然后你们就将计就计,假装第二天被迷倒,自然会有我们的人来捡你们的‘死鱼’,反正你们自己一时也走不去这竹林迷阵,干脆让我们的人带你们出去。”

    袁缺跟贺莽点了点头,相互对视而笑。

    “果然是好想法,而且让你们所料全中,计划也成功了,原来如此!”那人不断地点头,偶尔还摸一下自己的小八字须。

    “我也有个问题,你们原本想把迷倒后的我们弄到哪里去?”时不待也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人。

    那人说道:“祭教!”

    回答得干脆,就两个字。

    “祭教?听起来蛮吓人的,怎么个祭法?”时不待问道。

    那人说道:“先剥皮,后割肉,然后教众们分食!”

    还是说得直截了当,但听到此话,大家心头不禁一颤,这是何等的残忍手段呀,简直惨绝人寰。

    袁缺说道:“手段如此残忍,看来你们纯属邪教组织,看来你们在这里候着我们,目的是就是想完成你们祭教之礼,我且问你,这延绵的荒野山林之中,本来就人迹罕至,你们幽冥教为何在此山中布下如此重重关卡,难不成你们的教址会就在这一带?”

    那人笑着说道:“我们教众遍及天下九城,何止这里,我们的教址更是神圣不可越,怎么会设在此间呢?这里你可没有猜对。”

    袁缺说道:“幽冥教与鬼医有什么关系?”

    那人不假思索,直接说道:“没有关系,鬼医是鬼医,幽冥教是幽冥教!”

    袁缺再说道:“幽冥之地,不是鬼府吗?而鬼医不就是居于鬼府之间嘛,怎么不让人想到其间的联系。或者换个问法,那你们一定知道鬼医在哪里喽?”

    那人毫不掩饰地说道:“当然知道,就在此处不远!”

    这人如此爽快的回答,还真把大家整得有些糊涂了,感觉所答之事没有半点含糊其词,如果是实话,却真实的像假话;如果像假话,可是袁缺他们也找不出假在哪里?

    袁缺问道:“眼下,你们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不做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是高手,若以我们俩的武功定然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知道你们是专程来找鬼医的,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直接告诉你们鬼医所在之处!”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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