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意外之外
听袁缺说他找到了,贺莽、时不待和苏流漓马上聚拢上去。
只见袁缺所指的地方,却是在脚下的一块大石面,石面看起来根本不起眼,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天然的横竖交纵的槽辙,跟周边的石面和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大家都讶异地看着袁缺,似乎等待他的解答。
袁缺便是俯下身子,再次用攥在手上的石头去敲那大石面,敲了几下,然后又在另几处敲几下,然后抬起头问他们,说道:“有没有听出什么异样?”
贺莽说道:“异样没听出来,石头碰石头我却听出来了,很刺耳!”
袁缺笑了笑,说道:“声音是有不同的,用心再听听!”
于是又这样重复地敲了一遍。
贺莽跟时不待摇了摇头,然后对望一眼,两人眼神中都满布疑惑。
苏流漓却说道:“我好像听出了一些不同,好像这大石面的声音比其它地方要空阔一些!”
贺莽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袁兄弟,如果你不嫌累,要不你再敲一遍给我们听!”
袁缺知道这贺莽又在开玩笑,故意这样说着玩,他当然不会再去重复做这事,反而看着贺莽笑着说道:“刚才贺大哥你在无聊怒砸这些石壁的时候,这些石头反弹砸在这石面上,我几乎每一次掉下来都听了一遍,而唯独发现这一块大石面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其它石面都是闷声实质的,而这一石块面正如小漓所言是极为空阔的,我想这下面或是天然形成的空谷,或是人为设计的暗石格。”
时不待摇了摇头,说道:“袁兄弟,没有这么玄乎吧,这怎么也看不出是什么暗石格呀,你看看这所有石头都边成一片的,如果真是的,就算再精工巧设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浑然天成的,你说下面是天然空谷,这个我还信。”
苏流漓问道:“你敢肯定吗?”
袁缺轻松地回答道:“我不肯定,也不敢肯定!”
“袁兄弟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贺莽说道:“既然你都没把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就算你猜想得对,但怎么开启它呢?还有啊,哪有人往大石板子下面打洞的?”
贺莽所言尽是在理,袁缺听着直点点,说道:“贺大哥分析得很有道理,反正都这样了,我们不妨在这旁边找找有没有可能有开启的机关枢。”
贺莽苦笑着摇头,然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于是便靠在后面的一棵树上感慨道:“袁兄弟,别想了,还不如有上面的粗大藤蔓结成长长的藤绳,直接跨过那峡谷深渊,或许这般还机会更大!”
袁缺见贺莽有些信心不足了,也顺着贺莽抬头看到的峰岩石壁上确是垂布满了好多粗大的藤条,藤条长得很好,但袁缺觉得奇怪,按理说藤条应该是从下往上蔓长的,而这些藤条却是似乎从上往下长的,而且长得特别的茂盛粗大,叶子有大有小,虽然层层叠叠的连绵着,但也盖不住那些粗大的藤蔓。
袁缺越看越是奇怪,他看着看着,好像又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见那原生绵蔓的藤叶,似乎有一处好像被破坏掉了那种自然感,叶子都杂乱向两分绽开。
袁缺二话不说,突然身子弹飞而起,“呼嗖”一声飞了上去,然后手速极快的也去拨开那些虚掩的叶子,便看到一条极粗的却另类的藤蔓,袁缺也没有想什么,他便手握住那粗藤便用力往下拉。
这一拉,突然从岩壁的藤蔓之中突然窜出红、绿两条影子,袁缺这次还真是被吓到了,那两条红、绿影子映于袁缺的眼珠之中时,袁缺才看清是两条纯红纯绿的蛇,正飞扑向袁缺张着大口露出尖牙,极为吓人。
袁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手往中间一抄,一手抓住一红一绿两条蛇,后空翻转几圈落到地上。
大家看到袁缺手上抓着两条那么鲜活的蛇,蛇虽然不大,但是颜色特别刺眼,一看便是剧毒无比的异类蛇种。
袁缺扣住蛇的七寸处,那红绿的两条蛇身还在空中不断的绞动摆伏,袁缺突然松手,两条蛇便掉在石地上,便开始爬游。
贺莽见状,顿时冲了上来,举起刀就要去把那两条蛇给剁了,袁缺突然说道:“贺大哥,放过它们吧!”
时不待看了看两条颜色如此夺目的蛇,然后再看看贺莽那兴冲冲的样子,笑道:“贺兄,上回杀蛇还没有杀够吗,现在我见到这东西都觉得恶心,它们同类还伤了我呢,你看我来气了吗,我没有啊!”
时不待笑笑说道,然后狼牙棒抡起砸了下去,那条青蛇直接被狼牙棒敲成了肉泥粘在了棒刺上。
时不待这一举动原来是气极而笑,当初他被巨蛇所伤,如今还没有得痊愈,心中对蛇那是恨之入骨的,所以这一棒下去也算是解恨报仇之意。
当他再一次举起狼牙棒的时候,袁缺突然喊道:“时大哥,请住手,麻烦你再等一下!”
时不待听袁缺叫得这么急,必是有隐情,便放下了狼牙棒。
“好你个老时,你竟然来这一套,不行啊,你已弄死一条绿蛇了,袁兄弟的意思是把红色让给我来剁了!”贺莽举刀便过来。
袁缺忙拦住,说道:“贺大哥,请再等等,你们看!”
不用袁缺说,苏流漓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蛇看,看它爬游的方向。
“你们看蛇爬行?还有这心思?”贺莽刚说出这一句,那蛇已找了几个角缝试图想往里钻,却没洞可钻,于是便往对面的石壁爬去。
袁缺便远远地跟着它,只见那条蛇吐着信子,似乎在看什么感知什么,突然它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往对面的一大石头边缘瞬间便钻了进去,不见了。
袁缺笑了,看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苏流漓跟贺莽、时不待也过来了,只那蛇钻进去的地方,便在这石头背面,可是大家走到这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洞穴和窟窿,蛇也不见了,难道它会隐身不成。
袁缺说道:“我再去试一次,你们在这里看好,有什么变化?”
袁缺再次飞腾起,再次上去扯那根粗藤,当袁缺一扯,贺莽他们便惊讶地张大嘴巴,看到那石头后面一小面石板竟然悄然无声地裂开来。
袁缺快速回身过来,一看裂开的石头中竟然有一个凹形,而那条红色的蛇正盘在那凹形的旁边。
贺莽正要用刀去挑那条蛇的时候,袁缺突然说道:“贺大哥,不能动,一旦动到石块,它便会自动合上,刚才这条蛇见洞就钻,它一进来便合上了。”
袁缺站着,然后回身看了看刚才拉那条藤蔓的位置,正是一条直线过去相对着的,然后感叹一句,说道:“厉害,在这样的地方也是费尽心思设计出这样的机关,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苏流漓问道:“袁缺,好象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是什么东西?”
袁缺说道:“或许是老天恩赐给我们的机会,原本我一直只是在脑子里乱猜想,我见高壁上藤蔓的叶子好像被人动过,便上去一看有一条不一样的藤条,便试着拉一下,看有没有出现机关开启的东西,谁知道真的有,而且是在对面的这么远的地方,还幸亏这蛇突然对我的袭击,因为蛇对于逃身很有方向感的,它们能很远便知道哪里有洞穴之类的藏身之处,一急的话,见洞就钻见缝就穿,所以我不让你们杀蛇,就是想试一下让它们找机关。”
贺莽听了简直觉得神乎其神,说道:“我的个天啦,这是人能想得到的吗?这简直是胡思乱想,可偏偏又歪打正着出现了奇迹,袁兄弟,你说我是佩服你呢,还是说你长了个不是人的脑袋呢?”
苏流漓笑着斥道贺莽:“你才不是人的脑袋,袁缺这般聪明,你还不佩服?”
“哟,开始有人护着啦,好好好,佩服佩服,我当然对我的袁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行了,不说了,往下我们该做什么?”贺莽说话间感觉信心又起来了。
“你们看这小坑里的那个凹槽形态,是不是很眼熟?”袁缺问道大家,而他话刚一落,苏流漓竟然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铁牌,正是从那黑影人身上拿下来的铁牌。
袁缺在说话间手也已经怀里摸自己收着的那枚铁牌了,想不到苏流漓却明白了快人一步拿了出来。
贺莽一看铁牌,再看看凹槽的形态,笑道:“没错,就是它!”
时不待这时候从旁边拿了一块石头,二话不说,直接横在了那小坑口上,只见那两边裂开的石头似乎一直在往中间挤夹,这样反复几次便不再冲压。
于是那小坑就这样敞开着。
时不待看着那鲜红的蛇,然后把狼牙棒伸向蜷缩在那小坑里的红蛇,故意把砸烂了的粘在尖牙刺上的绿蛇蛇身在它眼前摇晃着,然后笑道:“刚才小绿蛇已祭了我的狼牙棒,现在轮到你了!”
袁缺看着时不待,他知道眼前的时大哥心中有气,此刻他也不再阻止时不待的了,贺莽也是笑着看着时不待,也不抢了,就让给他表演吧。
如果换作刚开始,苏流漓定然对那刺挂在狼牙棒上的绿蛇那破碎的身子定然不敢多看,但经历了这一路,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畏惧和恶心感了,只是默默地看着。
那红色的蛇似乎知道死路一条了,所以作了最后的挣扎,它极速地从小坑中飚了出来,快速的往绝壁深渊方爬去。
可是,没有爬多远,时不待的狼牙棒便锤了下去……
苏流漓拿着那块铁牌慢慢放进那小石坑的凹槽里,突然那小坑抖动了一下,突然小石坑中一方形石柱顶着那铁牌慢慢上升,袁缺见刚才被时不待放置的横石在那里挡住,于是马上脚一勾及时把石头踢开,那方形石柱才顺利往上挺,当上升到莫约一尽高之时,然后就停止了,接着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
失望,当然失望,大家看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动静。
袁缺转身疾步到了那大石板面处,还真的依然如初,没有丝毫变化。
袁缺自言自语说道:“如此精巧的机关设计,都到这一步了,不可能没有情况出现,难道还差什么?”
接着他再四下细细看着,突然灵光一闪,急忙叫对苏流漓叫道:“原来里面只是一个形槽,是没有铁牌的,小漓,赶快把铁牌拿出来!”
苏流漓一听,便马上从方柱顶上的凹槽中取出了铁牌,这时侯忽然听到一动闷响,接着似乎整个地面动了一下,大家都惊奇了,忙往袁缺这边走,因为这声音是从袁缺这边传过去的。
当他们来到袁缺跟前的时候,脚下的大石面块开始起了变化,竟然看起来那么原生态的天然无缝的肌理开始从他们脚下裂动,然后一大整面的石板面开始往山体峰壁里推进去,这边的口子慢慢越拉越大。
袁缺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的猜想没有错,果然这里有玄机,三人也看着袁缺,都有些激动的笑意,然后都齐看着脚下的口子越来越大,待到那一整块大石面缩进山体里的时候,一个差不多四尺长宽的暗口会呈现在大家面前。
黑黢的洞口,洞面还是看得清大概的表象,这一个斜坡向往下的通道,而且还是呈阶梯状的往下延,再深一些,就看不清楚了。
袁缺马上把插在腰间的火把拿了出来,贺莽也跟着拿出来用火折子点燃,当袁缺再回头看那对面的方形石柱时,那石柱正在往下沉,而这边的刚刚推进山体里的大石面又慢慢开始往回拉。
袁缺急说道:“赶快进去,机关快回闭了!”
说完第一个带头冲了下去,紧接着几人迅速跟着跳了下去。
果然是一个小阶梯,下了几步,便到了不大的平地处,而头顶的大石面慢慢又拉回去合上了。
在两个火把的照亮之下,发现这山体下的空间还是蛮宽敞的,而且周边都是有些天然形成的奇形怪石,这一看便知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天然的岩洞,而且沿着这些天然形成的洞形有一条不宽不窄的通往道,从角度来看是一路往下沉的。
袁缺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带路,贺莽举着火把走在后面压轴,如此前面有火把照亮,空间内尽管有些局促压抑,但不至于令人行差踏错,至少脚下还是看得更明白些。
这一路越往深处走,那角度便越往下,也不知道这岩洞到底有多深,更不知道这到底会通向何处,四人虽然这样紧随走着,但感觉这下行的角度,更像是后面的人踩在前面人的头上的错觉。
袁缺突然这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小拐弯处的一尖尖的钟乳石上挂着一丝布角,袁缺看其颜色及质料,便知道这是花骨朵的身上的衣裳被刮到留下来的,便取了下来,举着对后面说道:“你们看,这是花当家的身上的衣料,现在看来花当家应该只是被掳去,没有生命危险。”
大家顿时心中似乎又轻松了些,贺莽顿时有些开心了,说道:“这小花妹,希望她没事,就算被人拉去做个小婆娘都好,起码还有命嘛。”
见贺莽又开始过嘴瘾了,定然是心中极为压抑了,紧接着他又说:“你是什么鬼地方,太压抑了,感觉快喘不气了,这一路往下钻,再走下去不是差不多到地府了!”
袁缺说道:“大家小心点,这暗黑狭窄的地方,极有可能有各种危险,大家千万要格外小心。”
大家小心细察着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可能潜在危险,而且心里不免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