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浪子
服务员眉头一皱，神色不善的看着店里唯一的三个客人：“如果客人们有事商谈的话可以找别的地方。”
陈阳不断的表达歉意，随即就准备跟上已经出了咖啡店的莫清染。
而赵清雅还坐在原来的地方，陈阳匆匆的看了她一眼，摸不准她的想法，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莫清染从咖啡店出来后直接往诊所方向走，也没有去管身后跟着的陈阳。
陈阳快步走上去，一把抓住了莫清染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莫清染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陈阳一眼，眉头微蹙，冷声说道：“不需要你管！”
说罢，莫清染就想甩开陈阳的手臂，奈何被他紧紧抓住，美眸直接瞪着他：“放手！”
陈阳强颜欢笑的放开了手，快步跟上了不由分说就离开的莫清染，在莫清染后面解释道：“我以为她是来调查李晓这件事所以来找你的。”
莫清染听到这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停下来，只是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冷淡：“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静一静。”
莫清染这状态就不对劲，陈阳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街上，一言不发的跟在莫清染后面。
临近诊所，身后的脚步声依然没有消失，莫清染转头看了陈阳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阳摆了摆手，示意她直接进去：“我看着你进去就行，等会就离开。”
莫清染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了一会后说道：“你进来吧。”说完她就直接进了诊所，也没有去管身后的陈阳有没有跟进来。
陈阳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但想了想莫清染既然没有让他走，自然在今天这件事上并没有排斥他。
走进诊所，莫清染早已经上楼了，前台小妹也不知道去哪了，陈阳没有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的地方。
门是开着的，陈阳站在门口就看到了莫清染坐在办公椅上失神的看着窗外。
陈阳敲了敲门，提醒莫清染自己站在这里。
莫清染愣了愣，转过头来看到陈阳站在门口，轻声说道：“门又没关，你站那干嘛？”
陈阳颇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可不敢跟莫清染说自己怕莫清染因为今天这事责怪自己没有提前跟她说明，现在看到她心里有点愧疚。
他走进办公室，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偷偷打量着莫清染现在的状态。
“你听说过赵星渊吗？”莫清染冷不丁的问道，美眸低垂。
“啊？今天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是陈阳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两次都是从莫清染口中听到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从莫清染的反应来看，那个赵星渊就是莫清染的生父。
莫清染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回忆之色，简略的概括了那个男人的大半生：“京城四家赵家赵老二，闻名京城的花花公子，沾花惹草无数，全国三十六市，他的足迹在其中一半闻名，江市也在其中。”这番话莫清染说的时候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好似对那个男人的生活如数家珍，只是眼中冷光不断闪过。
“所以他真的是？”后半句话陈阳没说出口。
莫清染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女士烟点上抽了起来，她吐出一口气，烟雾环绕在她身前，挥手拍开，轻声说道：“我妈生我的时候他就不在，当时陪在我妈身边的只有我舅舅，当时没有人知道我爸是谁，我妈怎么也不肯说，外公因为这事气的我妈怀我的时候一面都没见她。”
“我生下来第五天，我妈带着我回到了莫家，外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对我妈未婚先孕的事十分介怀，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
“有一次我问她，我爸在哪？她只是笑着说，他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好好生活就好了。”
“可笑的是，我妈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现在让他侄女跑过来认亲？可笑！”
莫清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些话，既然她妈妈去世的时间他没有出现，那自然她当自己没有父亲。
“你一开始是怎么知道赵星渊是你父亲呢？”关于这一点陈阳有些好奇。
“我妈去世前的一天晚上我听到她念叨着这个名字，她对我说不要怨恨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给了她什么？”莫清染熄灭烟头，一脸痛苦的扔进了烟灰缸。
“那你想听听另一个故事吗？”莫清染惊愕的抬头看向门口，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的赵清雅此刻靠在门上看着他俩，赵清雅轻咬嘴唇，心里乱作一团，出来前就应该去问问老爸，现在才知道二叔素未蒙面的女儿是这般看待二叔的，当然，了解二叔前她对二叔的看法和莫清染的想法几乎一致。
“我倒想听听赵小姐怎么讲述你亲爱的二叔啊。”莫清染一脸冷笑。
赵清雅没有走进来，依然靠在门上，一字一句讲述着她心里的二叔：“赵家不同于其他家族，族内子弟大多数是家族联姻，二叔本来是家主继承人候选之一，但恰逢二叔心有所属的那名女子家道中落，长辈们不赞同这门亲事，而另一位家主继承人候选之一的四叔，利用某些阴险的手段导致那名女子嫁于他人，二叔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委屈，女子婚礼上他大打出手，女子所嫁之人也是名门望族，当即就像赵家发难，赵家自然不畏惧他们，但毕竟是赵家理亏，本来让二叔道个歉就完了，但二叔之后知道了四叔的所作所为，包括但不限于威胁女子，给女子家人下绊子，二叔怒发冲冠直接废了四叔两条腿。”
“长辈们自然不会容忍家族内斗这种事，眼看就要对二叔施以惩戒，是爷爷顶着巨大压力保下了他，但家族长辈执意要把他逐出京城，四叔因为残疾免受一难，但二叔在一年里必须离开京城。”
“而二叔在这一年里常年混迹各大夜场，就连不少家族的年轻少女，也对二叔心怡不已。”
“这之后，他离开了京城，去了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