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家
加上大学期间萧凡热爱健身，身子骨比较壮实，又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儿，对胡姨这种早年丧夫的深闺怨妇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自从萧凡搬来，胡姨没少对萧凡旁敲侧击，疯狂暗示可以用身体抵付房租。
可萧凡就如同四季豆一般油盐不进，不管胡姨如何诱惑，萧凡自巍然不动。
后来胡姨自知无戏，也就很少骚扰萧凡了。
“哦，是小凡啊，有什么事吗？”
“胡姨，我要回老家了，我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房子就不续租了。”
“小凡啊，不是胡姨说你，你放眼整个西都还能找到比我这里更便宜的房子吗？一个月才500块钱，阳台，厨房，卫生间，空调，热水器等设施一应俱全……”
胡姨一说起话来就唠叨个不停。
萧凡连忙打断道：“胡姨，我知道。但是我得回老家了，您看押金能不能退我？”
“退押金？你在我这儿住了快一年了吧。现在卫生间漏水，我去报修都可能还不止这个价钱呢。你还想退押金？”
当然，卫生间漏水根本就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胡姨只是单纯的不想退押金而已。
之前萧凡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房东与租客之间扯皮的类似新闻，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萧凡叹了一口气，不再与胡姨争辩，保留住一个文化人最后的颜面。再争辩下去，胡姨还不知道会说出一连串怎样的污言秽语。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母亲才是唯一一个对我好却不求回报的人了吧。”
搭上回老家萧家镇的火车，萧凡难得静了下来，思考自己这23年的人生。
“这23年过得真他妈x蛋。”
关于那个离奇的梦境与神秘的老道，萧凡本身是不怎么相信的，说起来显得太过玄幻。
但是老道的建议的确是为他提供了一条创业的新方向。
一直像这样欺骗母亲下去也不是个头，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倒不如对母亲开诚布公，在老家做点农牧水产。
一边能够方便照顾母亲，另一边也算是脱离了曾经那个暗无天日的苦海。
想到这里萧凡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尊敬的旅客，您好！陵江市车站就要到了，请您提前在车门处等候下车，列车在陵江市车站停靠10分钟，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注意安全！”
“陵江市终于到了。”
萧凡拉着行李箱下车，呼吸着家乡特有的水乡气息，感到心旷神怡。
“帅哥，住店吗？有美女哦！”
一路走来，萧凡对街边揽客手频招的姐姐们不胜其烦。
除了旅店招揽客户，另一个特色也许就是拉客的黑车司机了。
作为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萧凡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熟悉得不得了，自然不会上当。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街道上还算是繁华，处处灯红酒绿，繁弦急管。
公交之类的自然早就已经停班了，萧凡正在思考着如何回家。毕竟萧家镇离市里还有二十多公里。
“听说表弟王林现在混得不错，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吧。”
“嘟，嘟，嘟……”
对方的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小林子，还记得我吗？”
“你是萧凡表哥？”
萧凡似乎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猛地从床头坐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林子，我现在在陵江市火车站，你看方不方便来接下我。”
“表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后，在路边百无聊赖刷着短视频的萧凡听到耳边传来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
“表哥！”
王林从车上下来给了萧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紧紧相拥，一些儿时的回忆涌入两人脑海。
“小林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风骚啊，这车子给你改得声音这么大。”
相拥过后，王林打开车门让副驾驶座的女子下车。
女子穿着打扮时尚，a4腰，筷子腿。只是她的脸上化妆的痕迹比较大，稍微遮住了一些青春气息，看起来有点显老。
“表哥，她是我的女朋友叫苏婉蓉。还不快跟表哥打声招呼。”
苏婉蓉打了个哈欠，有一些不耐烦，很是慵懒随意地和萧凡打了声招呼。
萧凡感到有一丝不爽，但是这丝不爽很快就被兄弟相逢地喜悦冲淡了。
王林主动帮萧凡把行李箱提到后备箱，又给萧凡打开后排车门。
“表哥，算起来我俩有七年没见过了吧？”
“是啊，时光过得真快呀。”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萧家镇金龙村。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萧凡不禁想起了几年前临行之前母亲对他说的话。
“如果当初好好听了母亲的叮嘱，如今我可能也是开着豪车衣锦还乡的吧。也不用选晚上这个时间灰溜溜地跑回来。”
“表哥，你先回去给三姨报个到，待会我请你吃饭。咱哥俩这么久没有见，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这么晚了，要不还是明天再聚吧？”
“那怎么能行，我再去村西把小虎子叫上，我们哥仨今晚怎么说也得聚一聚。”
萧凡家的房子，修在公路旁，是个二层小洋楼。一楼是两个门面，开了个粉面馆，萧素曼一直在村里经营这个生意。
这会粉面馆已经打烊了，屋内也没有灯光。母亲大抵是已经入睡了，萧凡在家门前，迟迟不敢敲门。
直到抽完第二支烟，萧凡才敲响了房门。
“妈，我回来了。”
房里没有应答，萧凡接着喊了一声。
这时房间的灯打开了，不一会儿传出拖鞋与楼梯撞击的声音。
“吱呀……”
从木门里探出一颗脑袋，一张饱经风霜地脸出现在萧凡眼里，萧素曼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小凡，你真的回来了。”
“嗯，妈，您真的老了好多了。”
萧素曼打开房门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出去上了几年学，现在翅膀硬了？都敢嫌弃起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