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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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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凡觉得最近的凌染有点奇怪。

    具体怪在哪她也形容不出来, 就感觉上很奇怪,硬要细究的话,是凌染的状态。

    其实凌染的状态以前奇怪过一段时间。

    是两人刚和好那时候。

    那时凌染就有点患得患失, 好像总担心她又会离开, 看她看得特别紧。一开始安凡还挺享受这种状态, 毕竟被凌染重视成这样还挺新鲜, 她颇为新奇。但事实证明任何事情都该有个度,凌染这患得患失一过度, 就显得些许病态。

    那段时间凌染整个人都透着不太自信的病态。

    两人单独在一起时还好,凌染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旦安凡出去和人接触,哪怕只是出门和陆昀逛个街,来自凌染的电话和短信总是源源不断。手机响到最后连陆昀都烦了,她一把抢过手机关机,还顺带翻个白眼指责:凌染是不是有病?

    事实证明可能真的有。

    那次关机引发的后果是凌染直接来商场抓人了。她当时还在自家酒店视察, 身后还跟着一群级别可大可小的酒店领导, 一打安凡电话发现关机, 心底一慌,什么也不打算察了,也没心思察了, 领着一群人直奔商场而来。

    值得庆幸的是酒店和商场离得并不远,但这对安凡来说也没什么好幸。

    安凡至今记得那天的混乱复杂场面,凌染领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进商场,这画面直接把商场的大小领导也给惊动了,他们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纷纷前来交涉,双方体面地说着场面话, 进行着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只时不时地,总要迷茫地抽空看一眼不远处的凌染。

    处于事故中心的安凡被凌染牵着手,偶尔与那些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来一个对视,万籁俱寂,场面怎一个尴尬了得。

    全场只有凌染像没事人一样,还在一门心思地问她怎么关机,安凡哪里能回答。她都不敢看身边的陆昀,怕挨瞪。

    陆昀显然也怕了,事后给她发消息说要知道有这场面,就是打死她她也不关手机,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关她手机,但话说到最后,总是不忘怼凌染一声:凌染是不是有病?!

    安凡也是这时才正视起凌染没安全感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情势进一步恶化,安凡花心思下功夫,着实好好地安抚了凌染一段时间,她自认贴心小情也不过如此了,床上床下里里外外,总算把凌染没安全感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但一个问题的结束往往又意味着新问题的开始。

    凌染的奇怪状态又来了。

    这次应该还在初期,不太严重,凌染也没哪里表现得特别奇怪,硬要说的话,她偶有几次很硬生生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像是不敢看她,这里很奇怪。

    毕竟这很容易让安凡联想到做贼心虚,她怀疑凌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睡前,安凡收拾妥当抱着被子预备睡觉,凌染却还抱着平板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她眉眼专注,像是在忙。

    这场面实在新奇,安凡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最近的怪也有怪在这地方。

    向来只有凌染一到晚上就催着她睡觉一说,从没有像这样,她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凌染却还在其他地方忙些什么。

    安凡看了会儿,出声:“睡吗?”

    凌染像是才从工作中抽身,眼底些许倦,她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先睡,别等,我还要一会儿。”

    安凡一挑眉,完全没要等她的意思,一掀被子就躺进了被窝,她舒服躺好,凌染的声音还响在外:“灯可以关了,我有这盏够了。”

    单人沙发旁亮着盏落地灯,是陆昀送她的重归于好礼物,安凡遂凌染的愿关灯,背对着凌染,闭眼睡觉。

    像是等她睡着的时间过去,室内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声响不大,还像是刻意放低了,几若不闻,但安凡有意在听,所以她能知道凌染在做什么,待一切结束,凌染轻轻上了床。

    安凡耐心地等人躺平、侧身、再伸手搂着她,平静问一句:“你出轨了?”

    凌染惊得直接坐了起来,静谧的夜里,安凡几乎能听到凌染狂乱的心跳声,她跟着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壁灯,看向此时的凌染:“你慌什么?”

    凌染还是惊:“你怎么会觉得我出轨!”

    安凡:“那你慌什么?”

    “你说我出轨我怎么不慌?”凌染竭力说:“我哪会出轨!不可能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凡狐疑看她两眼:“那你最近这么奇怪……”

    凌染当然能知道自己哪里奇怪,毕竟她已经忐忑许久,她又不安看了安凡两眼,被安凡一盯上又别开视线,纠结着要不要说。

    安凡没耐心了:“不说你就出去睡。”

    出去睡太残酷,凌染连忙抱着人,开口:“你最近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叫觉得她最近怎么样。安凡觉得这问法很奇怪,没作声。

    凌染继续说:“我的表现你都还满意吧?”

    安凡觉出些微意思:“你又觉得我要抛弃你了?”

    “不是,就是……”凌染难以开口:“……我最近没做什么你不喜欢的事吧?”

    安凡反问:“这不是该问你自己吗?”

    “我当然是没有的,我就是怕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凌染终于鼓足勇气说起根源:“那次在你家,我们那个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出声啊?”

    安凡着实回忆了好一番,才明白凌染说的是哪次,而她不出声的原因……安凡掐凌染一下,说:“我爸妈就睡在隔壁,你让我怎么出声?!”

    凌染后知后觉点头,安凡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气,再掐凌染一下:“越不出声你还越来劲!那房子隔音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故意的?”她当时把那枕头都攥出芯来了。

    “我哪敢。”凌染说,继续翻旧账:“那上次在松桥区的别墅,你是敷衍我吗?”

    安凡已经不用问凌染是什么敷衍了她,毕竟她现在脑子里就剩那档子事,她强打精神应付:“我怎么敷衍你了?”

    “就……嗯啊哦的。”凌染委屈提起。

    安凡深吸口气,好声好气地问:“这为什么会是敷衍?”

    凌染捏她耳朵,说:“你之前教我的,含糊人的时候,就嗯啊哦这样。”

    安凡想问她什么时候教过,记忆又被凌染支回失忆那会儿两人去见陈青,怕凌染露馅,她确实这样教过,无可辩驳,安凡恼怒状:“你要是不满意这个你就出去。”

    凌染哪敢不满意,可安凡眼见着是被她惹生气了,凌染也不敢上前抱着人,静默许久,才缓缓袒露心声:“我之前做梦了。”

    安凡不吭声,做梦关她什么事。

    “梦见我不让你出声,你为了报复我和黎想上床,还故意在她那儿叫得很好听,黎想把你们俩的录像带和音频寄给我,一天一份,我邮箱天天都是满的……”

    安凡强忍着笑,但身体没忍住,已经轻微发着抖了。

    她没想到凌染心理阴影竟然能这么大,以前和现在,种种事情堆积到一块儿,竟然连这种梦都做了。

    “我也知道是我疑神疑鬼,我也不想,”凌染说:“因为这种事睡不着觉也真的很丢人。但我已经一连几天梦到你在黎想的床上冲我笑,我真的快疯了!”

    安凡终于开口,声音还是飘的:“那你干嘛几次避开我的视线?”

    凌染从背后抱着人,缓缓说:“我怕你一看我就想起我过去犯浑的样子。”

    安凡逗她:“你这样从背后抱我,更像以前不让我出声的样子。”

    凌染一惊,当即把人松开,紧张的间隙听见安凡的笑,她重新抱上去,不满地揉着人晃:“不带你这么吓我的,我都快吓出毛病了。”

    “知道自己有毛病就好。”安凡骂一句:“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你说一句你爱我。”

    安凡眨眨眼,静默。

    凌染得寸进尺:“你看,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你还说我是胡思乱想?我要再不努点力,你真要去黎想床上冲我笑了!”

    凌染动手咯吱她,安凡边笑边躲,还不忘好奇问一句:“你怎么就那么在意黎想?我就不能在那个王总的床上冲你笑吗?”

    提到王总更是触了凌染的逆鳞,她咯吱得更卖力了。

    所谓的王总,是安凡艺术事业上的知音,单向的。

    说起来巧,这位王总初次见到安凡的画还是在凌染的一位朋友家里。凌染那朋友为了捧场买的、摆的,却不料被王总看中,他直攥着手要这画家的信息,称这画作震撼心灵。

    那朋友知晓凌染的脾气,也不敢暴露太多的信息,只透露个安凡的名字算是回应,谁知这王总真是一画入魔,比之凌染当初的程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多久就找到了安凡跟前,追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凌染一开始还不知道有这回事,是某次安凡的画展,凌染开完一个紧急会议紧赶慢赶到场,发现安凡正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他面色激动正说着什么,手舞足蹈,望安凡那眼神凌染看一眼就心惊。

    头上要犯绿,凌染面色冷硬上前,将安凡揽在怀里,眼睛都望到天上去:“——这人谁?”

    安凡讪讪:“一个粉丝。”

    旁边的助理小小补充:“狂热的那种。”

    凌染气笑了,她抱着安凡不放,不看面前那男人惊掉了的下巴,只和安凡对话:“他叽叽喳喳和你说什么呢?”

    “夸我的画。”

    王总像才找回声音似的开口,话语跟着心一同碎成了茬子:“……女神,这人谁啊?”

    安凡说:“我女朋友。”

    凌染这才看人,抬头挺胸,连语气里带着骄傲:“官方认证的。”

    宣誓过士权,按理说一般人到这儿就该识相地收拾收拾东西撤了,可这王总不,论资产他虽然比不上凌染,但他大小也算个老板,拆散人感情的事他没干,但砸钱买画这事他干了不少,有时连凌染都赶不上他买画那速度。

    凌染又是气又是醋,偏偏那又真是安凡事业上的知音,直把安凡的画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连她都要比下去了。

    凌染不乐意,最终还是得由安凡来哄,她问:“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凌染不敢在安凡面前争风吃醋,只好假装怨自己:“我没用,我买不上你的画。”

    安凡可太了解她了,这哪是对自己的小小不满,这是对那王总的大大不满,可自己的人自己得哄,安凡先亲亲她,再说:“你哪里用买,我的画都是你的。连我这个人……不都是你的了?”

    凌染分分钟被哄好,一同度过愉快的许多晚。

    可被哄好不代表不在意,眼下安凡士动提起,还说要去王总床上,凌染一颗心揪得都能攥得出酸水了,她到最后也不咯吱了,直接褪人衣服,边褪边说:“古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哪儿跌倒就得从哪儿爬起来……”

    她将一件丝质睡衣丢出被窝,恶狠狠说:“我这毛病就是这事惹的,我多试几次,你尽量配合,没多久就能好了。”

    安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以吻堵住,支吾着说不出声。

    凌染动作迅速,又丢出一件,间或望见安凡湿润乞求的眼,心软,硬下心肠直吻得人发颤,这才趁着人换气的间隙狠狠说:“你今天别想说一个‘不’字!”

    话毕又重新吻上去。

    安凡还是有话要说,实在想说,便拿膝盖蹭凌染后腰,凌染最受不了她这样,没能横多久就把人松开,她眼眶都憋红了,问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

    安凡双手揽着人脖子,将人拉低,凑到人耳边,软声软气说一句:“我爱你。”

    凌染呆了两秒,随即再吻上去,恶霸似的宣告:“你今天、真的别想睡了!”

    安凡全然不怵,弯眼一笑。

    凌染满心只剩下一句,真是要了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要写短萌甜合集,写着写着觉得可以合成一块写,索性就凑在一起了。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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