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如何破境
“你今年多大?”风道衣忍不住问道。
“二十一。”庄梓如实告知。
“哦!那你的境界不俗啊!”风道衣听完后暗自惊讶,这小子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隐士修心,心与道合,即进悟道境,就这么简单,你主修什么法,可以用一下我看看。”风道衣心中有指点之意,想点化一下庄梓。
庄梓心中大喜,这机会难得,他站了起来随手发出一道风刃向水面斩去,风刃比他的人还要高出一半,斩入水中数米才力竭消失。
“你主修风法,力量凝聚不成问题,但其中没有道韵,还是差火候。”风道衣点评道。
庄梓虽然是风法奠定了基础,但是他对风法的参悟有些懈怠,确实像风道衣所说,差些火候。
他又发了一道风刃,红樱剑祭出向风刃追去,转眼就到了风刃前方,将风刃斩成了两段。
“你剑法不错啊!这完全是道家真传,你是道家弟子?”风道衣的眼光极准,他看出来庄梓的剑法超出了风法,看来这是他的主修功法。
“不是,我只是机缘巧合学到的,不过我对剑法还挺感兴趣。”庄梓解释道。
“道家修炼体系与我们不同,他的境界划分我不是很熟悉,但以你现在的表现,你应该超出了隐士境界。”风道衣说得十分中肯,不偏不倚,对自己不熟悉的也不乱说。
“那这个呢?”庄梓说完后,红樱剑调头,剑光依旧向自己斩了过来,他将六丁六甲锻体法运于全身,一拳就向红樱剑砸了过去,与红樱剑相撞发出了金铁之声,红樱剑被他拦了下来。
庄梓没有继续,他的锻体之法还不如剑法,继续攻击他消化不了。
“这是失传的功法吧?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是冷月王朝的锻体之法,你竟然能够得到,你是不是冷月王朝后裔?”风道衣不愧为风魂书院的院长,一下就猜到了庄梓的功法来源。
“不是,这也是偶然得到的,我无意练成的。”庄梓说完后,他拳头突然闪出白光,如同直视太阳一般强烈,他向林中打出了一拳,白光闪耀射了出去,击中了一棵大树,大树马上一片焦黑,竟然被他的白光烧出了一个洞。
这是庄梓得到手指道意后,第一次全力施为,威力竟然不俗。
“这是什么功法?我竟然没有见过!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风道衣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连旁边的一群士兵都对庄梓另眼相看,给他们增添了逃出去的信心。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在天劫中领悟到的。”庄梓说出了天劫,让风道衣惊讶莫名。
“你竟然看见过天劫?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经历过天劫,更不可能在天劫中活下来。”风道衣对庄梓简直都快无语了,这么多奇缘,怎么会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天劫确实凶险无比,我也是侥幸逃生。”庄梓一说天劫也心有余悸。
“前辈,你看我从哪里入手,才可以破境?”庄梓回到了正题。
“你这还破个屁啊!这功法都让你学杂了,别人苦修一种可以破境,你样样都修也不怕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风道衣有些激动,就像看见一棵挺直溜的树,却长出了许多枝杈,野蛮生长还修理不了。
“杂吗!”庄梓心想,我还没有把全部家底掏出来呢,再来个玄阴之气,风道衣不得气死,看来还是自己的路自己走啊!
他再没有用其它东西出来,就和风道衣喝茶,等天黑。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士兵带着家眷陆续赶到,最后稀稀拉拉一直到等了两个时辰,再没有人回来。
“应该可以了,老大我们开船吧?”程一国等得有些煎熬,向庄梓请示着。
这些天,有些难为他了,他修为不足,不能硬来,只能想尽办法,将家属接了出来,这里已经是最后一站了。
“马上就走,咱们不能把一个来的人落下。”庄梓说完又等了一个时辰,才命令起锚。
五艘大船,虽然走了许多士兵,但是又补充上来更多的家属,依然是满满登登。
程一国早就安排三艘船全部装家属,其余两艘在两头护送。
庄梓坐在头船上,向约定好的地点出发,乘着夜色驶入了江里。
江宽水阔,留有逃跑的余地,这时,程一国与众位士兵才松了一口气。
程一国给庄梓和风道衣安排了两个房间,风道衣伤势未复,便下去疗伤,庄梓独自坐在船头上吹着夜风。
当夜风吹起他的头发,他不由想起与玖儿的第一次出行,坐着木船,玖儿就陪在他的身边与他说话。
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着向往,可转眼玖儿已经离开他几年,要是能回到从前,他不会再出来了,只在风城与玖儿相伴。
他没有太大的理想,天下无敌或富可敌国,没有心爱的人欣赏,岂不是更加寂寞!
现在玖儿不在,他也不是那个曾经的少年,物是人非却无可奈何。
庄梓在人在船上,心神却在胡思乱想,对两岸划过的群山视而不见。
他在船上坐到了半夜,才钻进船舱休息。
一夜无事,当天空开始放亮,出现鱼肚白的时候,船队后面出现一楼船。
这艘楼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游船,极尽奢华,整艘金碧辉煌,用宫灯在船四周点缀,这都已经天亮了,灯却没有熄灭,船头雕凤头,船身雕凤尾,绵延到船尾,如同水中飘浮的一只金凤凰。
此船速度奇快,竟然可以追赶上战船,显然是用上品以上的灵石在催动。
当楼船与船队并行时,楼船上传来了银铃般的喊声,一听就是少女的声音。
“对面的船听着,马上停船落锚,否则后果自负。”一个眉目如画,长相清秀的少女在船头现出了身形。
战船岂能说停就停,掌舵的士兵与值夜的准将对此女子的喊话听而不闻,继续向前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