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授艺
第二天早上，庄梓起来做了些稀饭给玖儿端了过去，一进屋看见玖儿已经醒了，正在看着他。
“玖儿，你醒了。”庄梓很自然地用手背触碰玖儿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来了。
玖儿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吃饭，想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继续躺着。
“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们是互相帮助，我喂你吃点饭。”庄梓说完，用勺子将水饭一点点地喂，直到玖儿不想吃了，他才放下。
接着几天，庄梓上午上班，下班后给玖儿换药，做饭，一直到玖儿可以下地，他才清闲下来，风中行给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玖儿的手臂骨折还要休养两个月才能彻底痊愈，不过已经可以照顾自己。
相处几天时间，她和庄梓已经变得熟悉，不再陌生。
“庄梓，你把那张虎皮卖了吧。”
“好，明天我就卖，正好快断粮了。”庄梓也不矫情，还没开资，吃饭要紧。说完又去院子里，练他唯一会的步法。
玖儿在旁边看见他走了一遍，她看着熟悉，不由跟着走。
庄梓大为惊奇，感觉这丫头好聪明啊！
他加快步伐，玖儿还是步步紧跟，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开始比试，小黄狗也跟着跑动。
两人一狗在院子跑的不亦乐乎。
“庄梓，你小子作什么妖呢？院子都冒烟了。”
庄梓连忙停下脚步，看见风中行站在大门口望着满园灰尘大声质问。
“嘿嘿，我们在练功。”庄梓看见风中行这个主人归来了，忙上前招呼。
他私自请来的两个客人还没告诉主人。
“玖儿快来，见过你风大哥。”
风中行早就看半天了，这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什么大哥，没大没小的，你是特例知道吗，老实说怎么领个小丫头。”
“嘿嘿，大哥我是给你找个徒弟，你看看这资质，根骨清奇，聪慧敏捷，天降奇才啊！”
“你会看个屁的资质啊！”风中行骂了一声。
“你们随便闹，别打扰我就行。”说完走进了他的房间。
庄梓看见风中行进屋了便对玖儿解释。
“这是我大哥，人很好的，你不用拘束，当自己家一样。”
玖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庄梓虽然这样说，可自己却不托底，他也是个外来客。
庄梓进屋拿起虎皮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里卖也不知道行情如何，他直接去找了高掌柜。
高掌柜把虎皮打开看了看。
“庄梓，这虎皮不小，虽然多几个刀口但是可以修补上，市价五万元左右吧，不过要等外面收购皮草的商人来收购，本地商人给不上这价。”
庄梓着急用钱，便试探着问道：
“掌柜的，你要不要，四万元你收了吧？”
高掌柜呵呵一笑。
“我收也行，我能赚个差价，你也省着麻烦。”
高掌柜直接给庄梓点了四万风元，把虎皮收了起来。
这要是在庄梓原来的世界，这张虎皮最少能卖上百万元，而且是有价无市，根本就没人敢卖，可这世界老虎多又不禁猎，所以也就这价钱。
庄梓收完钱，直接要了四个好菜，一壶好酒拎回了住处。
到家刚好到晚饭时分，庄梓叫玖儿帮忙，摆好碗筷，叫风中行吃饭。
风中行并不讲究世俗礼节，也没拿自己当世外高人，有饭吃当然不能拒绝。
庄梓给他把酒满上，这酒也算知风酒楼里的好酒，花了他不少钱。
风中行品了一口，点点头，看来他也不是只喝那种绝世佳酿。
“风刀子，这酒烈啊！够劲。”
庄梓陪着抿了一口，一溜火线从喉流到胃，辣的他直伸舌头，挺过劲后还有一丝舒爽。
“风大哥，这么好的徒弟你不考虑一下吗？”
风中行看着低头吃饭的玖儿说道：“像你们这种层次的我教不了，什么功法我都忘了。”
庄梓听完还没有玖儿淡定，脸上露出失望地表情。
“玖儿，看来我大哥教不了你，怕浪费你的资质。”
风中行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可他就吃这套，一口干了一杯酒。
“小子，明天我就教你们，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悟性，能学到我万分之一也够你们受用终身的了。”
第二天，庄梓忙了一上午，中午下班后走进院子，就看见一老一小蹲在一起在地上画画。
有圆圈，有直线，好像有点规律，又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老头画什么，玖儿就画什么，错了老头就叫玖儿重来。
庄梓好奇地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这也不是幼儿园，画什么画啊！
他直接往厨房走，看见老头画的图，一脚踩了过去。
奇怪了！竟然有一股向上的浮力，把庄梓托了一个跟头。
庄梓爬起来，不敢踩了，用手在图上晃，感觉到了一股向上的风。把手拿回来，风又消失了。
庄梓试了几次，又上玖儿画的图上试了试，玖儿画的图，没有风。
“风大哥，你的画神了，快来看看啊！”庄梓开始大叫。
风中行背个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眼里带着不屑，抬头望着天空，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
庄梓看风中行的样子，进屋做饭去了。
风中行正准备炫耀一下，看庄梓跑了，气的不行。跟在庄梓后面走进厨房。
“小子，你服了吧？想不想学？想不想学？”风行在庄梓身后不断的问。”
“没空，做饭呢。”庄梓忙着把米洗好，放进锅里。
“臭小子，一顿饭不吃能饿死你啊，忘了昨晚求我啦。”
风中行一边唠叨一边往外走。
“我还是去找玖儿，那丫头比较乖。”
庄梓当然想学，吃完饭，庄梓拉玖儿聊天。
“玖儿，你学的是什么啊？”
“想学吗？等我学会了教你啊。”
“行，那你什么时候学会啊？”
玖儿眨了眨眼睛：“没感觉呢，我画的像吧？”
“你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你要努力了，不要浪费了大好年华。”
庄梓一本正经的教训玖儿。
玖儿和庄梓接触了几天已经彻底熟悉了，显露出了少女的天性，向他翻了个白眼。
玖儿那里问不明白，庄梓出去拿个小凳，坐在了老头画的图旁边，盯着看。
玖儿也搬个凳子坐到他旁边。
庄梓能看出图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律，伸手可以感觉到图上的风是流动的，有一定的规律。
风中行并没有骗他，他教的根本不是普通功法，而是汇总成了一幅图，能否领悟全看悟性了。
玖儿的聪明不是庄梓可以想象的，他看哪幅图，玖儿就画哪幅图，从起笔到结束，一笔不差。
庄梓看着玖儿画的找到老头画的第一笔，然后跟着玖儿的顺序往下摸索。
真的能感觉到风从起点开始，流动到最后一笔，最后一笔和第一笔是相连的，形成了一个循环，使风有了生生不息的意境。
庄梓想不透的是为什么玖儿画的一点不差，却没有风。大概是功夫没到家吧！
一直到天黑，也没研究明白，庄梓和玖儿看着星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纯净地天空，月光如水，偶尔有微风拂过，直到天气微凉，两个人和一条狗才回去休息。
往后几天，风中行没有继续教玖儿画图，而是让她自己不断地重复，连讲解都没有。
庄梓和玖儿都是聪明之人，将这九幅画牢记在心里，画了个滚瓜烂熟。两个人不断地研究，终于找到一幅图和步法结合在了一起。
庄梓将灵气运行到四肢，脑海中默背图画，将已经熟练到不用经过大脑地步法运用了出来。
他明显感到了不一样地感觉，灵气不用外放即有风托住了他，给了他很大的助力，使他身形越来越快，身影飘忽如风中柳絮。
跑完整个风图，庄梓停了下来，这时他想明白了，原来风中行教的步法只是招式，这幅图才是心法，结合在一起有不可思议地妙用。
玖儿在旁边只看了一遍，也上去试了一下，她竟然也将风图和步法结合了起来，比庄梓的身法还要飘逸，完美。
庄梓继续巩固自己的身法，两个人在院子里飘逸纵横，小黄狗也跟着跑动起来。
一开始小黄狗还在胡闹，只能拦着他们，可跑两圈后，它变成了跟在两个人后面，跑出了和风图一样地步法。
两个人和一只狗越跑越顺畅，院子里却纤尘不扬。
风中行在屋里看见后不由点头，他走出了屋子，虽然只看见三个影子在急速转动，可他一闪身就把小黄狗抱了起来。
庄梓和玖儿停下了脚步，看见风中行在打量着黄狗。
“这小家伙不错，当宠物可惜了。”说完他伸手在小黄狗头上摸了摸，然后在一块骨头上一捏“咯”一声将一块骨头捏碎，疼得小黄狗“嗷”一声就晕了过去。
风中行没有在意玖儿关切的眼光，他把小黄狗嘴巴捏开，将腰间酒葫芦打开，往狗嘴里滴酒，然后将黄狗递给了玖儿。
庄梓知道这酒的好处，不亚于仙丹，风中行明显是送小黄狗一场造化。
玖儿看见小黄狗呼吸平稳才放下心来，把它放进院子里搭好的窝里。
“你们俩已经入门了，防身保命绰绰有余，修行是个苦活，能到什么高度还是看心性和悟性。”风中行的态度变得严肃了些，因为两个人的学习速度让他有些意外。
晚上，小黄狗醒了过来在狗窝里呻吟着，玖儿担心地坐在它旁边守着，庄梓不忍心也搬凳子陪着，他知道这猴儿酒的猛烈，跟玖儿解释了一下这酒的好处，让她放心。
小黄狗虽然痛苦地呻吟却不发狂，老实趴着忍受着痛苦，一直到天亮才睡去。
两个人看小黄狗挺过来了，也不用睡觉了，车彦去弄了点稀饭，简单吃一口，便去上班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上午，庄梓虽然困可没出什么错，李三看见他有些迷糊就多干了一些。
下班时打包了三个人的饭菜，回到住处，小黄狗已经起来了，精神不错，脑袋比以前更圆了，好像还大了一圈。
庄梓把顺手捡回来的肉骨头喂给了它，然后叫起补觉的玖儿和风中行吃饭。
下午，玖儿和风中行又在院子里画画，庄梓睡了一下午。
起来时看见院子里又画了一堆图，玖儿独自在研究，她反复地画，虽然不理解，但要全部记住。
风中行不在，这老头闲不住，不知道上哪里玩去了。
庄梓蹲下和玖儿一起研究，他也先把风图记到脑海里然后慢慢理解消化。
接下来的日子在平静中度过了一个月，庄梓每天上午上班，下午修炼步法，晚上呼吸、吐纳。
玖儿比庄梓还要努力，整天琢磨着风图，还有惊喜就是小黄狗竟然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在跑动中一步不落，它虽然是四条腿有先天优势，可不领悟一些风图是办不到这点的，或者它天生就对风的法则亲近。
玖儿的胳膊已经彻底好了，大概和这个世界有关，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
庄梓每天下班，画图成了他和玖儿的娱乐项目。
玖儿自己没画出什么效果，就把教庄梓当成了任务所以每天教的都很认真。
庄梓没什么绘画的天赋，他能保证一笔不差，但是画的像玖儿一样好，就做不到。
他认为这就像解数学题，只要思路是对的，字写的好坏没什么关系。
“庄梓，你越画越丑了！”
庄梓有点不好意思：“呵呵，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乌龟？”
“不像，你完全辜负了我这个师父的一片苦心！”
“呵呵，你看不出来，我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了，在我心里画的和你一模一样。”
庄梓只是吹牛，他真没体会出什么意境。
风中行教的可真是随心所欲，隔几天就跑回来和玖儿画几下，他不管玖儿和庄梓会不会，每次都出新花样。
有的图如微风荡漾，有的图如劲风一往直前，风中行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画时洋洋洒洒像个书法大家。画完把树枝一扔，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