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风楼
大家都是同一天进来的，王婶子却能直接就做了管事，哎，早知道当年她也把房子建到余家大房隔壁，和胖丫做邻居了，那今天做管事的就是她们了。
心里虽然酸溜溜的，但是她们也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毕竟王婶子现在可是负责考察她们的。
几人都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余亦然就让大家各就各位干活去了。
自工坊开工后，余亦然和顾雨宁一连在工坊里待了三天，每天都在盯着各个岗位的出品是否合格，分工是否合理，期间也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
三天后，第一批产品终于出炉了。
“大小姐，现在库房里有100块洁面皂，100块洗发皂，还有100罐面膜膏。”
玉喜将手上的册子递给了余亦然，上边记录着仓库的明细。
玉喜在来了余家之后，就跟着钱凡学过一些日子的字，在到作坊工作后，更是专门学习了工坊里会用到的各种字，余亦然也教了她记录仓库进出项的方法，所以她现在也能简单地记录下工坊仓库的明细。
“阿然，咱们现在货有了，下一步要干啥？”
顾雨宁凑个脑袋过来，也一起看着余亦然手上的册子。
“咱们明日去趟县城吧。”余亦然翻动着册子，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住进丰山庄不知不觉已经有小半月了，顾雨宁压根就没往县城去过，倒是顾青云，隔三差五地就会出去一趟，有时候顾林也会来一趟，找顾青云商量事情。
……
第二次，余亦然拿出了两套男装。
“咱们，这是要去哪？为何要穿男装？”
顾雨宁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余亦然狡黠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今天顾青云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大丰村的学堂也还没建好，钱凡赋闲在家，于是也被余亦然拉了一同出去。
“你找我一起来，就是为了让我赶车的吧。”
在车架上指挥小罗罗的钱凡一脸幽怨，万万没想到他竟也有沦为为车夫的一天。
“哪能呢，当然是有好事儿才想着带你一起来的！”
余亦然在车厢里反驳道，惹得顾雨宁更加好奇了。
但是进了县城的余亦然却没有说要去哪里，只让钱凡架着骡车在城中走街串巷，绕了两三圈。
“诶，停一停。”探出头到车窗外的余亦然突然收回头来，她率先一步跳下车厢，后头顾雨宁也跟着下来了。
“怎么了阿然？”
余亦然指着眼前一间大门紧闭的铺子问道：“你们看这铺子怎么样？”
“这铺子，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呀？”
顾雨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这就是个普通的铺子，“不过阿然你要是喜欢，咱就买！”
管它什么铺子的，只要是阿然看中的，那一定就是好的！
钱凡也顺着余亦然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环顾了四周，问道：“你是想用这铺子卖你的美妆产品？”
“没错！”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够灵光。
“在这边，或许销路更好打开，但是……名声怕是不太好。”钱凡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你们到底在说啥，我咋听不懂？”一旁的顾雨宁急了，这两个人是在打哑谜吗？为什么都在说她听不懂的话，这个铺子到底怎么了？
“阿宁，你没发现吗？这旁边是泰兴县最大的青楼，如风楼。”
余亦然伸手指了指旁边一栋三层建筑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如风楼”三个大字。
“原来是青楼啊！我就说，怎么装潢这么扎眼！”顾雨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在这旁边开美妆铺子，一定有销路？你指的客源，是如风楼的姑娘们？”
“没错，也不仅仅是姑娘，来寻花问柳的男人，有几个心疼钱的？来找相好的姑娘，不得带点伴手礼？咱们铺子就在隔壁，他们买起来也方便。”
余亦然说得头头是道，听得顾雨宁不住地点头称奇。
于是几人上前打听这店铺的东家是何人，这铺子的隔壁是个成衣铺子，成衣铺子的掌柜跟余亦然他们说这铺子的东家是如风楼的妈妈的，也就是老鸨，据说是如风楼的妈妈年轻时攒了些钱，置办了些产业，这间铺子就是产业之一，之前是她自个儿开了个脂粉铺子，但是经营不善，就关门了。
这铺子就紧紧挨着如风楼，做别的生意的人家也不愿意往这靠，所以就一直空置着。
“正好，那看来两件事都能一道办了，咱们晚点再来一趟了。”
青楼这种地方，最早也要傍晚才开始营业，这会儿估计老鸨和姑娘们正在呼呼大睡呢。
“咱们要去青楼？！”
顾雨宁瞪大了眼，这么刺激？她长着大虽然跳脱了些，但是还从来没去过青楼呢，看来比起思维跳脱，阿然才是扛把子。
一旁的钱凡见到顾雨宁一副兴奋的样子，微微皱眉，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阿然的做法也没错，打开美妆品最好的路径就是从青楼下手，做生意，就该不拘小节。
但是见顾雨宁这兴奋样，他心里头总感觉怪怪的。
“钱凡，今晚你要和我们一块去吗？”余亦然望向钱凡。
“他当然去吧，男人不是最喜欢去青楼了吗？”顾雨宁向来口比心快，她在京城的瓜友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钱凡脸色有些不好，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未去过青楼。”
“啊……”余亦然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指望能有个熟门熟路的人带她们去呢，得，这会还是得自己摸索了。
也不知道青楼里边是啥规矩，她们这么摸进去会不会被丢出来。
“不过，今晚我陪你们一起去。”放两个小姑娘去那种地方，任是谁也不会放心的。
顾雨宁听了这话则是暗暗笑了，果然，男人都是喜欢去青楼的，瓜友诚不欺我。
因为时间还没到，几人就先回了趟顾家，在顾家用了顿午饭，又到处逛了逛，一直消磨时间到了傍晚，几人就从顾家准备出发去如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