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机解除
余亦然突然神色紧张，忙道：“我这货肯定没问题！咳咳……咳咳……”
三人没有理会余亦然，径直朝屋里走去。
屋里的草药味更重，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三人顿时眉头紧皱，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
木板床上躺着两个孩子，无一不是干枯瘦黄，眼下乌青，左边的男孩看起来像是昏死过去了，最右边的女孩，在他们进来之后就缓缓睁开了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三丫醒来后就一直咳嗽，猛然地用手捂住嘴巴，再摊开，只见手心一滩鲜红。
“你怎么醒了！”门外的余亦然听见声音急忙冲进来，指着三丫恶狠狠地道:“赶紧给我闭嘴！别坏我好事！”
“呜呜——咳咳！阿姐——不要卖我，我不……咳咳！我，我可以不吃药……”
三丫用尽全身力气哭喊着，边哭边咳。
“你个死肥婆！敢骗我们！”
人牙子一号突然转身瞪着眼睛怒道。
完了！被发现了？
余亦然身形一颤，瞪大了眼，怎么办！
“你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傻子吗？！这样的货也敢卖给我们？！”
人牙子一号咬牙切齿，还好他多个心眼来验货！这做人口买卖的最忌讳就是买了病人，带回去病死了亏钱，花钱治病也亏钱，要是传染了牙行里的其他货，那更是亏大了！
他想起刚刚一进门就听这肥婆也在咳嗽，md不会是传染病吧！
听到这话，余亦然刚刚提起的心暗暗放了下来，还好还好。
“不是的！大哥，他们只是得了些风寒，不严重，不吃药也能好的！。”
余亦然边说边冲到床边。
“哐当！”
床头一个痰盂罐被她绊倒了，哗啦一滩鲜红的液体洒了一地。
“卧槽！”
人牙子三人齐齐惊呼。
余亦然瞪大眼，瘫坐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而又想起什么，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袋，扬起一张纸条，对人牙子说:“我不管！你们不收也得收，我们可是写了契约的！”
人牙子一号眯起眼睛，挥手示意身后两人上前钳制住余亦然。
“你们干嘛！别过来！”
余亦然不停挣扎，却不敢用太大劲，怕两位大哥抓不住她的粗大臂。
人牙子一号上前将她手上的布袋和契约一起夺下。
“契约？呵。”他嗤笑道。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余亦然之前拿出那张一样。
契约一式两份，这是牙行那份，他将两张契约叠在一起。
“嘶——嘶——”两张契约被他撕得支离破碎，洒落在地上。
余亦然在心里暗笑。
但是语气却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你怎么可以擅自毁约！”
“毁约？敢拿有病的货糊弄老子！老子没问你要毁约金，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人牙子一号冷笑道。
他将抢来的布袋子打开，倒出了六枚碎银，掂了掂，刚好六两。
“你该庆幸这六两银子还没花出去，不然，哼，剁你一只猪腿都不够还的！”
接着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两男人立时放开余亦然，片刻也不停留，大步跟着出去了。
几人边走还在边骂骂咧咧。
“md真晦气！”
“老大，咱们回去得搞点艾草熏一下。”
“还好老大英明，一下就验出问题了！”不然带了病货回去，少不了得挨顿掌柜揍。
几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余亦然才长舒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三丫~起来吃糖果啦！”余亦然轻轻拍了拍三丫的肩膀。
床上的小人儿闻言马上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爬起来笑嘻嘻：“阿姐，我刚刚扮得好吗？我可是使了劲在咳呢。”
“好极了，三丫做的真棒！”听见三丫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余亦然有些心疼，这孩子怕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她在系统里兑换了一颗薄荷糖，塞进了三丫的嘴里。
“唔——阿姐，这个糖凉凉的！”三丫感叹道，然后细细地感受着薄荷糖带来的清凉。
二头和三头暂时还不会醒，在这之前要将隔壁房的二头搬回来，还要将他们脸上身上的炉灰，地上的猪血清理干净才行。
余亦然用眼神扫了一圈屋子，屋里的家伙什都乱糟糟的，这两年胖丫几乎从不收拾屋子，二头每天都要去山上找吃的，为了报答老宅的救济，经常还要去老宅的地里帮忙。
三头和三丫俩孩子就更不必说了。
余亦然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打开，将上午熏的艾草味散去。
她有轻微洁癖，决定做个全屋大扫除。
……
两个头醒来时，已经是申时末了。
余亦然已经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拖着沉重的身体，干一会，歇一会。
先睁开眼的二头看着整洁明亮的屋子，直发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娘还在的时候，家里每天都是这么整整齐齐的。
后醒的三头也直愣愣地打量着屋里。
最后两人瞪大眼睛对视：“完了！什么时辰了？！”
他们急急理好衣鞋，跑出房门。
只见三丫坐在堂屋的四方桌边，两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热腾腾的菜。
三丫看见到两人，立马朝灶间喊道：“阿姐！哥哥们起来啦！”
“好——”余亦然在灶间里应到。
端着一大盆白面馒头走进堂屋，摆到桌子中间。
二头往前站了一步，稍稍挡住了三头，低着头暗自握紧了拳头。
“站着干嘛？来吃饭呀？”见两个弟弟傻愣愣地站着，迟迟不坐到桌边，余亦然好笑道。
“阿姐，对不起，我们睡过头了……”
他们睡了一整天，预想中的谩骂竟没有发生，她还以为阿姐会很生气，像以前一样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是猪。
三头也愣愣地抬起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脸。
“嘶——”二头猝不及防痛吸一口气。
“啊！二哥，对不起，我以为掐的是我自己的……”三头顿时回过神来，对二哥满是歉意，居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