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山采药
等里面传来了小小声的回应，余亦然才转身回房。
今天受了太多刺激，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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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边刚露出微光，余亦然就醒了。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各种梦境在脑海里交织着，此时的她一脸疲惫，强迫自己起了床。
过两天人牙子就要上门了。
在那之前她得想办法凑够六两银子。
正在灶间生火做早饭的二头，被满脸堆笑的余亦然温柔地赶出了灶间。
二头一脸惊愕：阿姐要做早饭？？完了，阿姐终于忍不住要毒死他们了吗？！
当他在堂屋里踱步了43圈，心里呐喊了68句“怎么办！”时，就看到余亦然端着一个个盘子出来，眼睛都直了。
跟在二头身后的两条尾巴——二头和三丫，先反应过来，蹦到了四方桌边：“阿姐！这是什么呀！”
余亦然坐下招呼着几人吃饭。
她给一人给盛了一碗豆浆，分了肉包子、鸡蛋和玉米。
三头和三丫拿到食物后，偷偷看了余亦然一眼，见她神色自然，就放心地大口吃喝起来。
二头机械式地端起碗，只见里面装着像羊奶一样的东西，还冒着热气，抬眼看看桌上，有包子，还有黄色的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就好吃。
他轻轻啜了一口，嗯？甜的！这次的梦这么真实？这不是梦啊！
仿佛被唤醒了沉睡的食欲，二头也咔咔炫了起来。
余亦然看着二头傻愣愣的样子，不禁好笑。
……
往常二头吃了早饭就要上山打柴挖野菜，余亦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山上有很多野菜，或许也有药材。
她准备去山上碰碰运气，当然，即使运气不好，她也有后手，用系统换点药材卖钱也行，去趟山里不过是幌子而已。
二头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阿姐。
平常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吃了午饭之后就不知道去哪消遣去了。
难道如今她新的消遣是盯他挖野菜？
一路上还碰到了三三两两的村民。他们都亲切地跟二头打招呼，眼神转向余亦然时，无一不是面露鄙夷。
以前，大家只觉得胖丫好吃懒做，但是余石失踪了这两年，他们家的日子可想而知是艰难的，这胖丫却更胖了，两年时间连脖子都胖没了。
反而几个小的，瘦得剩一把骨头，有点心眼儿的人多少都能看出点啥。
胖丫没精力理会这些人的白眼，她快累死了，这幅身体，爬山真是要命。
“阿姐，我先上去了，去晚了就难找野菜了。”
一直抿唇不语的二头突然开口，他不想和余亦然待一块，走的太慢了，上去晚了，野菜都被别人挖完了。
余亦然累得说不出话，就摆摆手，让二头先走。
和二头分头行事正合她意，毕竟她可能要做见不得人的事。
二头默默地径自往山上走了。
余亦然拖着慢吞吞的步子上山，刻意避开人群，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这一片土地湿润，位置向阳。
余亦然发现脚边有一株蝎尾状花序的绿色无毛植物，是龙葵。龙葵有散瘀消肿的作用，是中医的常用药，县城的药铺应该会收。
余亦然将龙葵采下，继续寻摸着。
山上的药材果然不少，余亦然忙活了一上午，就采了接近一箩筐，除了龙葵，还有地榆、黄连、牛膝和三七，顺便还采了些野蕨菜。
眼看快到正午了，正午的日头毒辣，大家都会在这时候结束劳作，回家吃饭休息，直到临近傍晚才继续工作一会。
余亦然收拾好背篓，也往山下走去，她一路走一路张望，在找二头。
突然，余亦然看见了密林里有一朵红色小花，细看，这朵伞形状小花是从圈状的绿叶片中间伸出的。
“嘶——”是人参？！
余亦然倒吸一口气。
人参这么珍贵的药材居然被她碰上了！余亦然兴奋地两眼放光。
上一世学习药材时听说采人参需要用红绳将人参绑住，不然人参会跑。于是她从系统兑换了红绳，小心翼翼地绑到了人参根茎上，然后拿出小铲子轻轻地刨土。
大概刨了两寸深之后，她改用手刨，担心一会铲到人参了会破坏了品相。
两刻钟后，一颗完整的人参呈现在了她面前。
这块人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芦碗，把余亦然都看震惊了。
芦碗是判断人参年份的标志，一个芦碗就代表一年，这棵人参上头，少说也有近百个芦碗……
百年人参！
好家伙！这回别说和人牙子解约了，就算把人牙子买下来都有多了。
余亦然也是第一次见野生的百年人参，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
她捡了些干草将人参包了起来，放到了背篓的中间位置。
这次她没再耽误，快步就往家里走。
走到山脚下，才看见了二头的身影，二头也看见了余亦然。只见她的背篓有些重量，心生好奇。
“阿姐，你背篓里的是啥？”难道阿姐真是上山摘野菜的？而且还摘了这么多。他一上午也才找到半背篓。
要是能告诉他在哪摘的就好了，下回他也去那地儿。
“是药材。”余亦然神秘兮兮，低声道“还有大货！”
二头皱眉，就算不愿意告诉他挖野菜的地儿，也不至于这么骗他吧，她识不识得药草，这么多年难道他还不知道？
二头没再说话，余亦然只以为他被大货吓到了，也没继续说啥，也是，能理解，孩子嘛。
……
余亦然在二头后面进的院子。
刚进院子，就见一个中年妇人从堂屋里匆匆走出。
“王大婶？”她来这儿干啥？
王大婶见到余亦然时脸色明显一愣，接着又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双手叉腰，一副战斗公鸡的姿态，朝屋里喊道：“哟！你们大姐回来了，胖丫，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别总干些抢孩子吃食的事儿，大婶都替你害臊的！”
说完，余亦然张开口准备说话，王婶子面色一滞，快步夺门而去，一溜烟就钻回了自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