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签约2
林羽来找陆倾辞的时候,正是国庆假期前夕。
她很没良心地抱着半个西瓜坐在树荫下看学弟学妹上体育课,还跟谭思柔在讨论帅哥。
“啊啊啊,柔柔宝贝,那个是我的菜!”
“哪个呀?”
“就那个戴眼镜的,白白净净的,瘦瘦高高的!”
谭思柔翻了个白眼,“敢情你的理想型就是陈谨言那样的呗。”
她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确实,这世上就没有比得上阿言的。”
谭思柔忍不住捏了下她的痒痒肉,“那林羽算什么呀?”
她摸了摸下巴,“他呀,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话刚好被林羽听见了,他从背后出现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陆倾辞听到林羽的声音有点慌张,差点把西瓜仁吞进去,“咳咳,林羽,你怎么会来?”
谭思柔和林羽交换了个眼色,那自然是她通风报信的。
林羽松开手坐到她的身边,“你说说看我差在哪了?”
当事人现在是很后悔,非常后悔,吞吞吐吐地说:“没差,一点也不差。”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来’烟雨行舟’?”
“我不喜欢演戏。”
“谁说我们公司只培训演员了?歌手我们也愿意培养的。”
陆倾辞还是不太情愿,“可我也不想当歌手。”
谭思柔搂过陆倾辞的手臂,“林羽,你又不是不了解倾倾宝贝,她不喜欢抛头露面。”
林羽咬了下后槽牙,谭思柔到底是哪边的呀?怎么跟个间谍似的。
“不抛头露面也行啊,只唱歌,不露脸。”
陆倾辞听到这个条件还真的有点心动,“真的吗?”
林羽转头就看见她闪烁着雀跃与好奇的小眼神,赶紧伸手覆过去挡住,“真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用双手拔下他的手,“那我可以去,可是我不想签约。”
林羽自然是不可能让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的目标就是将陆倾辞留在身边。
“签约可以保障你的合法权益,指明了你可以拥有什么权利以及要履行的义务,最关键的是有收益,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陆倾辞还是有点犹豫,谭思柔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倾倾宝贝,这有什么嘛?你签了又不亏,而且那家公司不是有鹿舟和林羽吗?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倾辞勉强点了头,“好吧,那我签。”
可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就是因为公司里面有这两个大灰狼才是最恐怖的。
鹿舟看见林羽带回陆倾辞签了的合同回到公司的时候,震惊得不行。
“我去,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说的嘴巴都裂了她还是没答应。”
林羽坐回沙发上,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有什么吗?你可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
鹿舟摇了摇头,“不懂。”
“只要攻略了她身边的人,她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圈套之中。”
要是他们来硬的,陆倾辞肯定不乐意,林羽旁敲侧击从谭思柔入手,两个人双管齐下,才有可能说服她。
鹿舟这下是真的服了林羽,“十年的感情果然不是盖的,我是真的羡慕你这么了解她。”
林羽看着桌上的合同,心情大好,“不就是一个陈谨言吗?我熬了这么久,终于是等来了这个绝佳的机会,鹿舟,你就说陈谨言怎么跟我比?”
鹿舟不忍心拆台,但是还是说了句:“可是人家关系是真的好啊。”
林羽瞪了他一眼,“你站哪一边的?”
鹿舟无奈摊手,“我哪一边都不站,她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好,只要她开心,我都支持。”
林羽有些不解,“你不想跟她在一起吗?”
他摇了摇头,“前有你,后有陈谨言,我没一个比得上的,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呢?”
“那你倒是挺清醒的。”
鹿舟是清醒的,他是喜欢陆倾辞没错,但是他不忍心让陆倾辞和自己靠得太近,免得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引起他的粉丝对她的针对。
鹿舟知道陆倾辞在避着他,他也不敢靠近,就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的观望她的背影,就已经足以让他心情愉悦。
她上课喜欢做笔记,五颜六色的彩笔散落在桌上,层层叠叠的笔记本好像在宣告她有多爱学习。
但是只有鹿舟知道陆倾辞上课老是走神,听着听着心思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单手拄头假装听课,偶尔还会看向窗外。
醒的早的话她会犯困,会打盹,像只惺忪的小猫,她的头一上一下的晃动,在他的心上挠痒痒,让他忍不住想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下课了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时会跟舍友聊天,聊帅哥,聊美食,开怀大笑得像个小孩子一般,天真灿烂。
鹿舟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节课他都下定决心要好好听课,眼神和心思就是不自觉地跑到她的身上。
她在人群中会发光,鹿舟不用费力气就能轻松地找到她,在教室,在食堂,在图书馆,她永远是焦点。
如果说林羽是天生的演员,那么陆倾辞就是天生的明星。
她很上镜,稍微打扮一下就足以魅惑众生,就足以让世人为之倾倒。
唯一可惜的就是陆倾辞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在镜头前我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苏远喜欢画陆倾辞的原因,她的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从不同的角度观察陆倾辞,就可以画出类型不一的她。
苏远和林羽不一样,他和陆倾辞相处的时间不多,只有在网吧的短暂相逢。
匆匆一眼,却让他记了一生。
他是靠记忆和想象画的陆倾辞,有她坐在网吧打游戏的,有她穿着校服看书的,有她在操场跑步的,还有她躺在樱花树下的睡颜。
苏远翻阅着画册,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多年作画的后遗症,他的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陆倾辞,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