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为青春？当然是美少女与篮球
“别写了我的姑奶奶！”麒騱赶紧制止林天依，“上次放你鸽子是我的错，这样，我请答应你的双份蛋糕全部换成米其林四星店的纯手工蛋糕，撞坏的眼镜钱我也赔你三倍。”
“听起来好像不错？”小财迷林天依眼睛一转，故作扭捏地抬眼望着麒騱，“可是我是个正义的记者啊，如实报道一切新闻才是我的职业道德”
“五倍，外加一张全市甜品店的终身贵宾卡。”
“耶！成交。”林天依从地上跳起来，伸手就和麒騱击了个掌，“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校园报头条就算了，但这个新闻资讯我还是会永久保存的，以防你哪天再揪我的辫子。”
逃过一劫，麒騱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麒騱啊。”林天依把便笺本和圆珠笔都收进口袋里，看向灵眸，“我还真没想到麒騱你这个变态萝莉控下手这么快，还是说，灵眸真的你是交往多年的国外女友？”
“诶诶诶，八卦心太重了啊。”麒騱下意识摸了下灵眸的头发。
林天依坏笑道：“不愧是麒少爷，有钱人的私生活真是有够桃色的耶，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签了和平协定，我就不追问了。我还要去收集其他的新闻素材，你们二人世界去吧。”
“等等。”麒騱喊住了林天依。
“干嘛？”
麒騱有些为难道道：“在学校里，我一个男生总不能把灵眸带在身边啊，她刚从呃，从俄罗斯来中国，人生地不熟的，我愿不愿意带她一起玩，她很乖的。”
“嗯~这个可以。”林天依非常赞同麒騱的提议，向灵眸伸手。
麒騱俯身凑在灵眸耳边小声说道：“在学校的时候，不能随便用咒法，平时你就和林天依在一起，放学的时候我会和师父带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嗯。”灵眸乖巧地点点，去牵了林天依的手。
看着两个人就这么走远了，麒騱长舒了一口气。
“麒騱，干嘛呢？来打球啊！哥几个全都在等你呢！”铁拦网的那一侧有人大喊。
“来了。”麒騱朝他挥手，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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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手背——”
球场上的男生们齐声高喊。
“我去，怎么把麒騱和叶凌分到一边去了，这还打个屁啊，重分重分。”
“就是啊，我们六个加起来恐怕都打不过你们俩。”
叶凌看着麒騱无奈一笑，除了以班级名义出赛，他们二人向来是分不到一边的。
很快，队伍分配结束，半场四对四，麒騱和叶凌各在一边。
虽然天气有点冷，但叶凌早早地就换好了他的四十二号球衣，挤着自己的肱二头对麒騱露出魔性微笑，“每次都是你赢，今天我必一雪前耻。”
麒騱冷笑道：“呵，手下败将安敢口出狂言。”
“预备！”客串裁判的孙小圣准备发球，双方队长蓄势待发，“开始！”
篮球直直抛向天空，麒騱叶凌原地起跳争球。
叶凌身高一米八四，麒騱身高一米七八，这原本是毫无悬念的争球，但麒騱的弹跳力像是无视地心引力的束缚，直接越过叶凌一个头的高度把球揽进怀里。
落地的瞬间，麒騱就运球晃过叶凌，突入三分线，短短三秒连过两人。身材胖胖的熊昱张开手脚挡在麒騱身前，麒騱眼神一落，手中的篮球脱手而出，眼看就要送到熊昱手里。
熊昱伸手想捞，但篮球却灵巧地从熊昱的裆下穿过，击中地面重新弹回麒騱手中。
麒騱凌空跃起，双手劈扣，篮球应声入网，孙小圣翻了一下比分牌“2:0”
开场短短四秒，麒騱率先砍下两分。
“哟，你小子今天状态好像很好啊。”叶凌拳掌交击，斗志昂扬。
篮球场铁丝网的另一侧，坐在秋千上的四班女生朝球场观望，小声交谈。
“诶，你不觉得打球的时候，麒騱还挺帅的吗？”
“确实是很帅。”另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麒騱的侧脸，跑跳的少年额发飘飞，“他要是平时不那么高调中二，然后个子再高一点，就真是完美的霸总人设了。”
“诶诶诶，你说麒騱什么时候会跟赵筱柔在一起？我听说麒騱都见过她父母了。”
“啊！真的假的？进展速度这么快”
“婧婧你们在聊什么呐，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林天依拉着灵眸朝她们跑来，从兜里掏出便笺本和圆珠笔，笑嘻嘻地说道，“有八卦消息怎么能忘了我呢！快，分享一下！”
名叫婧婧的有些惊讶道：“天依，你和灵眸的关系都变得这么好啦？”
林天依张口就说：“嗨呀，那还不是因为麒”
“麒？”
“呃麒，其实我和小眸提前认识了几天，你们也知道我消息很灵通的嘛！”
“哦~”另一个女生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伸手牵起灵眸，把乖巧的灵眸拉来身边，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浅金色长发，“灵眸你真的好可爱哦，我一个女孩子都要心动了。”
灵眸眨了下眼睛，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任由她摆弄着自己。
婧婧抓着秋千链说道：“说起八卦，我知道一个，之前七班的那个谁”
就这样，四个女生就在河边开起了女子八卦会。
离篮球场不远处就是青枫河，这条清澈的河流穿过至门高中的西北角，最后汇入蓝海市的青枫江，河边绿树掩映，青草芬芳。
银白短发的筠芒坐在枝叶间，遥遥地望着女子八卦会。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筠芒的校服上，风起叶动，斑驳游影。
在筠芒的记忆里，除了师父之外，灵眸就如一座寒冷刺人的冰山般不让别人靠近。她从诞生以来就没有情感，对世间的一切都懵懂无知，于是师父就温柔会教会她一切。
师父死的那天，灵眸在青恒森林失踪了。
伤痕累累的筠芒在寻觅了很久，最终在一片被寒气侵蚀的冻土找到了她。
灵眸蜷缩在一棵被冻死的树下。
她那双蓝宝石般璀璨的眸中，已经不再有小女孩的懵懂和温和，只剩下千古寒冰般阴冷决绝的悲伤。从她体内散发出的寒气刺伤了周围的一切，余下一片萧索的死气。
师父死了，筠芒不能够丢下她一个人。
于是筠芒小心翼翼地向她走去，靠近的时候，那股寒气似乎削弱了几分。也许是因为灵眸明白筠芒是伙伴，于是她便收起了锋利的倒刺，不想伤害到筠芒。
下一秒，有晶莹的东西从灵眸的眼中坠下，碎落成冰屑。
那是筠芒第一次见到灵眸落泪，他缓缓把灵眸抱起来，带回了师父的洞府。
从那之后，灵眸就再也没有离开那里，筠芒教会了她打理师父的药园、喂养小灵宠，筠芒自己则游历三界去寻找碎裂的神行石，一晃便是近一千年。
后来神行石融入了麒騱体内，灵眸也许是感知到了星辰碎片的气息，便通过“仙翎”给筠芒寄来了一封神信，自己也主动来到了人界，最后和筠芒在珠峰雪山上碰了面。
可让筠芒奇怪的是，遇到麒騱之后，灵眸似乎变了。她一反常态，对麒騱产生了极大的依恋，一如怀春少女的情愫，渴望触碰，渴望依靠，入学的事情也是灵眸主动提的。
筠芒有些想不明白，即使麒騱是神行石的后继者，灵眸理应也不会如此。
还是说麒騱和翼圣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相联之处？
筠芒也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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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照，体育课不知不觉过了大半，球鞋与地面摩擦声不绝于耳。
“诶！吴文超，这边这边传我！”
“快抢板！”
“漂亮！好球好球。”
篮球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场上八人不论技术高低，都全力以赴，相当亢奋。叶凌的球衣的胸口已经全部湿透，他这轮是进攻方，正在三分线内以防守姿态运球与麒騱对峙。
叶凌不愧为开学半月就被选入校队中锋的学生，他今天状态极好，一人斩获了32分。
目前比分54:53，叶凌这一队以极其微弱的比分领先。
距离下课整队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只要这球进了，麒騱今天就真输了。
叶凌调整呼吸，快步向场内突破，麒騱顺势挡在他身前，故意双腿大开。
叶凌可太明白麒騱的心思了，穿裆球这种伎俩对他行不通，这小子反应太快，双腿一夹就能把球直接拦截。今天是离胜利最近的一次，万一这球被麒騱抢断绝杀，叶凌今晚就甭想睡得着了。
于是叶凌立即向左一个晃身，趁麒騱重心向左倾的瞬间，把球捞进臂弯背身侧转，一个空传将球塞进了底线的吴文超手里，可别忘了，场上除了叶凌麒騱，他技术也不赖。
无人拦防，吴文超出手一个标准的抛投，篮球划出弧线直直落向篮网。
说时迟那时快，麒騱飞快地冲到篮板下，蹬踏地面腾空跃起，这惊人的一跳净高几乎超过一米五，麒騱抬手一掌将这必进的一球直接拍飞出三分线外。“我草，麒騱你踏马的跳这么高，太赖了吧！？”叶凌下巴都快惊掉了，但他望着那颗飞在空中的球，还是强行镇定了下来，“好！出界出界出界”
只要这球出界，那就还是叶凌一方进攻，麒騱照样得输。
落地的瞬间，麒騱发梢汗珠洒落，笑容灿烂如阳光：“小虎，靠你了！救一下球！”
场上个子最小，技术最差的陈小虎此时站在了本场比赛最闪亮的位置，球飞出界外即将落地的瞬间，陈小虎跳出去一把把球推了回来，然后跌倒在地。
三分线外孙小圣接球，攻守交替。
麒騱拍拍手指向篮板，孙小圣意会，立刻单手持球展臂后仰，把球抛向篮板方向。
叶凌瞬间明白了麒騱的意图，大吼道：“赶紧拦住麒騱！别让他空接！”
篮板下三人立刻合围，麒騱几乎被挤在中间，无法动弹，但麒騱用手轻巧地一压熊昱的肩膀，就借着敦实的小胖子单手拿住了空中的篮球，拧身灌向篮筐。
但此时叶凌也已经冲到了篮板下，他双腿一弯飞身而起，伸手全力劈盖，虽然没有拦住这球，但也擦中了篮球的轨迹，球“砰”一声砸在篮筐上，垂直弹起。
进还是不进？太难说了，时间几乎放慢了无数倍，众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