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死亡凝视
两人又信心满满地出门了。
结果晚上又一身疲惫地回来了。从前湾公园到四海、后湾、满月等大大小小公园，两人都转了几圈，两人走走停停，一天下来估摸有20公里。
“早上就该退房的，续了就不吉利，又是锻炼身体的一天。”叶小川躺床上抱怨道。
“我发现你这嘴巴，摆几天地摊，就变得很能扯！你找不到人跟退房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说你今天早上就不该吃鸡蛋，吃了就是零蛋回来。”
叶有福拿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完，感觉恢复了一点体力。
“我看最关键的是因为你一心在看美女，没心思找人。”
“你也没少看啊！”叶有福阴险地笑笑。
“哎，这两天，白费功夫，明天就最后一天了。”叶小川两眼望着天花板。
“没白费啊，看了不少美女，今天比昨天的质量数量都好。”叶有福打趣道。
“等明天再找不到人，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开玩笑。”
叶小川接过叶有福递过的水。
“大不了回去继续开车。你呢，就继续卖气球。小伙子，来，给大爷扭一个猩猩。”
叶有福边说边表演着，把叶小川逗笑了，刚喝进去的水喷在床单上。
“你说这种协议，他以前有没有和别人玩过？”叶有福问道。
“应该没有，看他也不像这么无聊的人。总得有目的吧，逗人玩儿？”叶小川想想道。
“说不定呢！我要有这种机器，先发家致富，然后就逗你玩儿。”叶有福嬉皮笑脸道。
今天回来路上，叶小川觉得找到黄天赐是不太可能的事了。今天周日，他都没带小孩出来，明天周一，想找到他是更不可能了。
“如果找不到，我觉得可以和他谈谈。”叶有福道。
叶小川发现两人挺有默契的，竟然想一块去了。
“我们辛苦了3天，和他谈3个愿望应该没问题，看他不像扭扭捏捏的人。”叶小川道。
“愿望，不是使用这机器？”叶有福不解道。
“这鬼机器我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哪些能玩哪些不能玩，万一又是白屏怎么办？”叶小川道。
“妈的，我就说你不傻！以前那帮人还说你脑子有问题。”叶有福一拍大腿，激动道。
“谁说的！”
“以前的同学啊。不怨别人，谁让你一天吱不了两声，都以为你这出问题了。”叶有福指指脑袋。
叶小川想反驳，但又找不到理由。
“但这些都是污蔑！这几天看看你说的话，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尖嘴，对尖嘴猴腮，形容你很合适。牙尖嘴利不是形容女的吗？”叶有福笑道。
“你刚才说的，他会接受？他都自己在摆地摊，能满足别人愿望？也怕你提什么升官发财之类的吧。”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他有点神神秘秘的，看不懂他，我们一般人的思维可能猜不透他。”
“管他呢，反正找不到他，后天就死皮赖脸地讨。”
“不给呢？”
“不给就抢。嘿嘿，不过我刚掐指一算，他会自动送给我们。”
“你怎么不说他主动上门跪求送给你呢？”
叶有福站起来，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不是我吹牛，明天，最迟后天早上7点，他就主动上门找我们，不来看我不揍他！”
“你牛逼，他要是来，我背你回家！输了你请我吃个炒牛河就行。”
这一夜注定是无法入睡的一晚。虽然叶小川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尤其是大腿，连动动脚指头都嫌累，但大脑却一直兴奋着。猜测着黄天赐提出这个协议的动机、猜测着他的过往，更担心着明天找不到黄天赐该怎么办？连地铁姑娘也无暇顾及了。
叶有福今晚也没有了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两人明显萎靡不振，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完成任务。
酒店的自助餐宣传得挺好，说营养均衡搭配，有中式西式，还有生猛海鲜，但这都和两人无关，他们吃的是酒店免费提供的早餐。
叶有福看着叶小川津津有味地就着咸菜喝白粥，忍不住问道，“从小的时候开始吃，那么多年了，还没吃腻？”
“也没其他吃的啊，炒粉炒饭太干了，那豆浆没点豆浆味。”
叶有福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后侧传来一句骂声。
“你们这东西是给人吃的？”
叶有福回过头看，男的正指着一个女服务员大骂，拿着夹子把盛食物的不锈钢盆敲得震天响。
“我花了三百多，就吃这种？他妈的当我是乞丐？”
“帅哥，我们每天都是这个标准，你。。。。。。”女服务解释道。
“每天都这样？你们这是黑店吗，有人罩着是不是？”
“帅哥我们是合法经营，营业。。。。。。”
“别一口一个帅哥恶心人。你们宣传的海鲜呢？海鲜在哪啊！”
“先生你看的宣传册是顶楼的，我们这是供给住宿客人的免费早餐，顶楼。。。。。。”
“300多吃这些垃圾？你自己看看。”女的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男的用夹子翻翻海带丝、翻翻米饭，翻翻炒粉，越翻越生气。
“这是喂猪的还是喂狗的？狗都嫌它不干净。”说完夹起米粉朝服务员甩过去。
叶有福回头幸灾乐祸地看看叶小川。
叶小川听了心里也不舒服，妈的，你说难吃就算了，扯上狗干什么。
女服务员刚开始态度还一直克制着，被男的扬了一身炒米粉后，也忍不住了。
“嫌弃就别吃，去顶楼吃付钱的啊，穷鬼，没钱装什么逼！”
“我没钱？一个服务员还有资格骂人穷？他妈的叫你老板出来。”
叶小川本想继续吃，看他们这吵架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丢下调羹不吃了。
叶有福倒像看戏似的，不愿意走，说再看看，最好打起来。
“人家打架也不会请你当裁判的，走吧！”叶小川拉着他。
“他骂你狗呢，你不看完？万一这男的被揍了呢？多有意思啊！”
叶小川想回应他什么，忽然看到餐厅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一个白色衬衫的人。
“救兵来了，有好戏看了。”叶有福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叶小川愣住了。
他没心思去看这出戏了！
黄天赐！
来人是黄天赐！
黄天赐自己出现了！
他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不对，他怎么朝自己这桌走来？
叶小川还在猜测中，黄天赐已大步流星来到跟前了。
“系统呢？”
叶有福看看叶小川，看看黄天赐。
怎么来我们这，不应该去吵架的那边？他说的系统是什么意思？
叶小川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从背包里掏出机器递过去。
叶有福看叶小川把机器交给了一个陌生人，着急了，立马伸手想抢回来。
黄天赐转过头看着他。
那一刻，叶有福才知道游戏中的“死亡凝视”究竟是什么意思！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伸出去的手僵滞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