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怎么会——”
“云瑶又来催促了?”
“嗯!不管她,只要你进入筑基中期,便又多了一成把握!”
“烛荧,你都没跟我说过,要如何炼制大还丹,或者——如何逃出去。”
“专心修炼!我们时间不多了。”
三年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古秦颐已经快十四岁了,而她的也早已在一年前便筑基,如今距离筑基中期也仅有一步之遥。
石室外的阵法不断传来波动,古秦颐收起打坐姿态,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你何必现在便出去?不过是给自己多添了一丝不痛快!”
古秦颐摇摇头:“烛荧,我要是再不出去一趟,云瑶只怕要把这里给拆了。”
云瑶便是毒仙,这三年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催促,一来二去便也知道了那女人的姓名,更知道了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与其说云瑶让她在这里修炼三年是为了大还丹,不如说是为了将她“喂养”的更好,再做满园灵植的养料。
是的,云瑶根本不信她能炼制出大还丹,只是多年来苦寻无果,她已经找不到一个能进入此地的丹师了。
古秦颐也算是运气“极好”,云瑶被困于此地,生死无法出去,更不会寻求到一个丹师大能,也就注定了她变得魔怔,否则不会连一个尚是练气修士的丹师都要抓走。
云瑶可怜吗?她不知道,但是那满院的森然白骨只会让她觉得,云瑶最好一辈子难以得偿所愿!
而那个对传送阵动手脚之人,等她出去,定要揪出来!
“小丫头,本座以为,你都舍不得出来了呢!”
古秦颐面色不俱,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前辈所赠地方,灵力如此充沛,晚辈当然要抓紧时间修炼,不然怎么能炼制大还丹呢?”
云瑶刷的一下出现在古秦颐面前,神色变得危险,威胁道:“小丫头,三年时间已经过去了,本座已经对你无限宽容,再给你一月时间,你若交不出大还丹,便休怪本座无情!”
古秦颐压下心神的震荡,“前辈放心,晚辈定会竭尽所能,交出大还丹的。只是——”
“只是什么?”云瑶神色愈发危险,仿佛古秦颐要是再提什么要求,便会直接下死手。
“还请前辈将炼制大还丹的灵植交付与我,不然,晚辈要如何才能炼制大还丹呢。”
云瑶没说话,二人皆是心知肚明,仅靠她古秦颐一人,是无论如何也炼制不出大还丹的。只是修炼岁月枯燥乏味,有一只小虫子大言不惭答应炼制丹药,她也乐得陪她演戏。不过她现下已经厌倦,甚至不愿再继续演下去了。
最后一个月,不过是她给古秦颐做好赴死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这小丫头还真的当真了。
“小丫头,还真是——入戏太深呐!”
她忽然不想等了,熟悉的掌风,还是那股吸力,脖子被紧紧的捏住,整个身子悬在了半空中。
古秦颐心中一跳,没想到这毒女人竟然想撕票!
脖子传来的力道越来越紧,元婴修士与筑基修士的差距,短期内即使只有逆天的天赋也无法弥补的。
她甚至都不愿耗费灵力,想要将她活活掐死。
空气逐渐稀薄,临近死亡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仿佛只觉有什么东西逐渐从她的身体里面溢散出去。
“啊——”
一阵倒地的声音传来,脖子上的力道也消失了,大量的空气涌入喉咙,她近乎贪婪的呼吸着。
“烛荧,你!”
与往常不一样,烛荧再不是一道魂体虚影,身躯凝实了许多,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灰色须发,一身玄衣,烛荧手执一把蛇形灵剑,剑尖上还沾染着血迹。
云瑶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她的右肩处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涓涓的往外飙着血。
她飞快的结印,为自己止住血,踉跄着站起身。
“你是何人?”
烛荧手挽了个剑花,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漫不经心道:“你欺负吾家小辈,还不许长辈撑腰了?”
古秦颐嘴角抽搐,却作出十分配合的样子,他们这幅形象也确实挺像长辈和小辈的关系。
古秦颐甚至出戏的想了想——烛荧这一手剑花可真漂亮!
云瑶神色不定,良久笑出声:“你也不过是个虚影,即使杀了我又如何?你们依旧会被永生困于此处,再也出不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烛荧皱眉:“杀了你,能不能出去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烛荧杀心已起,他三年来的修养最多还能支撑他两刻钟的时间,若不能解决后患,他和古秦颐就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
一股不属于元婴初期修士的气息出现在烛荧身上,元中、元后、元婴圆满!
烛荧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直至元婴圆满才停了下来。
云瑶不过是元婴中期修士,且这么多年来耽于修炼,修为几乎没有寸进。
眼下对上烛荧,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即使是死,本座也要拉上你们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灵力席卷,宛如龙卷风一般,古秦颐只觉自己仿佛都要被吹走了一般。
下一瞬,周遭景象大变,她似乎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这里是混元戒内空间,你先躲一下,这毒女人要自爆。”
听闻自爆二字,古秦颐一愣,很乖巧的呆在混元戒内不动了,不过还是探出了神识,想要查看外面的景象。
云瑶好看的身形,此时正快速的鼓起,原本艳丽的面容已经变得狰狞不堪,脸上皮肤寸寸裂开,血水缓缓流淌,恐怖至极。
“都是你们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起死吧!”
云瑶发动丹田内的元婴,周遭的灵力全都朝她疯狂涌去。
眼见她整个人都膨胀的像一个球体一般,烛荧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云瑶的身躯已经鼓到极致,终于,那蕴含着恐怖灵力的躯体就要炸裂开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她已经预见了眼前之人和她一起炸裂开的情形了,但下一瞬。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