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伪装者
面对费诚的命令，安表现得不屑一顾，反而是听话的小萝莉优先提醒道，【我必须要提醒您，擅自调取非嫌疑人的资料，是可能遭到处分的。】
“感谢你的贴心，现在他跟所有受害者都有接触，可以归纳为嫌疑人了！调取严升及其父亲严夏生的资料！”费诚话语中透露着急促，如果条令允许，他现在就想传唤严升来警局进行问询。
在得到李昂的许可后，小萝莉将严夏生和严升两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根据资料显示，严夏生五年前因为工作调度，将一家人都带了过去，留在玉市的几套房产都出租了出去，重点是一家人都带了过去。
严夏生的儿子严升，跟随父亲调度，已经离开玉市，并且办理了转学，现已经毕业，进入了父亲所在的公司工作。就这短短几句，看得费诚毛骨悚然，既然严夏生将家人都带走了，那留在他家里的那个“严升”又是谁？
既然真正的严升已经大学毕业并开始工作，那么费诚在市美术馆遇见的跟大学同学一起逛画展的严升，以及那个女同学，又是谁？费诚是听了那名女生的口供，才会想到，幕后主使是王洁的！
“能联系到严夏生吗？”费诚强装镇定，看向还在修改资料的安。
【跟李煜一样，他们公司正处于和盖亚公司合作阶段，无法联系到严夏生及其儿子，至于严夏生的妻子，她本身就是盖亚公司员工，警局内部根本没有她的资料。】安笑道，看来有人利用这个空档，借用“严升”的身份，欺骗了警方。
能够利用盖亚公司的条规，也知道警方会纵容盖亚公司这种行为，费诚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相当聪明的凶手，至少在凶手团队里，有个非常聪明的智囊。盖亚公司和警方之间有默许条令，盖亚公司提供免费的数据服务，而警方则对盖亚公司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在这里尝试联系严夏生，或者让隔壁市的同事直接上门，我去严升家里！”费诚猛地起身，但因为他之前趴久了，加上并没有按时吃早餐，猛地起身导致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桌子上。
见这个情况，李昂被迫跑了一趟严升家里，但费诚不放心，让严升全程共享小萝莉的视角，顺便拿上自己的警官证，以防严升家里的家庭ai不肯开门，而费诚自己则留在办公室，一边补充营养，一边联系严夏生一家。
依旧是通过那边的警局同事，费诚直接通话了休息在家的严夏生。据严夏生自己交代，他一家人确实已经搬离玉市，而他现在是在休息，妻子和儿子都在公司上班，他唯一留在玉市的，便是利用妻子数据做成的家庭ai。
严夏生家里的ai，面对持有警官证的人以及公寓管理员，会切换自动迎客程序，也就是主动将来访者请进门，无论对方要询问什么，ai都会提前征得使用者的许可，然后将消息转述给来访者。
“我家里住着人？不可能！”严夏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他反光的后镜片上可知，此人的视力不好。“如果有人闯入一定会报警的，而且我并不会出租主屋，交给家庭ai搭理就很好了，何况还有盖亚公司给予的便利。”具体是什么便利，严夏生没有明说，但从其妻子为盖亚公司工作这一点不难看出，应该是专属于内部员工的便利。
“上次费探长也来过我们家里，家里就没有外人，是我的ai全程回答的问题。”严夏生还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可那一次，明明“严升”也在家里，对方还主动关闭了家庭ai，怎么可能全程由ai进行回答？
【不难理解，他既然能够使用病毒污染ai，说明至少有人提供技术支持，借用某种程序或者同类病毒，让ai和义眼误认为他就是“严升”本人，不是难事。】安收回了投影出去的文字，看向费诚，说道，【还有一点没有证实，等到证实了，就可以知道谁才是凶手了！】
费诚无奈地挂断了电话，看着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嘲笑道：“你现在像个四十多岁，叼着烟斗，留着小胡子的侦探。”既然严夏生那边问不出来，就只能等待李昂那边的消息了，好在严夏生说过，只要持有警官证，他们家的家庭ai便会开门。
【来了。】安闭着眼睛，装得神秘兮兮的样子看向门口。费诚对安这种，明明是通过震动频率来辨别来访者，却要装出一副“高人”模样，表现得嗤之以鼻。
“结果出来了！”钟灵也是个不习惯敲门的人，费诚已经习惯她和李昂这种没礼貌的行为了，只要不在自己换警服的时候闯进来就行。“手环上的dna，符合这次名叫林雪的死者。”钟灵就探进来一个头，将文件传输给费诚后，打着哈欠离开。
【果然是这样。】偏偏这个时候，安还要故作玄虚。也不知什么时候，安竟然也能直接连上小萝莉的视角，并将影像数据投在墙壁上。
眼看着李昂手持费诚的证件和一把电子脉冲枪走进了公寓，迎接李昂的还是那个略显卡顿的家庭ai。李昂现在下面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活人。在费诚的提示下，李昂才拿着脉冲枪去楼上找了一圈，依旧是没有人。
【茶几上是什么？】安注意到茶几上多出来的一张纸，现在还能使用纸质打印的东西，没准是对方刻意留下的。李昂凑过去，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纸张，由于小萝莉的视角太矮，无法看见纸张上的内容。
“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一张住院单？”李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反复查看几遍，就认得上面“住院单”三个字，只能将纸张递到小萝莉面前，给另一边的费诚和安看。
【张絮说过，三年前王洁是收到了一张纸质东西，才开始收购之前假画的。】安提醒道，又指了指钟灵传过来的文件，基本上可以给出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