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两大神医PK现场
赛神医?
这人就是夜北寒口中那位,无忧谷的赛神医?杨小暖惊讶了。
这种级别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她二姐有牵扯?
赛神医再次被拒,面色又冷了几分。
语气生硬,“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低头。”
说完话,一甩袖,背对她们站在敞篷外。
即使生气,人也没走。
杨小暖看向自己的二姐。
这是什么情况?
杨佳宁还没开口,就被迎面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杨小娘子,在下何三清,小娘子可否移步为我家公子诊治?”
何三清站在敞篷外,弓手行礼。
“你家公子是何病?”赛神医指着何三清问。
何三清一抬头,看向赛神医,被他身上流泻出来的气场一惊。
迟疑着问,“这位先生是……”
站在赛神医身后的女孩得意地昂头,“我师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无忧谷的赛神医,赛居安是也。”
何三清一听这个名字。
立即喜出望外,身形一转,上前走到赛神医跟前,对他深深拜了一礼。
比对杨佳宁拜得那一礼要有诚意多了。
何三清激动道:“久闻赛神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承蒙上天眷顾,我家公子绝处逢生,命不该绝。”
“还请赛神医为我家公子施诊救治!”
赛居安瞥一眼杨佳宁,先前被拒绝的场子找回来了一点。
他面色有所好转,抬了抬手臂,“前面带路吧。”
何三清喜不自胜,立即弯腰在前面带路。
杨小暖看了眼自己的二姐,有些着急。
她送夜北寒的药,能骗得过这些门外汉,不一定能骗得过赛居安啊!
万一被看出来破绽就有大麻烦了。
“何先生,”杨小暖喊住何三清。
何三清扭头,杨小暖拉住杨佳宁,“我二姐医术未必有赛神医差,多一个人为夜公子救治,岂不是多一重保障?”
何三清看了眼杨佳宁。
真不是他看人下菜,杨佳宁就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要他相信这么一个小姑娘能对付得了先前那么多名医都对付不了的毒,那不是为难人吗?
先前是看在那些奇药的份上,他对杨佳宁抱了些幻想,想着搏一搏,就算真不行他们也不亏。
但现在赛神医都来了,他自然是更加倾向赛神医一些。
何三清脑子里正琢磨着怎么将拒绝的话说得漂亮点。
赛居安却斜了一眼杨佳宁,主动说道:“让她们跟着吧,正好我待会儿施救时,让她们亲眼见识一番我的医术,作为学习借鉴的经验,也未尝不可。”
何三清点头应下。
一路说着奉承话,什么“大师风范”、“心胸宽广”的话张口就来。
杨小暖扭头让杨以沫帮忙照看大姐,随后跟二姐手牵手跟上去。
主要是害怕她的药出了纰漏,跟上去方便跟二姐串词。
马车内,一时挤满了人。
她站在最外边,何三清、赛居安、她二姐在里边。
夜北寒靠坐在床头,何三清同他分别介绍赛居安跟杨佳宁的身份。
夜北寒也一一同他们颔首问好。
举止优雅贵气,颇具贵族风范。
接着,何三清撩开夜北寒的外衣给两人看他胸口的刀伤。
赛居安走上前查看过后,又惊又奇。
“刚刚路上听何先生说起,公子的伤已经拖了将近半个月,近来天气炎热,且路上多风沙,可为何这伤口却不见红肿发腐?”
何三清跟夜北寒的目光越过几人,齐齐看向杨小暖。
杨小暖呵呵干笑两声,指向自己二姐。
“是我二姐的功劳,我二姐送我的药,对外伤感染很有用。”
赛居安深深看了眼杨佳宁。
杨佳宁不闪不避,点头默认。
“药呢?我看看。”赛居安对何三清伸手。
何三清赶忙将杨小暖送来的药递给赛居安。
赛居安接过去,液体放在鼻尖嗅了嗅,药片类的碾碎成粉末,放入嘴里细细品尝。
“奇怪!这些药的成分有些我还能品出来,有些却连我也分辨不出,而且这些药的形状我也未曾见过……真是奇怪……”
何三清讶异地看向杨小暖姐妹俩。
杨小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她强打起精神,但后背还是免不了直冒冷汗。
杨佳宁私底下握了握杨小暖的手,偏过头对她缓缓点头。
嘴巴一开一合,从口型能读出来她的意思:“别怕。”
“赛神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承认这世上有比你更技高一筹的人,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杨佳宁缓缓说道。
“我早就说过,在此之前,已拜过师父,我师父医术高超,乃是世外高人。他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师父。”
赛居安面色一冷,扔了手里的药。
他一指夜北寒,急色道:“好,我今天就要试你一试,你且过来,看你能否查出来他的毒。”
杨佳宁松开杨小暖的手,抬步上前。
不慌不乱。
杨小暖却不自主地挺起胸膛。
论医术,绝对没有人比得上她二姐。
曾经她们学校里医科院最有名望的教授就亲自说过,她二姐天生学医的料。
“夜公子,请见谅,我需要探你的脉象。”
夜北寒配合地伸出左手来。
杨佳宁探手把脉,闭目感受他的脉息。
“气息浮浮沉沉,运行却有序平稳,但血气滞涨,后发无力。”
杨佳宁看他胸前的伤,抬臂,食指中指在伤口上用力按压。
夜北寒吸一口冷气,同时伤口处的血快速往外急涌。
“小娘子慢点……”何三清急着上前。
杨佳宁面色不改,“伤口处出血速度过急过缓,远超常人出血情况,但身体却没有丝毫中毒症状。”
杨佳宁问夜北寒,“公子最近是否失眠多梦?精神不济?用餐也很少,即便用了,也会立即吐出来?”
“小娘子你怎么知道?”何三清大惊。
夜北寒淡定颔首。
杨佳宁站起身。
“夜公子中的毒出自西南地区,采用七虫之血,七花之液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这七虫七花颜色绚丽,但毒性也最烈,混在一起就是绝顶之毒,毒性堪比鹤顶红千倍。”
“最早的时候,西南某一部族炼制出这种药,是为了惩罚族内失洁少女少妇。”
“服用此药后,只需要在她们身上划出一道最细小的伤痕,其体内血液便会如滔滔江水般流泻不止,且中毒者夜不能寐、饭不能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液流尽干枯而死。”
“死后,族人便会将那些皮囊骨骼悬挂至悬崖风干晾晒,以此来警示族内妇女。所以此毒名为‘美人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