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我要考清华 37
第二天,付小鱼像往常一样晨跑,没想到竟然意外的碰到了陈少商。但基于他们马上要退婚的关系,她现在暂时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触。
付小鱼在陈少商还没有发现她之前赶紧转身朝另一条路跑去。没想到陈少商早就发现了她,而且发现她还故意躲着他,鬼使神差的陈少商跟了上去。
“付小鱼!”
原本带着耳机专心跑步的付小鱼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的脚一滑,摔倒在地上。
回过头才发现是陈少商,等她想站起来时才知道大事不妙!她的脚扭伤了!她明天就要比赛!她都避开陈少商了,没想到麻烦还是找到她头上!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吗?”
付小鱼丝毫不掩饰她的怒气。陈少商一愣,他从来没见过付小鱼对他发火。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顺便问下你的比赛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好过去接你!”
付小鱼忍着痛站起来,脚踝的疼痛让她站不稳。
“不用你来接!托你的福,我有可能参加不了明天的比赛了!”
付小鱼此时气结,眼看就要比赛了,脚却受了伤,越发看陈少商不顺眼,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你参加什么比赛?脚要不要紧,我帮你请医生看看。”
“武术比赛!”
付小鱼不耐烦的回道,她只想快点回家打点电话问问师傅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能让她继续比赛。
此时陈少商才明白自己似乎给她造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一时间有点愧疚。看着吃力向前走的付小鱼,犹豫了一下,走到她旁边。
我背你回去吧,你这样走回去,可能会加重的。
“不要你管!”
付小鱼现在看到陈少商就来气。只想离这个害人精远一点。
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女,忍着疼,额头已经布满一层密密的汗了。陈少商于心不忍,毕竟是他害的。犹豫再三,终于走上前去,一把把付小鱼抱了起来。
付小鱼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一腾空。回过神已经在陈少商怀里了。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付小鱼试着挣脱,却被窟的越紧了,脸直接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要换做平时付小鱼可能已经在心猿意马的欣赏男色了,但她现在怒火攻心,只想一巴掌给他招呼过去。这么久的努力和准备难道都要付诸东流了?
“你别动,我只是想帮你,对不起。”
陈少商觉得很奇怪,他以前不是很讨厌和女孩子接触吗?现在抱着付小鱼竟然不反感,明明以前付小鱼一靠近他,他就会条件反射的想避开,今天竟然还主动去抱她?!他一定是疯了。
此刻他更清晰的闻到昨天那似有似无的清香,不像出现在她身边女孩子一样的香水味。付小玲也和她们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但付小鱼的味道似乎更好闻。
“你放我下来!谁要你假好心,再说你不怕你的未婚妻看到吃醋吗?”
付小鱼可不想让付小玲看到她们这么样,不然又要给她找麻烦闹幺蛾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她的账还要等到高考后和她慢慢算呢。
陈少商听到未婚妻这个词明显顿了一下。眼神不明。
“现在确切的说才是我的未婚妻,婚约还没有解除。”
付小鱼顿时眼睛瞪得老大,陈少商吃错药了吧?以前不是急着和她撇清关系的吗?然而还没的付小鱼开口,一阵质问声打破他们的谈话。
“付小鱼!你们在干什么?!”
付小玲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付小鱼顿时头大。自己真是个乌鸦嘴。
“小玲。快联系医生,小鱼的脚受伤了,明天她还要比赛!”
没有回答付小玲的问题,陈少商也没有放下付小鱼,直到把她放到沙发上。而旁边的付小玲已经快要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本来付小鱼气结的心情看到付小玲不快,她似乎顺气了不少。看着付小玲笑。
这在付小玲看来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付小鱼果然说一套做一套 ,还是不忘去勾引少商哥哥。但她还是装出了贤惠女朋友的样子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少商哥哥你们怎么在一起呀?”
付小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出来晨跑恰巧遇到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突然叫住小鱼,也许她就不会扭到脚了。”
付小玲将信将疑,不一会儿医生来看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抹点跌打损伤的药很快就会好,幸运的话,明天比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付小鱼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出门了,准备上楼去。
付小玲见状起身要去扶付小鱼。付小鱼当然拒绝。结果两人在楼梯上争执了一下,竟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陈少商大惊,连忙将两人搀扶起来。
“姐姐,我好心帮你,为什么要推我。”
大姐,你宫斗剧看多了吧!明明是你推的我,还恶人先告状了。付小鱼翻了个白眼,懒的和她演戏。结果起身发现脚更疼了,糟了!
付小鱼忍无可忍,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这段时间不搭理你,还真当我好欺负!付小鱼反手就甩了付小玲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把付小玲打懵了,眼泪瞬间在眼睛打转。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小鱼又委屈的转向陈少商。
本想在陈少商那里寻求安慰的付小玲,竟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慰她!付小玲慌了!付小鱼到底做了什么?!陈少商对我如此冷漠!
陈少商看了付小玲一眼,又看了付小鱼受伤的脚。
“医生还没有走远,我去叫他回来!”
付小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望着陈少商的背影,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付小玲心中怒火中烧,张牙舞爪的向付小鱼扑过去,但付小鱼一句话却让她停了下来。
“演讲比赛稿子的事,还有匿名举报的事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付小玲一愣。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听的懂,你自己知道。我对你的少商哥哥不感兴趣,对嫁进陈家也不感兴趣。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还可以让你得偿所愿。但是今天你让我很生气!故意绊倒我,想让我参加不了比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呢。”
付小鱼轻松的语气和表情,却透露出一股寒意,原本愤怒的付小玲却感到了一丝丝害怕。不,她没有证据!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血口喷人!”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一点证据吧?”
付小鱼轻蔑一笑,这一笑仿佛她又变成了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我不要的,给你,你才有资格拿!我好心提醒你,高考前你要是蠢到还想来对付我,你猜你还能不能和你的少商哥哥白头到老?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你一定很期待吧!”
付小玲惊恐的看着付小鱼,她能感觉的出她不是在开玩笑,现在的付小鱼变得很陌生,陌生的可怕,付小玲心里浮现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门口的动静,付小鱼眯了眯眼,俯身到付小玲耳边轻声说。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医生没有走出多远,陈少商很快就把他带了回来。在门口他好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迟疑到底走了进去。
医生给付小鱼检查了一下,说可能要去医院拍个照排除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付小鱼一听要去医院,连忙说。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我有经验,可能韧带伤着了。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快点好起来,我明天还要比赛。”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比赛了,这样容易加重病情。”
“不行,明天的比赛很重要,一定要去才行!”
陈少商听了垂下眼眸。
“我知道一些运动员在受伤的情况下打封闭针,可以继续参加比赛,但这个也有很大的副作用,加重伤情带来不可逆的后果,那个比赛就那么重要?”
付小鱼心想,还有什么能比考上清华更重要呢,考不上可是会丢小命的,和废一只腿来说,用脚想都可以做出决定。
“很重要!”
看着付小鱼坚定的目光,陈少商才意识到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懊恼中,如果不是他,付小玲刚刚也不会故意把付小鱼推倒再次受伤。
复杂的看了眼付小玲,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还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不认识她了,只剩下错愕。她心目中善良温婉的小玲不见了。
以前看到小玲哭,他只会觉得很心疼,而现在他仿佛一瞬间清醒,只觉得虚伪和反感。明明受伤的是付小鱼,她哭什么?反观付小鱼虽眉眼间还含着怒气,但却沉着冷静,眼里透露着坚毅的光。
医生的话打断了陈少商的思索。
“没错,封闭针的确有效果,但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建议使用。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晚点把药带过来。”
付小鱼毫不犹豫的点头。医生走后,陈少商也准备回去。却被付小玲叫住。
“少商哥哥,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关于我们订婚的流程我想和你商量下。”
“小玲,晚点再说好吗?”
挣脱了付小玲的手,陈少商准备离开,回头看到正艰难向楼梯上移动的付小鱼。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把付小鱼抱起。
又来?付小鱼身体又腾空了,本想挣扎想要下来。瞥见付小玲快要哭出来得表情,付小鱼反而不挣扎了。凑到陈少商耳边恶狠狠的说。
“陈少商,要是我的腿真的残疾了,你也别想好过!”
陈少商一震,少女的清香疯狂的钻进鼻孔,因刚才的挣脱,附小鱼衣服稍稍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陈少商喉结动了动,别过脸去。
这亲密的举动在付小玲看来,就像是在勾引。自己的男朋友竟在她的眼前就这么抱着别的女人,还是两次!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她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她是他温婉大方的未婚妻,不会去做那些善妒的事,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付小鱼。
感受到付小玲善意的目光,付小鱼得意的挑了挑眉,对着付小玲做了个鬼脸。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陈少商很轻松的把她抱上了楼,扫了一眼卧室,陈少商把她放到门口就下楼了。
从付小玲身边走过时,付小玲挤出一张笑脸。
“少商哥哥,你别太自责,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嗯,我先回去了。”
陈少商没有过多停留,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只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付小玲望着远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的阴郁,刚刚她分明看到陈少商耳尖泛红,神色慌张。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模样。付小鱼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陈少商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心情才慢慢平复。刚刚送付小鱼回房间,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多年前在这个卧室中的画面。
付小鱼眼神迷离,着装清凉,靠在陈少商身上。他当时完全像木偶被定住一样,想推开她却也使不上劲。耳边全是她的气息……更多的是愤怒,她竟然敢!
陈少商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恶心。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她,踉踉跄跄的回家。这是他一秒都不愿想起的黑暗历史。
但今天看到卧室床的那一刻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当年的画面无比清晰的涌入他的脑海,没有往日的刻意回避,记忆力超群的他甚至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想到这些陈少商不禁感到浑身燥热,不敢去看怀里的人,更不敢踏进卧室。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陈少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陷入自我怀疑中。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付小鱼有了反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甚至是对付小玲也没有。
从来没有的感觉?从来没有的感觉!陈少商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