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双剑
云州洗剑城，魔云遮天，城中一众修士惶惶不安。
掌天剑一剑而出，天地变色。
洗剑河因这惊天剑意而翻涌，一众剑修都感受到了这把剑上恐怖的气息，不由生出了向往之意。
白蛟面容沉重，没有硬接这一剑，不惜燃烧生命本源躲开了这一剑，它也因此身受重伤。
“好锋利的剑！如果天道存在的话，恐怕这把剑也能斩断天道吧。”
它现在相信夜秋水的话了，今日这一劫就是它的生死劫。
“秦小子，快斩了这头白蛟，以半龙之血祭剑，就此进入圣人期！”
六极幻化而出，在秦九耳边嚷嚷道。
此时的秦九，将魔神赋和焱龙妙录运行到了极致，太初三十六天火在他身旁飞舞，源源不断的魔气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黑雾与烈焰交融，他置身于两者之中，如混世魔王。
当年石远用天地法则打造了九件天地至宝，如今，太初三十六天火和掌天剑都落入了秦九的手中。
要不是他魔气滔天，恐怕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气运之子。
“炎龙妙法。”
随着秦九话音落下，三十六天火像是活过来一般，汇集成龙，撞在白蛟身上。
一时间，整个洗剑城犹如坠入烈焰之地，热浪翻滚。
白蛟发出一声惨叫，它身为妖修，肉体强横，但也敌不过天地至宝。
三十六天火单独一火都拥有融化一切的威能，更不要说三十六天火齐聚了。
“秦小子，趁现在。”
看到白蛟坠入无尽火焰之中，六极大声喊道。
“掌天！”
秦九再次挥动掌天剑，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汇聚于此，被掌天剑鲸吞入体，随着掌天剑一挥，斩向白蛟。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洗剑城一分为二，滚滚烟尘中，传来无数修士的惨叫。
这一剑，斩断了北冥皇城洗剑城。
白蛟也被斩成无数段。
修真世界最古老的修真者，就此身陨。
天元大陆最古老的国度翼国最初的象征，同时也是最后的象征，随着滚滚沙尘，烟消云散。
蛟龙死，神功成。
随着白蛟死去，炎龙妙录也突破最后一层，魔神之子就此进入圣人境。
剑圣唐十三见证了这一切，不是他不想阻止这一切，而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从秦九现世，到白蛟死去，不过数息之间。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令人厌恶的味道，你是秦家的余孽。”
唐十三身形飘逸，一身白衣随风作鼔，颇有圣人风范。
只有秦九知道，这个闻名天下的剑圣到底有多卑鄙无耻。
“唐老狗，我取你狗命来了。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剑，能接下我几剑。”
五百多年的仇恨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强烈，秦九来不及巩固境界，再次挥剑而出。
这一剑，比之前的两剑还要恐怖。
剑势刚成。
风云色变。
万剑齐鸣。
剑河涌动。
这一剑带着秦九的仇恨，带着他这五百多年来的信念。
唐十三见此，面色不改，缓缓地拔出他腰间的佩剑。
他的剑是一把木剑，一把没有剑柄的木剑，一把一直养在养剑葫的木剑。
朴实无华，却暗含大道真理。
他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凝聚而出。
那道剑气一开始是如此的不起眼，却越来越巨大，直到凝聚成一道通天剑气。
两道剑光相遇，虚空碎裂，这就是圣人之威。
两人被余威波及，唐十三的木剑瞬间碎裂。
“三百年了，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拔剑的人，也是第一个能让我受伤的人，昏庸无道的秦家，生了一个狼崽子啊。”
唐十三擦了嘴边的血，轻笑说道，他被两道剑气相撞的余威伤到了。
秦九同样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他还有余力。
而唐十三，他的木剑已经碎裂了。
一个没有剑的剑修，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是时候结束了。”
“魔”
“神”
“赋”
随着秦九话音落下，滔天的魔气自他身上翻涌而出，无数神秘的纹路出现在他皮肤上，他的额间逐渐长出一个犄角。
魔气，是修真世界所谓没有的天地之气，秦九借助无上魔功《魔神赋》从域外唤来的天地之气。
修炼《魔神赋》的过程，其实是一个魔界在诸天世界中定位修真世界的过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看到秦九化身魔族的那一刻，唐十三的脸上终于出现变化。
“去死吧，狗东西。”
团团黑色的莲花在洗剑城上绽放，黑莲之中，唐十三已经奄奄一息。
在化身魔族的那一刻，秦九的境界已经无限接近在世仙人，唐十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父亲母亲，族长，我终于为你们报仇。”
秦九仰面向天，泪流满面。
“报仇？他们死有余辜！”
看到秦九面若痴狂，唐十三轻蔑一笑。
“你说什么？”秦九死死地盯着唐十三。
“秦家执掌北冥多年，苛政猛如虎，民不聊生，万民苦不堪言。这样人，杀了他们，我还嫌弃脏了我的剑。”
唐十三自问自己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从未灭了秦家。
他想起了当年的往事，那时，他刚刚成为剑圣。
在问道的路上，遇上了一个明媚如光的女子。
“剑痴大叔，我来给你讲故事，村头那个大娘的儿子三十多岁了”
“”
“剑痴大叔，我又来给你讲故事，从前有座庙”
“”
“剑痴大叔，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
“剑痴大叔，为什么你的腰间总背着一个葫芦呢？”
“”
“剑痴大叔，没有灵根，真的不能修炼吗？”
“”
“剑痴大叔”
“嗯？”
她明媚依旧，红衣似火。
“我要入宫为妃了。”
那一日，他第一次放下手中的剑，他的剑心第一次动摇。
“余生安好。”（注）
许久之后，他收到了她的来信，他赶到之时，她已经尸骨无存。
“剑痴大叔，今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我要是有灵根，那该多好。”
他在她死掉的地方，只找到了这几个字。
那一天，北冥的皇宫，化为了尘埃。
满宫的剑气，百年之后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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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改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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