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日金乌
关小西接过银票,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五万两,随手将银票交给二猴,让他先拿着,作为一门之主,拿着堆铜臭之物,影响声名啊。
蒋通和徐三眼巴巴的望着关小西,这尊大神收了银子总该走了吧,等他一离开四津,回头再将这臭娘们给灭了口!
月无双依然蜷缩在关小西怀里,忽然莫名感到一阵心痛:“原来,原来这男子也是一贪财之人。”
关小西道:“银子,实在是好东西。你们五岳会中之事,我本就不该插手,这银子是你们会里的还是你蒋通的,本就与我无关。不过现在我收了这五万两银票,此事可就与我有莫大的关联了。故而,我再插手此事,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啊,名正言顺!”
蒋通闻言色变:“关门主,此话何意?”
关小西道:“银子我收了,至于你们人呢,我就让你们五岳会自行处理吧,免得到了京城,见了你们单会长,多少有点儿心虚。”
蒋通怒道:“关南海,你言而无信,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关小西笑道:“我只问你银子呢?我何曾说过不再过问此事了?”
“关南海,你拿了我‘五岳会’五万两,你就不怕会长将来知道么?”
“错了错了,这五万两是你蒋通的,若是单会长今后要找我评理,我也可以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蒋通双目赤红,想要将关小西生吞活剥了一般,若是他勾结外人,私吞银钱之事被帮中知晓,到时连死亡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想起“五岳会”刑堂十八般酷刑,想起刑堂堂主那一张数十年如一日的门板脸,蒋通就是不寒而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猛然间,蒋通向关小西甩出三点黑光,身形已是往后急退,黑光的尾部突然闪出一阵火星。
只听月无双喊道:“莫接,这是雷震子。”
世上各门各派,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有的以刀剑闻名,有的以轻功著世,也有擅使毒药的、有驱使禽兽的、甚至有捉鬼驭尸的。
大日金乌堂就是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御火之术屹立于江湖,其中自然少不了与火相关的各种暗器,除了一些不传之秘外,就有一部分用来交易出售以维持堂中的正常运作。
在可出售的暗器中,雷震子无疑是最贵的一种,江湖行情现在已达到了三百两银子一枚。
既然最贵,功效自然也是最猛烈的,一经炸裂,方圆三丈之内皆为齑粉,且内含毒雾,使人一时间辨不得东西南北,实乃攻敌逃离的必备之选。
可惜,这雷震子再猛烈,也只不过能对化脉境的高手起到作用,若是遇到神武境以上,只不过有些许小麻烦而已。否则只要三百两银子就可拿下逍遥境高手,大日金乌堂早就成了天下第一了。
蒋通一下甩出三枚雷震子,倒也不奢望能炸飞关小西,只盼能阻上一阻,自己就可逃出生天,凭着积蓄隐姓埋名,还可苟活在世上。至于这雷震子是否会误伤到徐三等人,就不是蒋舵主此时要考虑的了。
关小西听到月无双提醒,不慌不忙:昔日有神将美酒化甘霖,今日看我关大侠圣水破火器。
啐、啐、啐。
三道晶晶亮的白光自关小西口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恰好各自击中三枚在空中飞行的雷震子尾部闪耀火光之处。
对雷震子飞行轨迹之判断,圣水弧度之美妙,用力之精准,不愧是逍遥境的高手所为!
立时火光一暗,消失无踪。
没有了火引爆的雷震子,就成了三块铁坨子,在关小西的一脚横扫之下,倒转了方向朝蒋通飞射而去。
在急速飞退中的蒋通见状亡魂大冒,只有一咬牙硬接这三枚铁器。
双手怀抱日月,使出十成真力,形成一道螺旋劲,期望能挡住激烈的来势。
可惜,双方境界相差实在巨大,蒋通的十成真力丝毫未能对雷震子起到任何影响,三块铁坨直接击穿了螺旋劲的防护,从蒋通的胸前贯穿而过。
蒋通惨叫一声,身形跌落于地,胸口射出鲜血,如一个小喷泉,眼瞧着活不成了。
徐三见到蒋通的惨状,吓得忙大声叫道:“关门主饶命,饶命啊,小人在关门主眼里就如臭虫一般,杀我恐污了您的手啊。”
关小西不理他,问月无双道:“四津分舵中,除蒋通外,还能由谁做主?”
“副舵主‘绝命剑’陈有德,一向被蒋通排挤,故此在这四津分舵中一直郁郁不得志,不过论‘五岳会’的规矩,一旦蒋通有事,陈有德便是施令之人。”
关小西又问徐三:“方才你从路管事房中取走的东西呢?”
徐三道:“我已交于蒋通,应还在蒋通身上藏着。”
二猴闻言往蒋通走去,从其身上搜出一堆的东西,捧回来都要交给关小西。
关小西双眼一瞪:“有眼力见么?没看见本门主双手没空么?”
二猴尴尬一笑,这才清点了物品。
“门主,这姓蒋的不老实,怀里还藏有一万三千两的银票,另有一本功法秘籍、两条丝帕、一本账本,一张纸。”
“说重点,纸上写了些什么?”
“应是路管事写的密报,记载了最近蒋通挪用公费的一些证据。”
关小西点了点头,望着月无双道:“无双姑娘,事情都已明了,你总不见得赖在我身上一辈子吧?”
月无双纵使是青楼花魁,也羞得脸一红,这才从关小西怀中跳落,轻声道:“我也是有罪之人,关门主要如何发落?”
关小西脸一板,道:“等我发落了这些人,再来治你之罪!”
随后,关小西从徐三口中得知了副舵主陈有德的住处,原来离此地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问清楚后,便吩咐二猴去将陈有德唤来此地,“五岳会”的家事,还是由“五岳会”自家处置为好,若自行杀了这几人,便鲁莽了。
没过多久,陈有德便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