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0章 :我这是投错了胎
但是小彩还是要矫情一下,她倒不是喜欢绿萝,而是实实在在的看成了那个花盆,觉得自己很不厚道。
李明仙见她分明是很喜欢却不敢要,所以当着她的面给自家丈夫打了个电话。
她丈夫忙着,果然是在忙着赚外快,正要去讲课。
其实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是喜欢干这个,不一定是为了去赚钱。
他听说媳妇的朋友看上了窗台上的绿萝,十分高兴的说:“那就让他们搬走,搬走好了。”
李明仙故意多问了一句:“可人家看上的是那个花盆,你还记得这花盆是什么样子不?”
关宝书道:“当然,是双猫戏珠盆,那盆子有点意思。你朋友喜欢就搬走好了,那盆种上娇艳一点的花也好看。”
李明仙挂了电话之后得意地道:“怎么样?你们大概以为我哄你们的,你们只要看看这一堆一堆的花草,就知道我头疼成什么样子了。
不把这些玩意儿扔了是怕伤了他的心,而且有些确实种的好。
但是这是种的太乱太多了,画画也该留白,别说种个花花草草了。简直让人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们就是用车来拉我也是高兴的,多带走几盆吧。”
几个人也不再客气,都捡着好的搬,也不管是摆在什么位置的,看上了就抱进自己的储物扣里。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大概也不会闷死。
杨小牧这种从不喜欢占人便宜的人,都搬了十多盆带走。
倒是小彩,得了那盆绿萝后,就坚决不肯再要别的了。
因为别的品种的花草她都有,不管是找啊是骗啊是要啊,凡属于他看上的花花草草,早早的就搜罗了回来已经种植起来。
她还同已经嫁到九华门的王小良互通有无,喜欢的都可以交换。
顾元璐是一个不喜欢杂花杂草的人,她的二师父也没能把她带上那条爱花之路。
但是这个人对种粮食也不是很热心,把自己得的小境珠全种上满满的摸摸香,用来做精油的一种香草。
她除了纺织和花绣,还爱上了制香,每次上山都是为了寻找调香的植物和矿物。
她对一般的奇花异草都不感兴趣,大家赏花的时候,她总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一伙人高高兴兴的从李明仙家回来,小彩和陆无双乘坐着同一条凤羽仙舟,飘飘荡荡的很是舒服的感觉。
小孩子被捆在了固定的小坐椅上,在上面吱哇乱叫,声音格外的嘹亮,响彻周边。
银娇娇正乘坐在父亲的独角兽上从外面回来。
银珍贵带她出去买了几套春装。
脸上戴着面具的银娇娇,眼神满是渴望的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光彩熠熠的凤羽舟。
她回头问父亲:“阿爹,我长大了能有那样的一个飞船吗,那飞船真漂亮。”
银珍贵道:“那个就不要想了,那东西一般人都得不到,全凭运气。”
银娇娇天真道:“阿妈说吃的好穿的人都是因为投了个好胎,我这是不会投胎才做了你们的女儿。”
银珍贵听了这话,虽然知道童言无忌,不应该和小孩子计较,心里却还是有点不舒服,被人锤了一下的难受。
他竟然像是在跟大人吵架一样的冷冷地道:“你后悔做我的女儿,有没有问过,做父母的后不后悔呢?”
银娇娇无比羡慕的看着凤羽舟落在了他们的后面,慢悠悠的飘荡着,她都没有注意自己的爹说了什么。
只是不住的回头看。
银珍贵暗叹自己真是疯魔了,为什么要和小孩子计较?
他一直在想办法找人给女儿治疗,想让她的脸看起来稍微好一些,以免这孩子长大了自卑。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无论找多少医修帮忙,那些紫色的伤痕都只是退了一点点颜色,还是很吓人。
有医修告诉他:“至少要五六年以后,这颜色才会慢慢的淡化。
伤痕也会平复一点,会渐渐地不那么可怕。
当时如果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处理好,可能连瘢痕都不会留下。
主要是你们做父母的也没什么经验,没有太重视娃娃的脸。”
那时候夫妻两个都只知道自己要脸,银珍贵被姜美玲要自杀的行为吓了一跳,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人。
姜美玲后又心疼女儿又舍不得自己的命了,之后过了几天也就想通了,回头又发现女儿的事成了最麻烦的事。
这时候又巴不得都不要这个女儿,银珍贵立了这么多年的爱女儿的人设,眼看就要崩塌。
姜美玲也发现丈夫不会因为女儿的原因爱上自己,所以这个女儿她也就不想要了。
银娇娇敏感又狂躁,成了这夫妻两个当中最无辜的,最卑微的存在。
六岁的银娇娇,很多事情已经在她的头脑里有了雏形,所有的真情假意她马上就能感受到。
所以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爹熬到了过年,勉强修复了父女关系。
但在翠微居过年的时候,她故意在蓝冰花面前做了几次小绿茶,想要证明自家爹更爱女儿。
只是蓝冰花对待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别人家的孩子,客气之中带着一点疏离。
无论她怎么样作妖,都没能激怒对方,反而在那边三天回来以后,银珍贵不冷不热的告诉她:“你再动不动就同你蓝姨做对,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别的门派去做杂役?
就像相思岛那些种地的,吃的差穿的丑。”
银娇娇沉默了一下竟然说:“我要是真的吃的差穿的丑丢的是爹的脸,别人只会认为我爹没本事,而不会嘲笑我一个小娃娃。
因为小娃娃天生就应该是被疼爱的,所以你不敢把我送出去,你比我妈要脸。”
银珍贵心中有气,冷笑道:“我的脸早就被你们娘俩丢尽了,哪里还有什么脸?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么?”
他们父女俩经常有这样的对话,最后总是女儿败下阵来,毕竟她的词汇量还不是那么丰富。
有时候心里想到的事情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以女儿那一方的沉默终结谈话。
好在银娇娇有了惧怕,怕自己的爹把她弄死,所以心里的想法虽然千奇百怪,但是经常还是想办法讨好她爹,尽可能的揣摩他的喜好。
这样一来父女两个还算是相安无事,竟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月,不像之前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