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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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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南天被于落找来的时候,顾青已昏沉沉睡了过去。

    把完脉,花南天看了眼角落里燃着的安神香,对凤泽道:“以后这香少给她用。”

    凤泽掐灭香头,跟着花南天走出帐篷,“怎么说?”

    花南天问他,“你可知她身患隐疾?”

    凤泽目光微动,“她已说过。”

    “那我就直说了。”花南天道,“上次在王府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脉象有异,只是当时来不及细察。如今看来,她的脉象一明一暗,明者为虚,暗者为实,她的暗脉实在不怎么好,恐怕活不了多久。”

    凤泽眸色沉冷,“连你也没有办法?”

    花南天如实回答,“诡道之术偏于霸道,她的身体和你不一样,禁不起我的手段。”

    他见凤泽的面色不怎么好,又道:“黄大夫擅长调理本元,或许比我更有办法。”

    “那位夫人是先天十绝脉,除非洗筋伐髓,换体重塑,否则她体内的血脉无法支撑元气损耗,还是只有死路一条。”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

    凤泽与花南天顺声望去。

    身穿粗布衣裳的花百叶从一蓬半人高的草叶中钻出来,他用衣摆兜着一把野山芋,头上挂着几丝蛛网。

    他见凤泽两人齐齐盯着他,往后退了步,“我没有偷跑,我刚才还帮那位小将军干活儿呢。我只是饿了,来找点吃的。”

    他被刘义带回来以后,于落听说他是大夫,就让他去帮士兵打包药材,并没有把他像其他人那样关起来。

    花南天仔细瞧他两眼,忽地朝前走近一步,“你叫什么名字?”

    花百叶抱紧怀里的野山芋,“我叫花百叶。”

    花南天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花南天听到他的名字,面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盯紧了他,“……师叔?”

    花百叶浑身一个激灵,怀里的野山芋滚了一地。

    “……少、少主?”

    他喃喃自语,遽然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

    花南天咬牙切齿。

    花百叶跑得更快。

    但他没跑多远,迎头撞上一人。

    “哎!”于落抵着他的肩,一把揪住,“你们干嘛呢?”

    “把他给我。”花南天落到两人跟前。

    于落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模样,咂咂舌,将花百叶推过去,“有话好好说,咱们北军缺治伤的大夫,别给我揍坏了。”

    花南天冷笑一声,“坏不了。”

    他拽着花百叶走开。

    于落担忧地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来到凤泽身前,“花南天怎么了?难得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凤泽浑不在意,“他乡遇故知。”

    于落察言观色,“小婶婶怎么样了?”

    凤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你带人先走,我们路上会合。”

    于落知他是想等顾青醒来再说,没有多话,只点点头道:“白案和他的手下还要留着吗?”

    “都倒干净了?”

    “除了白案嘴硬,其他人都招了。”于落道。

    “把白案留给我,其他人你带着探路。”

    于落乖乖点头。

    他带着凤泽前往关押白案等人的山洞,临走前小心叮嘱,“你别太生气,早点审完,早点回去陪小婶婶。”

    凤泽提起嘴角笑了下,暮色将他的身影拉长,如同出现在山间的精魅,转眼消失在洞口。

    山洞中火把熊熊,白案被捆在木桩上。

    他见到洞壁上投入的人影,抬起头,一只独眼里冒出凶光。

    待他看清来人的面孔,瞳孔猛地一缩,“是你。”

    见到凤泽的那一瞬间,他眼罩下的旧伤仿佛又隐隐作痛。

    他猛地挣扎了一下,奈何绳子捆得太严实,他全身动弹不得。

    凤泽在他面前找了块大石坐下。

    他好整以暇的姿态令白案怒火中烧,“雍王!你躲在后面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种把我放了,我们对战一场!”

    凤泽嗤笑一声,“你连一个小子都打不过,拿什么底气跟我打?”

    白案想起自己败在于落手下的场景,独眼微眯,“那是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

    凤泽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抛了抛,“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就像你那只被我砍瞎的眼睛,摘下它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白案就忍不住怒吼一声,“你闭嘴!”

    “呵,败军之将,如今沦落到跑来走商,怎么,萧涂把你的兵权收了?”

    白案额头青筋毕露,“你放屁!老子是行营指挥使,是大王的心腹!”

    凤泽讥讽地笑了下,“行营指挥使不在你们新建的王宫里布置宫卫,跑来大昱做什么?萧涂是怕你这个救命恩人钱不够用,特地让你来赚银子?”

    白案听他提起往事,心中恨意难当,“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凤泽摇头,“错了,是你的忠心让你以身护主,求仁得仁,又有何怨。如今萧涂即将成为北狄之君,你既然是他的心腹,那他打算给你什么好处?”

    白案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凤泽将手里的小石头扔过去,打在他脚边,“说话。”

    这轻蔑的举动让白案几乎猛跳起来,但他被绳子紧紧绑缚在木桩上,只能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别白费力气,”凤泽道,“牛筋绳越挣越紧,你又不是不懂。”

    白案喘着粗气道:“我当然清楚。我用这种绳子拖过你们北军的士兵,就在掖城,他们像狗一样被我们的马拖着满地乱滚,绳子就勒在他们脖子上。你们大昱人的脖子比树枝还脆弱,咔地一声就断了。”

    他的独眼中漾起一层血红,“你是没看见,你们掖城的士兵一个个像鬼一样,他们饿红了眼,连地上的泥都啃来吃。对了,我忘了你当时不在掖城,你还在去皇都的路上,真是可惜,没能让你瞧见他们活着的样子。”

    他说完放声大笑,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像野兽的嚎叫,放肆狰狞。

    凤泽默不作声听他笑着,听他从大笑变成喘息,再到轻咳。

    他又是一颗石子扔过去,“继续。”

    白案瞪着他,他方才的恶意似乎没在凤泽心里撞起一丝涟漪,凤泽冷静得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人。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出卖了你们吗?”他狞笑地扯动嘴角。

    凤泽偏头看他一眼,“是皇帝。”

    白案的笑容凝固在嘴边。

    凤泽拍拍手上的灰尘,意兴阑珊,“如果这就是你作为心腹知道的事情,萧涂果然已经放弃你了。”

    “你胡说!”白案最听不得这个。

    “那你说说看,你这四年以来还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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