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大结局

    “他的眼睛好清澈，像星星一样明亮。”云姹依偎在薄熠尘身侧，爱怜地看着萌宝，道，“允澈，叫薄允澈好听吗？”

    薄熠尘应和道，“好听。”

    有了名字的萌宝哼哼唧唧的说婴语，表达自己的喜欢。

    云姹嘴角浅淡的笑意不断加深，无比珍惜得之不易的幸福。

    她继续陪萌宝玩了会，冲沉默寡言的赤渊道谢，道，“赤渊，谢谢你救了我。”

    赤渊隐晦道，“救你的不是我。”

    云姹疑惑道，“那是谁？”

    她问过之后，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表情也变得古怪。

    她巡视所有人，没人给她答案，她不知为何想起了燕君玄，脱口道，“燕君玄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赤渊想说又说不下去了。

    薄熠尘接过他的话茬，平静道，“他死了。”

    云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轻颤道，“谁死了？”

    薄熠尘扳过她的肩膀，认真道，“燕君玄死了。”

    “怎么会……他那么厉害……心机又重……怎么会死。”云姹嘴唇哆嗦着，想笑他是在开玩笑，却笑不出来。

    “他把心脏换给了你。”薄熠尘搂住她安慰，道，“姹儿，想哭就哭吧。”

    云姹大脑一片空白，定定的呆在那，她脸上无泪，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她听到炙热的心脏在她身体里跳动，她一点也不痛，却梗的难受。

    她难受到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缓了很长时间，失声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赤渊把录音笔交给她，转达道，“首领的冰棺已经沉在海底了，他不希望你见他的遗体，他想对你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云姹接过录音笔，紧紧的攥住，道，“海底……为什么是海底？”

    “大概只有他知道了。”赤渊多少能揣摩到燕君玄的意图，补充道，“传说海底离冥界最近，他或许是想早点转世。”

    “早点转世……。”

    云姹反复重复这几个字，她隐约猜到燕君玄为什么想早点转世。

    她……是为了她吗？

    赤渊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大小姐不必当真，可能这支录音笔里会有答案。”

    云姹拿着录音笔，有点近乡情怯，她没有勇气去听燕君玄的遗言。

    薄熠尘捋了捋她的头发，生平第一次这么大度，道，“去听吧。”

    云姹受到他的鼓舞，转身进了书房，把录音笔连接上电脑。

    她颤抖着手指打开音频，燕君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姹儿，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很抱歉，再次算计了你。

    我卑鄙的奢望拿自己的命，能在你心里占据一点位置，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该愧疚的人是我。

    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煎熬，更无法成全你的幸福，很自私吧，比起你忘记我，我竟然希望你能恨我。

    我甚至会想，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你会为我哭，为我难过吗？

    姹儿……姹儿……姹儿……。

    我多想时时叫着你的名字，抬眼就能看到你在身旁，多想干干净净的拥有你，可惜我不配。

    姹儿，对不起。

    我改变不了人生的出场方式，也抹杀不掉曾经犯下的罪行，却仍然期盼来世能再次遇到你。”

    他说完这些话，音频里不再传出声音，但音频依然是在播放状态。

    直到长久的静谧后，燕君玄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笑道，“下辈子……下辈子可以爱我吗？”

    他的笑夹杂着哽咽，带着些许的哀求，那个坚韧冷血的男人哭了。

    云姹迅速关掉电脑，握着录音笔滑坐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

    她捂住心脏的位置，埋头嚎啕大哭，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那个陪了他十五年的男人，彻底离开了。

    她没有爱过燕君玄，却依赖过他，敬仰过他，他在她的生命中同等重要。

    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燕君玄死了，死在了最爱她的时候。

    云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抹了抹哭的红肿的眼睛，把录音笔放在办公桌上。

    她看了眼燕君玄经常办公的座椅，仿佛瞧见偷懒耍滑的小女孩，正趴在男人对面酣睡。

    而男人神情巍然不动，抚摸着她的脸颊，却没有叫醒她。

    云姹缓缓地关上了门，把属于她和燕君玄的回忆，一同留下。

    花园里，薄熠尘嫌弃地拎起萌宝的小腿，往他屁股上轻拍了几下。

    萌宝张牙舞爪的抗议，一脸的傲娇，赤影手忙脚乱的给他换上尿不湿。

    云姹旁观这温馨的一面，捂住心脏说了声，“抱歉。”

    她给不了燕君玄想要的承诺，因为她也有哪辈子都舍弃不了的人。

    她加入鸡飞狗跳带孩子的队伍，萌宝见到她，伸着胳膊求抱抱。

    她抱起萌宝逗弄，薄熠尘搂过她什么都没说，亲了亲她的侧脸。

    生活能这样已然很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