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变态的手段
赵晓蝶树皮般褶皱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凶狠的光。
她的瞳孔不知是不是浸了血的缘故,闪着奇异的红色,好似随时要吃人。
薄景煜脊背发凉,僵硬的扭头,吓得手一哆嗦,道,“我发现这锁链松了,正打算紧一紧。”
赵晓蝶听着他蹩脚的理由,朝他摊开手心,道,“钥匙。”
薄景煜迟疑了会,拨掉钥匙交给她,云姹忍痛借机扒拉锁链。
她四肢上的锁链虽然被薄景煜打开了,但她身上还捆绑了数道锁链。
赵晓蝶闻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锁链,重新绑到她身上锁紧。
薄景煜抹黑找了块砖,趁赵晓蝶背对她绑锁链,往她后脑勺猛拍,道,“去死吧。”
赵晓蝶吃痛往旁边闪躲,她甩了甩被砸懵的头,脑袋上的血顺着头发流下来,糊的满脸都是,模样更加阴森恐怖。
薄景煜吞了口口水,举着板砖打她。
赵晓蝶亮出匕首,在他靠近时,捅进他的腹部,道,“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薄景煜闷哼一声,握砖往她身上揍,那架势要跟她同归于尽。
赵晓蝶被砸的眼冒金花,把他扑到地上,连捅了他十几刀,道,“杀死你,杀死你,救云姹的人都得死!”
薄景煜身上都是血窟窿,口吐鲜血闭了眼,死的透透的。
而赵晓蝶像是杀红了眼,继续虐杀他的尸体,道,“就凭你还想救她?还救不救她了?我让你救她!现在老实了吧!”
她杀的过瘾了,松开薄景煜的尸体,跑到云姹面前炫耀,道,“你逃不掉,谁来救你我就杀谁,哈哈哈。”
“你真是个疯子!”
云姹目睹她虐杀薄景煜的过程,饶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这得多变态才能干出这事,不仅杀人,还趴在尸体上舔血。
“是呀,我是疯子,疯了才好,你不要急,我会把你也变成疯子,你必须尝尽我的痛苦才能死。”赵晓蝶说得累了,一刀一刀的凌迟她。
云姹遭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终是没扛住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薄熠尘来救她,抱着她说,“姹儿,没事了。”
等她梦醒了,还是孤身在烂尾楼,薄熠尘没来,燕君玄也没来。
她的小腹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锁链绑的太紧的缘故。
她全身上下都在痛,痛的快要死掉,她暗暗的想,她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
赵晓蝶拿了瓶水泼到她脸上,捏住她的下巴,把剩余的水灌进她嘴里,道,“醒了还敢装死,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云姹被水呛到窒息,别开脸喘着粗气咳嗽,道,“生命诚可贵,我还没活够呢,要不你把锁链给我松点,我被勒的难受。”
“难受啊,我就喜欢看你难受,你越难受我越高兴。”赵晓蝶说着又紧了紧锁链。
云姹腹部受创比身上的伤还要刺痛,她咬紧牙关死扛,几次都将近晕阙。
她告诉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晕倒,她怕晕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赵晓蝶变着花样折磨她,除了脸,把她身上划的没一块好皮。
她当然不是珍惜云姹的脸,相反她极其厌恶她的脸。
所以她要用最恶毒的手段毁了她的脸,她要等她油尽灯枯,用毒蛊毁了她的脸,就像她一样。
“云姹,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赵晓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道,“你现在对我下跪求饶,说你错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多活几天。”
云姹撑着奄奄一息的身体,嗤之以鼻,道,“你做梦!”
“死到临头了骨头倒挺硬,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赵晓蝶拿刀插进她的肩膀,云姹嗓中腥甜更甚,皲裂的唇血迹斑驳。
她不再渴望生,只想寻求解脱,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往心脏捅,你敢吗?”
赵晓蝶拨出匕首,道,“云姹,你想激我杀你,门都没有,我要你流干全身的血,每天都活在痛苦中,感受死亡的恐惧,我要你求生不到,求死不能。”
云姹含着嘲弄,一字一句说的很慢,道,“你不杀我,说明你怕我,胆小鬼。”
赵晓蝶甩了她两巴掌,道,“我最讨厌你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你搞不清状况吗?你现在如同我砧板上的鱼肉,我怕你作什么?”
“你怕我死了,你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你怕找不到宣泄口,我死了,你照样活在泥潭里垂死挣扎,永远解脱不了。”
云姹每说一句,赵晓蝶的脸难看一分,字字句句都扎在她心口上。
她恼羞成怒挥刀抵在石柱上,划的咯吱响,道,“自作聪明,你死了,我会活的更好,你只配在地狱里发臭发烂。”
“啊~被我说中了,你果然不敢杀我。”云姹勾唇笑的花枝乱颤。
那笑声听的赵晓蝶心烦,她找了块布,堵住云姹的嘴,道,“你猜中了又能怎么样,我不是怕你死,我是舍不得你死,你急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
云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往后的几天,赵晓蝶每日每夜的折磨她。
不会让她死掉,也不会让她痛快,残留口气比死了更难熬。
赵晓蝶还把薄景煜炼成了蛊人,展示给她看,道,“这样是不是可爱多了,认识一下吧,你的新伙伴。”
薄景煜尸体被腐蚀的不成人形,皮肤上蠕动的除了毒蛊,还有寄生虫。
尤其尸臭味,熏的人脑壳疼,也就赵晓蝶觉得可爱。
云姹胃里泛酸,要不是嘴里被塞了布,都要吐出来。
她算是见识到了,譬如赵晓蝶这样,变态到一定地步,是没有人性的。
赵晓蝶亲昵地抚摸她炼制的蛊人,分享道,“很快你也会跟他一样,我还要把所有人都变成这样,是不是很有趣?”
云姹绝望的望天,祈祷谁能救救她,随便哪个人都行。
她相信赵晓蝶能干得出来,她不怕死,但死了尸体还要被折磨,她接受不了。